陆川风驰电掣地将今夏送到医院,沈昱已经安排好病房,给她挂上水以后,他瞥见她衣领缝隙,白皙的颈项上,布满欢爱过后的红点。

轻轻咳了声,怕惊扰今夏休息,他把陆川叫到病房外:“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就不知道节制,把人弄成那样,你开心了?”

陆川一语不发,低头盯着手中的物件,刚才替她办就医卡,拿了她的身份证,上面生日那串数字,赫然正是昨天。

昨天他把她从头到脚,蹂躏了个遍,像是要捏碎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不知道,那是她的生日,本来应该高兴的日子……

沈昱见他皱着眉头,一脸自责,再联想之前他抱着她冲进医院,心急火燎的样子,知道他确实是担心她,就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哥们儿,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如果你喜欢这丫头,就得用心抓牢了,要是再抱着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到手的鸭子可是会飞走的。”

陆川抬眼,本想瞪沈昱多管闲事,可是那凶恶的眼神在半路就熄了火。一个人对你有没有感情,不用说,是察觉得到的,眼神,呼吸,小动作……

诚然有演技精湛的戏子,可以将不喜欢硬生生演成喜欢,不爱硬生生演成爱,但他的小今夏,火候还差得远,亦或者,她根本不想那样表现。她在他面前,从来都只是恭顺,却不踊跃,看似周到细致,却夹杂着自制的疏离,与其说她是他的情妇,不如说是床伴兼管家。

沈昱说得没错,他一直就是抱着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哪怕知道她对自己无心,但是只要绑她在身边就好,等到有朝一日,自己腻味了,就一拍两散。

但是眼下,她和向南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你先替我看着她,我去打个电话。”陆川扔下这句,走向安出口。拨通向南的手机,他开门见山:“向主席,那条手链我会还给你,以后还请你离我女人远一点。”

“……陆局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是请今夏小姐去帮我试试那条手链,不是送给她,而是送给你的。”

陆川一愣:“什么?”

“准确地说,是送给你未婚妻的,算是一样结婚礼物。”

陆川沉默片刻:“我要结婚的事,你告诉今夏了?”

“没有,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陆川不知怎的,竟松了口气:“这件事我会看着办,还麻烦向主席不要插手。”

“没问题。”

陆川顿了顿:“……为什么你偏偏找她去帮你试首饰?”

“这只是个巧合。昨晚正好在公司门口碰见她,下着大雪,她又没带伞,冻得直哆嗦,我看在陆局长你的面子上,打算送她一程,途中顺道去了趟珠宝店,就麻烦她帮我试试。”

陆川琢磨片刻,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他也觉得依照今夏的性格,做不出脚踏两只船的事,而且她天天和他睡在一起,身子上要是有个什么印迹,他一定会发现。昨天是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来。

挂上电话,他回到病房,沈昱见他来了,就识相地退了出去。他坐到床边,今夏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额头依旧渗着冷汗,呼吸也有些重,嘴唇苍白干燥,让他忽然有了种想要润湿的冲动。

俯下|身子,他吻上她的唇,湿糯的舌尖轻轻描绘着她双唇的轮廓,片刻后他松开她,审视眼前泛起水色的唇瓣,满意地坐直了身子。

细细擦掉她额头的冷汗,把黏在她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他握住她没有扎针的手,指腹轻柔地在上面摩梭。他没有忘记,甚至惊讶自己没有忘记,他和她有过一场关于周广福的讨论,那时他对她说,周广福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她说的却是,他结婚了。

如果她跟一个男人的重点,在于那个男人结没结婚,那她要是知道自己结婚的消息,很可能会退出这场游戏。

幸好,她不必知道。

他要她依附于他,不能轻易地离开他。就算他结婚,对他们的现状也不会产生影响,他还是会跟她在一起,对她好。

*

今夏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她睡了整整一天。

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高悬的药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脑子里模糊地闪过几个画面,大多是关于昨晚,陆川如何折腾她,导致她现在躺在这里。

她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药液还剩一大半,等到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病房里没有别人,她只好摁下了护士铃。

“能不能把这个给我摘了?”她指着手上的针头对护士说:“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待会儿回来接着输液,可以吗?”

护士为难地看着她:“小姐,哪有病人输液输到一半,要求暂停的啊。”

陆川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饭盒,看见有护士在:“什么事?”

今夏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里,护士指着她说:“这位病人说有事要出去,要我给她暂停输液。”

陆川把饭盒放在一旁,走到今夏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那动作极为暧昧,和亲昵:“什么事?我替你去办。”

今夏微微别开脸:“你让护士先出去。”

陆川遣散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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