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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霍震南挥袖阻止了霍刀的话,怕是再听下去污了耳朵,思绪良久说道:“如果你想让那姑娘进门,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先娶陶家女子为妻,再可纳她为妾,这是最好的结果”。

不等霍刀辨驳,霍震南便是挥袖而去,最后落下一句:“此事就定下,不必再行多言”。

霍刀委屈,无处说情,但见老祖母霍白氏,立马跪抱在她的膝下,还摆晃请道:“奶奶,我阿大太不讲理了”。

霍白氏摸了摸他的头,才是将他拉起笑道:“孙儿,你阿大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如不是他强行压着,寨里那族老早就想对你执行门规了。如此,那姑娘怎么办,流落荒外,无依无靠,此事我帮不了你,你权听你阿大的”。

此事,霍刀拿不出其它理由去博得这位老祖宗的同情,更清楚此事早经她认可处理的,想再驳回那是万不可能的事,拜别了老祖母,

借着初升的夜灯,七弄十八巷,每至一处均灯笼高挂,红红艳艳,但他的情绪低落,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摇的出了院门。

“五哥---”前脚刚踏到门外,便有一群拥了过来,齐声喊着。

霍刀抬眼一看,一群儿时一起胡闹的玩伴,年龄有大两三岁也有小两三岁,但霍刀这混世魔王不怒自威,唯有人人尊其五哥,领着这群人四处“作恶”。

一别数年本该兴奋,一醉方休才是,但此时他却提不起半点心思,一者怕对不起带回的姑娘沈凌,虽说一度遭落风尘,但至小浸染儒家书香之中,不管是样貌、气度还是言谈举止在他眼里看来,天下女子无人能及,况且相处一年有余二人感情深厚,早已忘乎彼此。二者,家中所定亲事,不容他去反对,但他不甘屈服,更不愿去接那种旧俗里定下的亲事,不论人品样貌,就论感情也让人无法接受。

但话说回,其父如此处理,就现今世俗还是甘泉寨的家规门风而言,无余是最妥当的办法。如此,霍刀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去反对,当然让他欣然接受也万是不可能的。

霍刀看了看几位玩伴,胖蹾憨实的包不二,一贯是他们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跟班,但数年光景下来,这包不二也变得壮实勇猛;还有儒雅油滑的柳言志,自小就是胆小如鼠,遇事总是向后退避,喜玩耍点小心计的他,那娘气、软弱之息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当然有霍刚这种横冲直撞天不怕地不怕主,也轮不到柳言志和包不二出头;再有便是与其名如同一则的温良和牛二旦,却都是倔种,只对霍五言听计从的主。

挥起拳头在每人的胸堂轻轻敲击,紧紧几个拥拉才是强颜一笑:“你这几个怂货,怎么来了”。

“喝酒啊---”包不二直接了当的说道。

喝酒倒是霍刀此下最能解千愁的东西,但从小惧酒的包不二嘴里说出,立马笑道:“肉包,你什么时候不吃肉改喝酒了”。

“五哥瞧不起人---”包不二啧一哼。

霍刚挺高了胸堂,拍身侧伙伴的后背,笑道:“五哥,我们可是刀客家族,不会喝酒还算什么刀客”。

胯下大马,口喊秦腔,背携钢刀,纵横八百里秦川,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快义恩仇这正是他们的生活,乐此不疲。

做为关中传颂那般,甘泉寨忠义堂那是西府刀首,陇东南的一面旗帜。追根溯源,清末年间,为了生存传衍,霍温柳三家组织联合十里八乡刀客、流匪形成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刀客民团。再有一套在他们看来十分严历,几乎不近人情的规矩来约束这群人人畏之如虎的“刀匪”及家属。

当然,所谓的这些刀客、流匪均是生活难以为继的村民、匠人、乐人、屠夫之辈,生活所迫选择的一种生存策略,以盐客、镖客为根本,截富济贫、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刀客生崖。

仅有如此,数十上百年的积累沉甸才有了一片属于他们自已的根基。如今霍温柳统辖下的甘泉寨数百刀客,数千寨民,守寨安民才是他们第一职责,生死无畏守护这份家业,这份难得恬静和安宁。

柳言志拨开挤前冲着霍五面前一阵乐笑,两眼却是飘忽,暗自打算着什么,不过在他们看来,这柳言志自小如此,一点也没变,轻声提意道:“十里铺那家新开酒楼不错---”。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翻。

“那不是以前的饮马铺吗?”霍刀说道。

“嗯--旧颜换新主,东边的朱家寨重新整修后,如今是八渡槽最高档的酒楼”柳言志还怕霍刀不肯驱步前去,极力邀请着。

“好,带上我们甘泉寨的醉春风,那才是汉子该喝的酒”霍刀添了添干烈的嘴唇,想想久未闻香的烈酒,不禁口水下咽。

霍刚指着坡下备好马群笑道:“就知道,五哥好这口,早就备下了”。

一个哄笑,飞身上马,扬鞭飞驰而去。

饮马铺,专供来往商客驻脚、下宿、洗尘之所,距甘泉寨也就数里之遥,借着夜色策马扬鞭,半柱香便驾驱楼下。

如今这饮马铺被号称陇川首富的朱半天着力打造,沿街数间二层商铺连一片,酒楼、妓馆、烟馆化为一体,后院饮马下宿,不移余力几近奢华,让人目瞪口呆。

霍刀指着这奢华的清式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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