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夺走了她的赫尔温,又夺走了我的皇帝哥哥,你该死……”张琏忆抹去脸上的斑斑泪痕,只余和太后一样的毒辣笑容。

她边说边将匕首又捅进去几寸,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冷,冰冷,手脚瞬间只觉得冰冷彻骨,是失血过多啊。

“不光是你,皇后也得死,我来之前,给她灌了催产药,药里还加了毒,哈哈……我要她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再自己死去……”张琏忆在白练耳边轻轻的说着,从背面看,她们俩呈拥抱姿势,张琏忆很完美的用自己的身形挡住了白练的伤口。

匕首上也有毒,才能即刻就见血封喉,白练无力的右手垂下,袖中的针包滑落,骨碌骨碌的朝中间滚去。

“白练……”赫尔温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了令他此生难忘的情景,白练用尽所有力气,推开张琏忆,露出了她血红的半身。

赫尔温剑身一转,朝张琏忆掷去,力气之大,直接将她贯穿盯到树干上。

他也只堪堪接住白练倒下的身体,“别怕,我带你去找御医……”

没用了,系统在朝她招手了,白练微微一笑,嘴角缓缓流下一道血痕。

“系统,我觉得我这回死的太窝囊了,居然被个小丫头片子给秒了!”白练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样子,吐槽。

“好了,别看了,”系统知道,她只是不喜欢离别的场景。

作为皇帝和赫尔温同时信任的人,他们之间的死结,只有白练一人能够化解,只有她寻找证人,证明事实,才显得公正,不会被任何一方质疑。

“陛下,皇后娘娘难产……”

“陛下,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失魂落魄的皇帝,被太监们簇拥着去皇后宫中。

他只来得及看一眼嘴角噙笑的白练,众目睽睽之下,他连摸摸她,都做不到……

……

“陛下,娘娘情况不好,是保大还是保小?”御医满手鲜血,战战兢兢的问皇帝。

那是他的长皇子长公主。

皇帝想说保小……

“你的皇后很不错,温温柔柔的,”白练曾经夸过她的皇后。

皇后笑起来的时候,隐约有白练的影子,尤其是淡淡的酒窝,性格最是相近,都是无欲无求,心素如简的~

“保皇后,保住皇后吧!”皇帝叹息,她如果在,也希望如此……

……

“恭喜皇上,皇后诞下公主,”稳婆抱着襁褓中的小公主,给皇帝看。

“这么黑……”皇帝掀开一角,皱巴巴的小婴儿,面色黝黑,一点都不白嫩可爱。

“回陛下,皇后中毒被胎儿吸收,才会如此,需得慢慢调理,才能好……”御医抹了把汗,幸亏母女平安,长公主虽然丑了点,总归命在。

“她对朕笑了,你们看见了吗?”皇帝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快笑一个,”他晃了晃。

“陛下,公主还小,”稳婆以为皇帝初为人父高兴,没有当真。

“叫你筱儿吧,赫筱白,”望你肖似白练,皇帝进去看了眼累睡过去的皇后,就更衣出宫。

……

“陛下,王爷带着娘娘出门了,”皇帝到了摄政王府,管家告诉他。

“王妃的伤好了吗?”皇帝大喜,抓住他问。

“娘娘已经仙去,”管家沉痛的回答,他家王爷出门的样子,太可怕了,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吐,找了辆马车,铺上最好的锦被,亲自驾车离去。

丁散偷偷跟了上去保护。

“仙去了……”皇帝松开他的衣领。

“哈哈,哈哈……”

回忆……回忆……回忆……回忆……

“嘘,”回到銮驾上,白练窝在角落,像只可爱的猫咪,朝他嘘了一下,“我怕被太后发现了,只好躲进来。”

“好,”他坐下,留了一半位置,“坐吧,还有很长一段路。”

“好,”她警惕的又看了看左右的帘布,确定不留一丝缝隙,才敢坐起来,一股熟悉,淡淡的幽香传入鼻翼,他忽然觉得窃喜,从成年后,每次见面,不是她蒙面,就是他蒙面,似乎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相见独处。

“慢点……”皇帝朝外面喊了声。

真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回忆结束……回忆结束……回忆结束……

“满心仇恨,到头来……”皇帝的脚步迟缓,身形踉跄,若早知道皇叔无心称帝,他何苦。

白练初嫁赫尔温时,对他说过,“赫尔温一心只为国,为百姓,似无心皇位,”可他怎么会信,权力谁不爱。

何苦,他认定赫尔温杀母。

张太后三族以内,全部斩首,其余族亲,男子发配充军,女子入奴籍,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当夜,圣旨下达,张氏一族,从天堂堕入地狱。

……

“白练,我知你不喜宝物,但有这些,至少让你不会困苦……我画了很多梅花图,不知道你喜欢哪一幅?”赫尔温每说一句,烧一幅画……

“你想护着他,我帮你护着吧,”自此后,摄政王彻底归属皇帝,但凡任何人想对其不利,摄政王都第一时间跳出来下手,该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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