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碧却是强装起笑容,脸皮微微的抽动着,明显口不对心的说道:“好就好了,阿姐又不怪你---如果你也嫁入甘泉寨,我们姐妺两还要相互照顾---”。

“谢谢阿姐---”得到如此大家肯定,陶红那是一阵暗喜,不过见她阿姐,口上如此,却是眉头紧锁,还是觉得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这时,院门被人推开,进来一群粗布棉衣长褂,偶尔还起几个补丁,进门便是一恭,领头者粗糙的方脸,额前露一堆皱纹,粗眉大眼,圆鼻厚唇,十分键壮粗犷,举止却是粗中有细,说道:“东家,我们来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陶碧当场斥着。

领头者指指院门说道:“院门没关,我们就进来了---”。

陶碧还想说什么,被陶红拦下,起身请道:“阿姐,他们是我请回来的”。

向外走了两步,请道:“罗师父,没想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罗师父本名罗开山,是八渡槽乃至整个陇川有名的酿洒师父,年少时就在陶家当学徒,一干二十多年,只因数年前陶家败落,关了酒坊才跳到别家,一经陶红招唤,立马辞工前来。虽说看上去老成,实则也才是四十岁左右的年景。

一恭拜道:“东家招唤,我不敢怠慢---辞了工,回家稍是安顿就领一班徒弟,顺道带了几个拥工出来投奔东家”。

陶红一乐,谢道:“还是罗师想得周,有你们的加入,重开酒坊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罗开山拉着身边的徒弟介绍着,先是一位粗汉子,短小粗壮,尽乎胖蹾,勒着大嘴,总感觉他一傻乐着,名字更是让人乐,姓金名元宝,金元宝人人皆喜。跟随罗开山多年的徒弟,只是他为人傻厚,脑袋像缺了一根筋,倔驴的脾性。后一位,倒截然相反,细皮嫩肉,长像十分秀雅,红唇润鼻,带着几分书生奸滑之气,见人就哈腰点头,貌似十分有礼。

罗开山还特意介绍道:“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康平,就是懒驴拉不上套,但他的嘴皮溜,头脑活泛,可以帮着照看着点生意,对酒的悟性较高---”。

还有一徒弟林海,亦是忠厚老实,一眼就知是关中的汉子,一把子力气,一身的健子肉,不苟言笑,怒目金刚眼,不威自带几分土匪之气。

还有七八位拥工,罗开山介绍完恭请道:“东家,希望您能接纳他们---有口饱饭就行”。

说到工钱,陶红也不能红口白牙四处囔着,将罗开山拉到房门外小声说道:“罗师父,我只是一弱女子,以后前前后后都需你替我担着,你的月历十五块大元,每季按一成利给您分红,你的三个徒弟每人每月三块大元,带来的拥工按例一个大元---你看行吗?”

见罗开山的脸色就知十分满意,兴奋的答道:“东家,太多了,真的---陶家对我有恩,我---我---”。

“不多---但不能有歪心思”突然吱哑一声--陶红的房门揭开,霍刀走了出来,顺口说着。

罗开山一诧问道:“你是---”。

羞得陶红急红了脸,转身低着头,拍了拍了他两下,轻轻嘟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想害死我啊,以后怎么见人啊”。

霍刀却是没羞没臊的揉住陶红的肩头轻笑道:“这有什么羞的---”。

不想惊愣的陶碧,猛得起身,紧追来几步,直愣愣立在眼前注视着,久久吼道:“霍刀,你怎么在我二妺房里”。

霍刀不回不避直接了当的说道:“昨晚带人来剿匪,累了就在房里睡下了,有问题吗?”

陶碧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我看你才是土匪---”。

“土你奶---”霍刀挥手将陶碧推:“没空跟你磨牙”。

走到院子中间宣布道:“陶红是我女人,你们诚心诚意帮她,就是帮我,我不会亏了大家,但,如有谁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也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