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子也认出了郭大四,杠子也非常兴奋:“想不到在异乡还见到了一个同村的老乡,真是有点儿意外,快说说你怎么参加了皇协军了?”

郭大四一愣:“瞧你这话说的,我参加皇协军,你不是参加皇协军?”

杠子知道自己差一点说漏嘴了,但是还能收回来,连忙笑着:“对对,我们都参加了皇协军。”

“哎呀,一晃四五年没见了,”郭大四说:“你怎么叫了杠子呀?若不是看见你本人,根本就不知道杠子就是你了,”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不提为好,大四,你出来几年了,”

“三年了,”郭大四说:“你出来有五年了吧?我记得你比我早走两年的,”

杠子点点头:“我是39年就出来了,今年是44年了,可不是五年了吗?我的父母还好吧?”

“杠子哥,我说了,你别难过,”郭大四的话有些颤抖。

“大四兄弟,有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我挺得住,”杠子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犯起了嘀咕:父母出事了吗?

“伯父在你走后的第二年,被鬼子抓去修炮楼,修了一个月炮楼,不知挨了鬼子几次毒打,抬回家,已经奄奄一息,大概是第三天,伯父就去世了,”

杠子一听顿时泪如雨下,朝着东南方向,也就是家的方向,双膝跪地,泪如雨下:“爹,孩儿不孝,对不起你啊,爹你放心,我一定多杀鬼子为你报仇啊。”

“杠子哥,我是实话实说了,你不会怨我多嘴吧?”郭大四说:“不过,我走的时候,伯母的身体还非常强健,她说了,一定要等你回家。”

“等打败了鬼子,我马上回家看看妈。”杠子站了起来:“我想这一天不远了。”

“只是我们都误入歧途,反而赶了皇协军,要是伯父地下有知,还不气死?这五年时间一直在皇协军干吗?”

“不,兄弟,我没有在皇协军干过一天。”

“你们这是?”杠子拉起了郭大四,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我们是同村又同姓,我想你也不会告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杠子说着,又转脸望了望四周。

郭大四说:“放心,没人,我也绝对不会外传,”

“我们是抗日支队的,”

“我听说,你先前不是做生意的吗?”

“开旅社的,那是抗日支队的一个交通站,后来被鬼子毁了,就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做侦察工作,”

“做侦察工作好刺激,”

“但是,太危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杠子说:“侦察工作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的了。”

“你们一块来的,都是抗日支队的?”

“不是,我们只有三个是侦察连的。我,王十渠,刘连长,就是侦察连连长。”

“那个叫高升的是皇协军?”

“也不是,”

“不是皇协军,又不是抗日支队,一个社会人士,怎么和你们混在一起了?”

“他个人跟鬼子有仇,他要杀鬼子,就和我们走在一起了,但是,他杀完了仇人,就应该参加抗日支队了,”

“那你们整天和皇协军混在一起,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先前那个警卫班,就是被你们劫持的那个班,他们知道我们是抗日支队的,彼此心照不宣吧。”

“那我也参加抗日支队吧?”郭大四说:“杠子哥,你就跟介绍一下吧,”

“可以呀,抗日是自愿的,只要你愿意抗日,抗日支队随时欢迎你,这批枪支,就准备送给抗日支队的,想去,就跟我一块走吧,皇协军把我们送过下塘,他们就回来了,”

“那我就跟你们去吧,”

“可以呀,”

“我们这个皇协军三班,也有一部分兄弟想参加抗日支队,又怕我们皇协军身份过去不收待见,一直在犹豫不决,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可不可以问问他们,愿意去参加抗日支队。”

“那我向刘连长请示一下吧!我们现在必定在敌占区,保守秘密是第一要数。”

“好吧,你向刘连长请示一下,”

杠子就走向了刘宏明:“刘连长,有个事不能不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呢。”

“我今天不是碰到了一个老乡嘛?”

“我看到了,”

“他想参加抗日支队,”

“好啊,随时欢迎,”

“他想动员三班的兄弟,都参加抗日支队,你看行不行?”

“这个问题是要考虑一下,如果一个班里有一个不同意参加抗日支队,他就能向鬼子告密,我们就暴露了,就不能在自由往返了,我们的行动就受到限制,走,我跟你的老乡谈谈看。”

刘宏明说着,就和杠子一起来到了,郭大四的身旁。

郭大四显得很激动,连忙伸出手:“刘连长,你好!”

“你好,大四兄弟,”二人握手,

“你们的事情,我听杠子哥说了,我本人肯定参加抗日支队,这个三班很有几个愿意参加抗日支队的,你看能不能公开动员一下,”

“你同意参加抗日支队,我表示欢迎,,但是公开动员有点儿不合适,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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