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刘爱娟和半死不活的小男孩才被人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二虎将他们松了绑,关进一个阴暗的堂屋里,屋内还关着十几个五岁到八岁的小童。

刘爱娟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在堂屋内走来走去四面观察,只见这仿佛是一个废弃的古屋,屋内四处散摆着木质家具,家具老旧破损,桌角椅腿都结了蜘蛛网。

那十几个小孩似乎都被打怕了,每人都蜷缩在角落里坐着不动,犹如一个个小矮凳。刘娟儿没想到那个同她一起被关了三天,三天内都没怎么吃饭只喝了些水的小男孩竟突然变得生龙猛虎!只见他在堂屋里甩着手走了几遭,又凑到刘爱娟身边,伸手拉住她的发辫问:“喂,小叫花子,你可知我被掳进来多久?”

你叫谁小叫花子呢?!刘爱娟一把摔开他的手,翻翻白眼,气咻咻地说:“我怎么知道?我连自己被抓进来多久都不知道!”

“此事倒也正常。”男孩撇着嘴摇头晃脑“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既是女子,又是小人,因此不辨黑白,不明事理,古人诚不欺我!”

我去你大爷的古人!刘爱娟的愤怒值达到了顶点!她重生以来还没机会就对自己的遭遇表示愤怒呢!这小子是要找死吗?好,让你看看欺负本姑娘的下场!刘爱娟心中一狠,猛地一头将那嚣张的小男孩撞倒,跳到他身上抬手就打。

两人扯着对方的头发,满地翻滚,掀起一地灰尘。

“你服不服?!服不服?!”

“你……你……你这粗鄙、鲁莽、毫无女子之德的……”

“我去你大爷的女子之德!看你还敢不敢得罪本姑娘!”

………………

两人且打且骂,屋内像炸了锅一样,其余的小孩见他们打的热闹,渐渐都恢复了几分儿童本性,纷纷站起来,围着他们拍手叫好。

“小兔崽子,闹什么闹!都老实点!!”

门外的二虎边呵斥边用木棍剧烈地拍打了几下门板,众小孩顿时嘘若寒蝉。

刘爱娟放开男孩,喘着粗气站起来,那男孩也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满脸通红地瞪着她。

他啐了一口,咬牙说:“你这泼妇!小小年纪就不知羞耻,居然敢坐在本少爷身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记住你的!”

刘爱娟高傲地一昂头,满面得瑟地笑着说:“那就请君子记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我这小女子打的满地找牙的!”

“你……”

嚣张男孩正要反驳,却见堂屋的大门豁然洞开,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疤脸大哥带着几个粗衣短打的壮汉走进堂屋,冷眼向地上一扫,眼光盯在角落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身上。

他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招了招手,身后立刻有一个壮汉上前去抓住那个小男孩,提小鸡一样提到他面前。

疤脸大哥拧住小男孩的下巴,左右看了两眼,点点头,突然面上一冷,一只手握住那男孩的脖子,慢慢用力,只见那男孩被勒得满面青紫,双眼渐渐翻了起来。

刘爱娟吓得大叫:“干什么?!干什么!!快放开他!!他会死的!啊――――”见那个小男孩瞬间就咽了气,刘爱娟双手抱头,哭叫着跪坐在地上。

其余的小孩都吓得大哭起来,那个嚣张的小男孩也满脸恐惧地瘫倒在地。

疤脸大哥扔掉手中的小孩尸体,环望四周,又露出古怪的笑容,沉声问:“怎么着?都不闹了?”

刘爱娟只哭得两眼都被眼泪糊住了,小身子抖得如同筛粒一般。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就因为小孩吵闹,他们就杀人?!这也太心狠手辣了!他们不是人贩子么?小孩不是要卖钱的货物么?

疤脸大哥同众大汉取笑了一番,大汉们提起小孩的尸体,向门外走去。

门又被关上的一瞬间,刘爱娟身发软地瘫在地上。

嚣张的男孩直直瞪着前方,小声说:“果然如此……”

刘爱娟望向他,颤抖着声音问:“什么果然如此?”

男孩瞥了她一眼,露出一副小大人般的沉重神色,低声说:“你仔细看,这屋内的男童和女童,有什么不一样?”

“什……什么不一样?”刘爱娟胡乱朝四周看了一圈,仔细观察,发现所有男孩的穿戴都比女孩要好上很多倍,比如嚣张男孩就穿着滚边刺绣的小马褂,虽然身灰尘,却与自己身上的粗布小衫是云泥之别。

嚣张男孩又说:“我乃本朝越州御盐史李怀宣大人之子!这紫阳县内仅有的三间当铺都乃我本家祖业!”

“你……”刘爱娟瞪大了眼睛“你等等,你说本朝?本朝是什么朝代?”

男孩不屑地望着她,皱起眉说:“果然是个无知妇孺,竟连本朝乃大西都不知!”

大西?中国历史上有这个朝代吗?刘爱娟无奈的心想,看来自己是重生到未知朝代了。

她又问:“现在是哪年哪月?”

“谷鼎十年,四月。”

“越州御盐史是……很大的官吗?”

“官从四品,比这小小的紫阳县县令要大得多!要不是我有心游玩,跟随叔父来这县城的当铺查帐,家中仆从保镖带的不多,又怎么会落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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