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兰眼睛一亮,飞快的向笛声跑去。
山坳里的一棵老槐树上,被阿公踢跑的马小丁悠闲的吹着笛子,他是个乐天派,再大的烦恼忧愁,一阵山风就能吹散。
“马小丁,赶紧过来!”
一声清脆的呼喊打断了笛声,马小丁一骨碌跳下树,喜出望外冲了出去。
用随身的柴刀割断了安全带,力大如牛的马小丁顺利的把胡希铭拖了出来。
“这人谁啊?秀兰你没事吧?”马小丁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误以为余秀兰是搭这个车回村的,擦掉脸上的血迹,胡希铭的颜值也是爆表一类的。
“没大没小,叫秀兰姐,”余秀兰比马小丁大两个月,不过说话做事,成熟几个档次。
余秀兰有些担忧的看着躺在路边的胡希铭,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马小丁也不争执,在他心目中,余秀兰说的都对。
“赶紧报警吧!这家伙是不是快不行了,”马小丁摸了摸胡希铭的脉搏,还在跳。
“嗯,”余秀兰摸出手机,没信号,这山区里就是这样,信号时弱时强,时有时无。
这下傻眼了,余秀兰来回窜了几趟,刚刚还能直播的手机,死活没有信号。
“糟糕了,”摸了一会儿脉的马小丁收起戏谑的笑容,急切的说道。
“怎么了?”余秀兰无奈的收起手机。
“脉搏变弱,心律不齐,真的快不行,”马小丁没乱盖,阿公马耀宗以前就是赤脚医生,他跟着学了两年。
“现在只有两条路,背他下山看能不能遇上辆车子送他去医院……”
“不行,山脚下的茄子溪山洪发了,路被冲断了,没看见路上一个车都没有吗?”余秀兰否决了马小丁的第一个建议,徒步下山,快也要一个半小时。
“那就只有回村,看我阿公有没有办法了?”
余秀兰一咬牙:“回村。”
事实证明马小丁的医术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马耀宗摸了一把胡希铭的脉,淡淡的说了句:
“没事,睡一觉就行了。”
“他流了很多血,”余秀兰解释道。
“血不是止住了吗?”马耀宗转身离开。
“这?”余秀兰一时语塞。
“那他为啥不醒?”马小丁在门边伸出半拉脑袋。
“喝醉了!”马耀宗没好气的说道。
“呃!”马小丁不好意思了。
“秀兰姐,”马小杨惊喜的走了进来。
“二妹,哇,长这么高了,”余秀兰笑眯眯的说道,她跟马小丁一样,对田溪村的人,有好感的不多。
这不多的人里面,父亲余正常不在,小时候余秀兰很崇拜父亲,当过兵,会干活,做事风风火火,可自打当上这破村长以后,就变得前怕狼,后怕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快余正常就到马家来了,听说女儿带了个满头血的男的回村,把余正常急坏了,一番打量,发现余秀兰全身无恙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余正常轻声问道,女儿这身打扮他看着别扭。
余秀兰粗粗的解释了一下,就让余正常带人去拖悬崖边的车子了。
“这都什么事?”余正常叹了一声,指望着女儿回村当榜样,没想到灰头土脸的带了个麻烦回来,还指不定村里人会嚼什么舌头呢?
宿醉后都是头痛欲裂,撞伤了头的胡希铭更是如此,睁开眼睛,艰难的四下看了看,一间干净简朴的石屋,床上的被子散发着一种清新的皂角香。
应该是个乡下农舍,看来自己是被人救了,没被吃掉就好,胡希铭苦笑着坐了起来。
昨天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不过胸中的怒火却消散了,也难怪,在生死面前,其它的都是小事儿。
这会是那个山精少女的房间吗?不像,胡希铭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头还是昏沉沉的,不过更难受的是肚子,昨天中午光喝酒了,看看窗外,朝阳初升,应该是过了一整天了。
“你醒了,”马小丁裹着件军大衣走了进来,昨晚他的房间被子让给了胡希铭,自己裹着大衣在阿公屋里对付了一宿。
老人家嘛,一晚上咳嗽,起夜,折腾个没完,马小丁根本没睡好。
“锅里专门给你熬了粥,加了黄精的,补气血,”马小丁打了个呵欠,一头倒在自己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是他救了我吗?胡希铭有点懵,正想着组织一下语言表示感谢,床上马小丁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了。
真是个单纯的人,胡希铭哑然失笑,向外屋走去,找寻马小丁口中的黄精粥了。
看得出来,这是一座经过岁月洗礼的老房子了,白色的墙早已发黄发黑,屈指可数的几件摆设,等一下,胡希铭被墙角的一个坛子吸引到了。
这应该是一个泡咸菜的坛子,不同于普通人家的泡菜坛子上细下粗的笨拙造型,这个坛子造型上下一般粗,坛壁上有些古朴的花纹,满满的沧桑感。
豪门出身的胡希铭很快就认定,这是个古董,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应该是民间私窖制作的,值个万把块钱。
不过现在的胡希铭对淘宝没兴趣,他更需要一碗热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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