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晚晚的角度只能看到望野的头顶。

鱼晚晚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话说的太绝了,所以伤到了望野。

望野闭了闭眼,已经明白鱼晚晚的意思。

自己不能够为她放弃兽王的位置,她也不想留在兽城,最关键的是,她并不喜欢自己。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与其继续纠缠,倒不如好好放手,至少还能做朋友。

望野忽然笑起来,刚开始是闷笑,到后来越笑越大声,笑的不能自已。

他向后倒坐在地上,双手撑住自己。

鱼晚晚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笑成这样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望野擦掉眼角泛出的泪花,好半天才说道:“我说你真是傻,别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信了,还叽叽歪歪说这么多话。”

“随、随随便便?”

望野从地上站起来,又变成那副小混混的样子:“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你可是绯寒的伴侣啊,我就是闲得无聊,逗逗你罢了。”

“逗我?”鱼晚晚此刻的心情已经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松一口气。

算了算了,虽然被骗很生气,但是比起桃花债什么的,她还是宁愿被人家骗一骗。

望野看着远处某一个点,下巴微微抬起,看上去十分玩世不恭:“对啊,就是逗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傻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什么,我哪里傻了。”鱼晚晚不高兴的鼓了脸颊。

望野扭过头来看了她好半晌,现在她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再过几天,他们就连面都见不到了。

好久以后他才说道:“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了,绯寒要等急了。”

他转过身,擦过鱼晚晚离开阳台。

望野在前,鱼晚晚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要不是望野膝盖上那个脏脏的灰尘印子,鱼晚晚甚至以为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天之后,绯寒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大家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他们来的时候行李不多,走的时候却是个个背着大包小包的,都是部落的兽人托他们从兽城带的东西。

因为绯寒的翅膀还没好全,所以鱼晚晚是坐在栢景背上的,她脸上带着笑容,眼中满是归家的喜悦。

望野抱了抱绯寒,说道:“路上小心。”

绯寒点点头:“你也是,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今天分开以后,他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面,望野看了一眼鱼晚晚,眼底满是不甘心。

“绯寒,我把巫医的位置和长老的位置都给你,你可以留下来吗?”

“当然不可以了。”绯寒毫不迟疑的拒绝:“晚晚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权利哪里有小雌性重要,这点绯寒看的很清楚。

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唤声,鱼晚晚一抬头,这才发现天空中飞来无数只丹鸟。

丹鸟们落到地上,来的正是伏羿和几十只丹鸟族人们。

“伏羿大叔,你们这是?”鱼晚晚指着他们背上的大包小包。

伏羿掂了掂背上的包袱,说道:“晚晚,我们这是要追随绯寒大人,跟你们一起回去呢。”

鱼晚晚还以为他们是来送别的,万万没想到是要来一起走。

她下意识看向绯寒,绯寒摸摸她的脑袋,说道:“这件事情伏羿大叔早就跟我说过了,想要跟着我的族人会跟我们一起回去,栢景也知道。”

屁股底下的白虎吼了一声:“对。”

望野忍不住叹道:“连伏羿大叔都要走了。”

绯寒笑笑:“剩下的族人们我就托你照顾了,我们先走了。”

“你可要给我写信啊。”

队伍很快启程,望野在城门口站了许久。

从此以后,这座兽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朋友、亲人、喜欢的人全都离开了。

冷风吹起他的衣袍,过了好久,他才转身往回走。

池玚跟在望野身后,现在他还是非常想不通,怎么求偶就会失败了呢,明明兽王的实力那么强。

这份疑惑直到回到了王宫,池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兽王大人,那天您把晚晚叫出去以后,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走了?”

望野坐在王座之上,脑海中不停回想着这些天来相处的画面,最后又想到绯寒毫不犹豫拒绝留下来的情景。

他说,雌性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拒绝的是那么果断。

“没什么。”望野淡淡应了一句,疲惫的用手撑着额头。

良久,他才抬起头,对池玚苦笑道:“池玚,其实你说的也不对,原来不是什么事情靠努力就一定能成功的。”

就像他和鱼晚晚,就算是她真的愿意接受他,晚晚不喜欢留在兽城,他也没办法放弃掉兽王的身份跟她远走高飞。

而在绯寒心里,雌性是第一位的,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所在吧。

有雌性在身边,速度当然不能那么无所顾忌。

何况还有绯寒这个伤员在里面,队伍的速度前所未有的慢下来。

鱼晚晚知道他们这是在照顾同伴和自己,如果仅仅只是雄性的话,他们的速度一定会很快,要不然栢景也不能那么迅速就赶到兽城了。

他们最终在热季将要结束的时候回到了部落。

远远的,鱼晚晚就看到了部落门口聚集着许多族人,他们翘首以盼,看到他们的身影以后纷纷凑上来迎接。

鱼晚晚结结实实的体会了一把衣锦还乡,夹道欢迎的感觉。

栢景把带回来的东西让人收起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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