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他推着一个有些破烂的手推车,上面装着一个麻袋,还有一把椅子。
梁瑾萱问他,您还记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老头想了一会说,他跟我说过名字,他姓梁,好像叫梁永明!
我们没找错地方,摇椅果然是梁永明从山里带回来的,看来天败之地肯定在山里。
魏子杰给大伙分了一圈烟,然后问他们,那个能给我们当向导的人叫什么名字?
老头说,“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我们都管他叫独眼龙。
十几年前,他们村发生了一件怪事,整个村里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踪了,就剩下独眼龙一个活人。
当时警察也来调查了,并把独眼龙给找了去,结果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后来就把他给放了回来。
从那以后,进山的人就会失踪,再后来就没人敢进山了。
村里出事前,独眼龙的眼睛都是好的,之后才瞎了一只眼睛。
从那以后,独眼龙的性格变得非常孤僻,很少跟外人来往。
至于村里人出了什么事,他从来没跟外人说过。”
他们知道的就这么多,想要进山,我们就得去找独眼龙。
老头说,独眼龙在村口经营一家扎纸店。
我们在村里借宿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打算去那个村子。
我让梁瑾萱在家等着,我们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怕没办法保护她。
梁瑾萱叮嘱着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在村里等着你们的!
我跟她说,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们从村里出来,沿着村子边缘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另一座村庄出现在视野之中。
只是村子里异常寂静,房舍七扭八歪的,看样子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住过人了。
魏子杰说,那位老伯说的没错,村子里没有人了。
在村子边缘处,有一座院落跟其它的院落相比整齐了很多。
用泥土磊成的墙上插着一个花圈,花圈被风撕得破破烂烂的,并发出哗哗的声响。
看来住在这里的就是我们要找的独眼龙了!
我推开用木条拼成的大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摆着很多花圈和纸人,他的手艺很一般,纸人还不如爷爷做的精致。
房门敞开着,却没看到人。
我们敲了敲门,一直也没人回应。
刘冲迈步走进去,朝着里面喊道,有人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慢慢腾腾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佝偻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他的一只眼睛是灰白色的,应该是用狗眼代替了那只失明的眼睛。
他就那样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刘冲性子很急,说道,我们敲了好长时间门,您倒是回应一声!
他虽然听到了刘冲的话,却仍旧没有吱声,那副样子跟旁边的纸人倒是有几分像。
魏子杰赶紧陪着笑脸问道,是谢师傅吗?我们有点事想要找您帮忙。
独眼龙的目光慢慢的从刘冲身上移到魏子杰脸上。
他始终也没说话,似乎在等他说下去。
魏子杰说,听说只有您进过山,我们打算进山一趟,麻烦您给我们当向导。
独眼龙想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们晚上来吧!
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磨玻璃时发出来的声音,非常难听。
山路本来就很难走,他却要我们晚上进山,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魏子杰继续问道,山路很难走,夜里进山会不会很危险?
独眼龙说,我对山路很熟,山里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说完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一阵嚓嚓声响传了出来,他在磨竹篾干活了。
我们三个很无趣的扭头往外走,站在大门口望着不远处的一道山口。
刘冲说,我看独眼龙很不对劲,不知道他会不会捣鬼。要不我们自己进山吧!
魏子杰摇摇头说,山里地形复杂,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路。
我跟他们说,还是晚上让他领我们进山稳妥一些。
魏子杰点点头说,也只能如此,谁让我们有求人家呢?
现在还没到中午,我们商量一下,反正村里多得是空房子。
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晚上再行动。
我们找了一座状况稍好一些的房子走进去。
房子里的家具和床铺还很完整,很明显主人离开的时候并没带走什么东西。
他们以为很快就会回来的,结果这辈子都没法再回来。
床铺上面的床单黑乎乎的,上面满是灰尘。
我们把床单掀开,找个地方躺下,边闲聊着打发时间。
靠门的地方有个佛龛,佛龛上挂着黄布帘。
黄布帘被风吹动着,一幅画像在里面若隐若现的。
刘冲走过去把布帘掀开,一个有些发黄的画像出现在大伙面前。
那是一个长着黄鼠狼头,身上穿着华贵长袍的怪物。
魏子杰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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