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是一望无际的林海,深山老林,草木疯长。一轮午后的太阳,热辣地投射向这苍翠的大地,似乎要焚烧掉此间罪恶的一切。
邱辞运起父亲教授的奔袭脚法,在山林中穿行。此功法名叫风步,乃是凡间和星回大陆仙宗最普遍的奔袭功法,能日行一二百里,并且能随着修行者修为的高低变化而变化。运起风步后,树木在快速后移,牛角庄的影子在邱辞偶尔回头的一瞥中,由一片草褐黄,最终变成一个小点。
邱辞原本认为魔宗可能会派人来追杀自己,但一路也未见有任何队伍前来。想来,这许是牛角庄村民最后一丝善意,没有供出自己,不然,以魔宗弟子的能力,一定也是能追赶上自己的。
但是邱辞却是多虑了,魔宗之所以没有追赶自己,是因为他平时隐忍不发,表现得十分懦弱,村民只当他是个废物。当告密者向魔宗队长上报邱辞的情况时,魔宗队长对邱辞的情况一哂而过,懒得花费心思对一个孩子,还是个废物出手。
虽然没有队伍追击自己,邱辞也不敢懈怠,急行几个时辰,将晚,已经不知道行了多少路了。听父亲讲过,这恒川山脉在大午国和区慈国中间,虽然是相连,但因为恒川山脉连绵数千里,因此,从来没有一个人穿越过去。因此,整个森林可以说是一片蛮荒凶险之地。不过,这也是邱辞唯一的路了。
离开了牛角庄的邱辞,不必再隐瞒任何实力,此时的他,左手握着短剑,右手持着一个金属棍子,时时警惕前行,对于他来说,眼前的森林邱辞并不认为是难以逾越的。
父亲说从来没有人穿越过恒川森林,邱辞却是不敢苟同,穿越过去的可能性虽然不大,但并不代表完不可以。在消息闭塞的情况下,没准就曾有人穿越过去,且不为人知呢。
白天虽然头顶烈日,但大树参天,森林阴暗得恐怖;而到了晚上,借着月色,黑暗影重影,尤令人生惧。邱辞倒不怕野兽,毕竟父亲把自己毕生所学早已传授给他,个把野兽倒是不在话下,最让人难以承受的是孤独和对前路的未知。遭逢劫难,这样的感觉更是直击骨髓。
在一片空地上,邱辞奔袭了一天,终于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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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片刻。他坐了下来,把手探进储物袋子,拿了一些干粮和水果,生起火堆吃了起来。极大的悲伤袭来,他有些沉默:自己为何如此多灾多难,七岁丧母,十四岁丧养父,难道他们的死都是因为自己?
父亲曾给他讲过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什么天煞孤星,什么命中注定。他天生聪明,从不忤逆父亲,但他说的话,却不信。难怪乎父亲学无所成,可能是真的太相信玄妙之说了。也由不得自己突然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毕竟自己也不曾证实自己是对,父亲的就是错误。
当邱辞陷入沉思之时,一个黑黝黝的东西从草丛慢慢向他逼近,及到就要近身,那黑色的东西陡然立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嘴,身子向后一仰,就要迅速回弹咬向邱辞。
邱辞刹那间灵激,就地一滚,抽出随身短剑,一个侧身闪躲过了黑物的第二下攻击,同时邱辞手腕自下而上朝着黑物一挥,黑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随即分裂两半。
一股鲜血洒了一地,一部分浇在火堆之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同时,浓重的血腥立即弥漫开来。邱辞惊魂未定,手中还做着搏斗的姿势,转头,才发现一条如拳头般粗细的两截蛇在原地打滚。
这爬虫通体黑色,长相与普通蛇类无异,只不过个头要大一些,无毒,但速度奇快,被称作迅蟒。听说这爬虫是可以长到人身粗细的。迅蟒吃人也时有耳闻。不过这条蠢货太低估自己了,拳头粗细就想来吃自己,真是贪心不足。
杀死迅蟒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麻烦却是来了。自己之所以一路顺利通行,一来是魔宗并没有派人追杀,二则自己前行小心翼翼,并没有造成杀戮留下血腥,不至于召唤森林里的吃人猛兽。
眼下这迅蟒偷袭自己,下意识一刀斩杀之,却弄得血腥味四溢。这下山间的风,将送去消息,召唤山中的野兽觉醒杀戮兽性,奔向此地了。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邱辞立即就做出了决定。
果然,狼最先闻到了血腥味,远远的嚎叫起来。一时间四处狼嚎响应,凄厉的吼叫此起彼伏,林中一些可以夜视的小动物开始逃窜,而那些能夜视的鸟儿,自然是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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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地下的猛兽的,或在巢穴,或在树梢扑哧扑哧的拍打着翅膀。
邱辞倒不是傻子,虽然父亲教自己的奔袭脚法叫风步,但毕竟不是真的风。和野兽赛跑是没有意义的,狼这种动物,通常是群体狩猎,被它们缠住,可不怎么乐观。于是立即跑开几十米,纵身向一颗高大的杉树爬了上去。
片刻之后,几只先到的狼就来到火堆杀戮处,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甚是瘆人。继而,你争我抢,吃起了迅蟒的尸体。可怜那迅蟒,方才还能蠕动的残躯,转瞬间尸骨无存。
几头狼吃完迅蟒,寻着气味到处搜寻,鼻息之声大到在杉树上的邱辞也能听得到。一会儿大队狼也赶到,地毯式地在四下里寻着气味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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