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伯伯。今日辛苦你们了。”沈亦瑾跟江安把硕亲王和老臣们送上了马车,看到府门前的长街上有不少百姓围观议论。

“听闻了吗?如今执政的就是摄政王,这安南王府以前就够风光的,以后如意郡主嫁给摄政王了,那不更是锦上添花,飞黄腾达吗?”

“是啊,谁能料到如意郡主真能嫁给摄政王呢?安南王府果然男儿女儿都非池中物!”

“如意郡主长得真是漂亮,也难怪摄政王看得上她。”

“那是当然,她不光长得漂亮,还做了不少大事呢,以我看啊,以前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别人嫉妒,故意抹黑她的!”

…….

听到这里,江安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女儿之前的臭名声,现在竟然因为定婚的事,不攻自破了,沈亦瑾的光环,已经罩到安南王府头顶了。

江画卿吩咐福伯:“让府里的下人出去发糖果点心,让大伙都沾沾喜气。”

沈亦瑾去送着他的好兄弟们出府,他们向门口的江安祝贺后告辞。看着这群人,完没有朝堂上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跟沈亦瑾称兄道弟,江安转身进府。

“沈兄,距离二月十八时间可够紧的,我帮你备了些好酒,到时候我们可要好好喝几杯。”

“那么重要的日子,我可不能多喝!”

“为什么不能啊?”

“为什么那还用问吗,当然是为了保存实力入洞房啊……”

等一群人哄笑着离去,沈亦瑾又折了回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

江安面无表情地在大门内侧站着,沈亦瑾吓了一跳,“岳父!”

“你倒是叫得顺口,我听着可刺耳的狠!为了今天你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啊,连硕亲王都请来了!”

“是,是因为我看重阿卿,看重这门亲事,也看重岳父的脸面。”不请这些人来,今日这事怕是没这么顺利。

“去里面喝杯茶,我们好好聊聊。”江安这句话说得很平和,沈亦瑾赶紧跟着他进了会客厅。

江安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皇上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下朝之后我去看过,御医说皇上脑卒中,怕是醒不了了。”沈亦瑾如实相告。

“摄政王布局已久吧?”江安平静地看着他问,能在短短时间控制朝堂,大权尽握,不是一两天就能办到的。

“顺势而为而已。”上一世,他眼睁睁看着许多人死在皇权之下,自己被囚禁,没办法护住阿卿,重生而来,他怎么能不做些准备?要不然,他拿什么自保,又怎么能护住阿卿?

可江安却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一个顺势而为!你这样做可是大逆不道,就算你夺了我的兵权,我也能号召各路人马清君侧!”

沈亦瑾轻浅笑道:“安南王不必激动,你追随皇上多年,忠心耿耿,坚守着兄弟之情,君臣之义,可皇上未必对你有多少信任,皇上猜疑心越来越重,忌惮你已久。要不是本王暗中筹谋,你早就被皇上除掉了!你知道皇上怎么病重的吗?就是因为看到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江安震惊得无言以对,这么说,他虽丢了兵权没了官职,还有命在,得感谢他?

沉默良久,江安叹了口气,“自古君心难测,罢了。反正是你沈家的江山,只要你能振兴大荣,造福百姓,老夫也没什么说的了。只是不管你以后站得多高,都不要辜负了阿卿。”

“这你放心,此生绝不负她,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沈亦瑾郑重地对江安说着,也是对自己说。

沈亦瑾没有逗留太久,朝中还有许多政务等着他处理,不过他回宫的时候,接上了阿卿。前几天就答应过太后,带阿卿进宫陪她说说话的。既然聘礼已下,婚事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他也就正大光明地禀江安,带阿卿进宫见公婆。

可是马车离开安王南府没多久,就遇到一群黑衣人袭击。一个个杀气腾腾地朝马车奔来,好在沈亦瑾带的侍卫多,两方人奋力拼杀,刀光剑影间。

江画卿急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无妨,跳梁小丑而已。”如今皇上昏迷不醒,又未立太子,沈亦瑾却堂而皇之地把持着朝政,大权尽揽,有些人急了。

当侍卫神贯注地对付刺客的时候,巷子里又冲出几个蒙面人,对着马车一顿猛砍,想逼沈亦瑾出来。

石破天惊及时现身护驾,但这批刺客有备而来,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阿卿,你坐好,别出来。”

沈亦瑾从车璧夹缝里取出暗藏的长剑,飞跃了出去。他不再隐藏实力,气势开,一柄长剑如狂龙游走,招无虚发,刺客们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他,他的身手这么好!

江车卿撩起车帘看着外面激烈的打斗,摸着腰间的鞭子,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看到沈亦瑾敏捷轻盈的身姿,没有丝毫慌乱,手上的长剑行云流水间,就取了刺客的性命,但这场面却并不给人血腥残暴的感觉,他始终从容不迫,就如他作画时一般,一招一式洒脱飘逸,完控制了局面。

她放下了手。杀人还能杀得这么优雅,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这人还真是会藏拙啊,哥哥们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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