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风,残卷狂沙入城头........”

一连念完最后两句,却也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故意叹道:“这陶家九娘倒是文采不错,只可惜不受圣人青睐,终究是与诗魁失之交臂。”

“无病呻吟”,赵元白不屑的冷哼一声:“长安城中已干旱月余,何来的风雨?”

“喔,那我倒是不懂了”,邪月圣女又翻出第二首诗文,明知诗文是那苏家一娘所作,却故意戏弄起他来:“这诗魁的三首《梦如钩》其间也提到了寒风雨,为何又不被人诟病,实在费解。”

说着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几乎一字一顿的缓缓念了出来:“昨夜晓梦旧时颜,楚影依稀情难迁。”

当念完第三四句后,她打量了眼赵元白,只见他脸色微沉,显然已被诗文吸引进去,口里还喃喃念着:“相识无端空相识,想念不复亦想念。”

“亭台楼阁寒风雨,佳期如许残梦里。有情自古情难有,春光犹在旧人离。”

邪月圣女将第二首念完,赵元白只觉句句挠人、字字扎心,已是伤情无比。

邪月圣女有些心疼的禁不住蹙了蹙眉,苦忍着心酸继续一本正经的将诗文念了下去:

“卿若尘梦我若魇,一颗红豆独缠绵。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

赵元白愣愣的僵在那里,反复低吟着:“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

邪月圣女淡然的笑了笑:“若是按照三郎的说法,恐怕此诗也免不得有无病呻吟的嫌疑。”

“嗯,若是只瞧那一句,确实避免不了,只不过......”

他话到此处突然停住,想着后两句诗,仍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拔。

邪月圣女看着他目光渐转深邃,一副情难自已的痛苦模样,再也无法将他戏弄下去,只得坦诚道:“真没想到苏家一娘也能写出如此勾人心魂的诗句,倒是小瞧了她。”

“谁?”

“喔,据说也是位叫苏芷宁的女子”,邪月圣女抿了抿嘴,故作镇定道:“圣人还赏赐了中秋御宴,只可惜.......”

赵元白兴奋的从她手中夺过诗文又斟酌着审视了一遍,而后愤懑的瞥了眼邪月圣女,被她这番戏耍,本有些恼怒,却也不好发作出来。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想着苏宁儿的模样,默念着“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强压着心头激动的情绪疾步出了厢房。。

看着他急匆匆的离去,邪月圣女重新握起那页诗笺,默默的又读了一遍,之后也黯然摇了摇头:“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