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辞来到中级考场时,时间过去不过五分之二,他看了看炼器炉旁边的中级考试题目,自信也是能按时完成的。

也不含糊,催起灵气,将底料铜材倒进炼器炉,炉火大啸,不消时便融化。邱辞用一根铁棍待到铜液逐渐冷却,配合锤子,又是抛水又是敲打,水汽蒸腾将整个人上半身笼罩得亦真亦幻。整个场面生动和谐,金属的奏鸣节奏停顿恰到好处,令人感觉不到这是噪声。

身边的初级炼器师都看得呆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梅见也看呆了,他愤怒至极,用力地捶打金属,刻意制造出各种噪声,把台下和阁楼上的人都拉回了现实。

一顿水雾消散去之后,在邱辞的炉边台桌之上,已经打造好了两个大的模具样的东西。

“什么呀?搞了半天,这小孩子只打出来个模具?这时间,看来是没戏了。”

“他是第一次炼器吧,这时间已经过半,他还能打出一件上器,一件宝器?”

“别看了,别看了,没戏了。”

梅见看见邱辞捣腾了半天只做出这两个玩意儿,不禁狂笑,脸上满是轻蔑。这小朋友,原来就这水平,他瞬间似乎有了信心,继续捯整自己未完成的作品。

肖氏兄弟与邱辞朝夕相处,对他甚是了解,并没有觉得奇怪,邱辞那是艺高人胆大,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敢那样做,绝对有十足的把握和打算。

阁楼上的诸位可没有肖氏兄弟那样了解邱辞,本来对邱辞有所期待,现在却不敢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了。有的人有些憋不住了,王爷当前,却不好发声议论。

王爷确实也有点不解邱辞的打算,看在场诸位眼中都有话想说,于是问道:“诸位,都说说吧,你们看那位少年,作何感想?”

“王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造两个模具,但后面的时间会明显不够,此子可能到此为止了。”一位考官摇了摇头,率先说道。

“这么短时间能打造出两个模具,也实属厉害。不过模具再好,不能在有限时间内打造出考试物件,也是等于零啊。”梅见的父亲,梅公赟说道。

“国舅爷说得是!”几个考官附和道。

“肖公怎么看?”王爷问道。

“回王爷,一般来说,炼制模具是批量制造的必要,但炼器师考试只需要做有限的装备,且并不相同,或许邱辞制作的并不是模具。如果是模具,他必然需要在剩下的有限时间来完成成品,对冶炼效率和精准度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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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高,不知他是否能够完成。此时结论尚早,还请王爷继续观看。”

既然肖家主这位大行家都这样说了,各位考官也都附和,等看看再说。

邱辞远远就听到阁楼大家所言,也不故弄玄虚。运起气,一时间他周身白气大作,在他胸前,他背上,他的双臂,他的双腿,宛如游龙。他把冶炼用的铁棍扔进炼器炉,催动灵气,将铁融化。然后直接浇筑在之前的两个物件之上。用锤子又是一阵有节奏地敲打,抛水,水汽升腾,台下同一个方向的观众越来越多,都被他那美妙的敲打节奏所感染,他的身形在水汽中似幻似真,而他手中的两个物件,正在逐渐成型。

“是的,是战甲,那并不是模具,那就是战甲,另一个就是护腿。”肖震廷激动得站了起来。

“王爷,邱辞那小子竟然打算同时制作两件考试器物,这真是器考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出现啊!”秦考监附和道。

“哦!看来这少年很有自信啊!哈哈哈!”王爷哈哈大笑,又生出了一丝期待。

“王爷,我们还是看看他后面的成效再说吧!”梅国舅跟梅见一样,没来由的,看着邱辞其人就有些不爽,故意泼冷水道。

“国舅言之有理!肖公,咱们还是等下一起验收再说吧!哈哈哈哈”

中级考试的各位考生对于邱辞的表现也是看在眼里,有的人摇摇头,有些人眼中充满了激动。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中年人,看着后辈有如此人物,心中满是曾经少年的影子,一时间也意气风发,整个炼器场,俨然一片高潮,奇招百出,声音此起彼伏。观众看得如痴如醉。

初级考场的人看到同为初级考生的邱辞,他们的笔试第一名,越级参考,并在中级考场大显身手,一个二个,都充满憧憬。也是努力希望在最后的时间里,把自己的作品做到最好。

梅见做到此时,才刚刚把指定项目完成,这指定项目,已经将他的元气耗掉大半,本来稳扎稳打,他是有机会用到最后的,但为了跟肖氏兄弟争强,后来邱辞也来到他附近,更是跟邱辞较劲,元气不计消耗地使用,为的是在过程上超越一筹,结果搞得自己满身是汗,元力接近枯竭。

此时的他汗如雨下,心中一股怒火如炼器炉的火一般。还在用力敲打金属的手臂已经开始有些少了准头,刚才观众对邱辞的吆喝,让他一个走神,一锤子扎在自己左手上,当即发出杀猪般的鬼叫,又一次成功将观众拉回了现实。

在楼上观看的众人也被吸引了目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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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微微有些笑意。这梅见是梅公赟国舅的儿子,大家都是知道的。此时的梅国舅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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