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暖阳洒照在地面上,格外美好。
苏宁儿端坐在棠华院前的那座秋千上,被暖融融的光辉映照着,脸上尽是安逸、舒适的表情。
偶尔一阵清风拂过,夹着些寒意,时不时有泛黄的树叶从枝头落下,带着不舍的情怀,退出了曾经充满绚丽与生机的夏日舞台。
她此刻的心也如同落下的枯叶一般,隐隐藏着些许的无奈。
虽说对于浪翟,她并没有太多的依恋,但总归是自己辗转反侧才做下的决定,就这样轻易的被否定了,
说不上有多难过,但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心里面一时空荡荡的。
沁儿在一旁发着愣,看着满院秋色,忽然感叹道:“看来浪家大郎注定是做不了我们大房的郎子了。”
霜儿想了想:“赵家......”,可话还未出口却又闭了嘴。
苏宁儿知道她言下之意,是在惦记着赵元白之前说过要来提亲的事情。
只是她现在还不知晓那夯货果真已经拒绝了陶家的亲事。
至于那日他到寺里说的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苏宁儿心里也大概清楚了些,只怕是认为自己写的那首诗文是关于他的。
说来也真的只是凑巧了,她当时写《梦如钩》可没想过与赵元白之间有任何瓜葛。如今倒好,让他误以为自己余情未了,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呢。
眼下事情已然如此了,也只愿他不要太过当真才好。
主仆三人正慵懒的晒着太阳,院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了过来。
不多时便见周氏领着惠儿火急火燎的行了进来。
“呀,宁儿,你怎生出来了,该在房中养着才是。”
周氏进门就瞧见了苏宁儿,一副关切不已的表情凝视着她,生怕她出了任何闪失。
这突如其来的殷勤,让苏宁儿默在那里,受宠若惊的竟不知如何回应了。
霜儿错愕的看了眼她,连忙恭谨的揖身回道:“回二夫人的话,我家大娘子说是让一娘出来透透气,轻微的走上几步,这样对身子恢复有好处。”
“也是,也是”,周氏会心的笑道:“宁儿,你阿娘呢,婶婶过来是要告诉你阿娘一声,方才啊赵元白那獠子托媒人过来提亲,婶婶帮你拒绝了,这没皮没脸的夯货,现在知道三书六礼的来求娶宁儿啦,晚了。”
苏宁儿脸色微变,怔怔的注视着她:这妇人可真是够有主见的。
按理来说,她此刻应该神伤一会儿才对,也不过一个晌午过去,自己就接连丢了两门亲事,而且这两人还都算不得寻常人:一个是前身青梅竹马的玩伴,另一个则是自己默许的夫家。
这可都是什么事呀。
端详着周氏那怒不可遏的神情,苏宁儿就有些后怕,强作镇定的回道:“婶婶拒了便拒了吧,想来阿娘也不会怪罪的。”
从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听她盘问净业寺中发生的事情,苏宁儿也有些纳闷,想来或许鸿才不是个多事的人,并未将赵元白去净业寺的事告诉她。
如此倒也挺好,断的干干净净,谁也没有烦忧。
周氏听着她的回答颇为欣慰,喜笑颜开着道:“宁儿能这样想,那婶婶就放心了。”
也才寒暄两句的功夫,院外的阿莱这时又跑了过来,但这次却是一脸欣喜的道:
“二大娘子,庆王府的管家亲自登门为一娘送了些药物补品过来,奴婢本想唤二大娘子过去答谢,那管家像是有公务在身,送完了礼品便匆匆告辞了。”
“啧啧啧啧”,周氏喜不自胜的摇了摇头:“奴家就说今日定有好事发生的。”
苏宁儿心里却是猛地一颤,随后抬头定定的注视着周氏,见她春风满面的,就像是庆王会立刻要娶了她过门似的一样笃定。
周氏环顾着几人,激动地赶紧盘问阿莱:“庆王府的管家可有说些什么?”
阿莱摇头,不假思索的回道:“倒也没什么别的,就是庆王说昨日过来得急,怕城里的医师医术不精,特意让宫里的御医重新开了药方,送了些宫里的药材过来。”
“傻丫头,这还没什么”,周氏乐得合不拢嘴:“庆王爷这是在关心宁儿呢。”
有些不耐烦的屏退了阿莱,周氏上前就搀扶住苏宁儿,亲切的唤道:“走,宁儿,咱们去你阿娘房里坐坐,依婶婶看啊,这次庆王爷八成是对宁儿你回心转意了。”
“不至于吧”,苏宁儿困惑着回道。
她对这位庆王并没有多深的印象。
依稀的记忆中,除了昨日的接触,前身与他也没有多深的交情。
若要仔细去回想,大概还是在年初上元佳节的灯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还是隔着老远的距离,之后再没过多久就生出了这桩婚事来。
说起来,到现在她都觉得这是个未解之谜。
像庆王爷那种显耀的皇亲国戚,即便是议亲其实也轮不到苏家这样的门楣,大抵都是那些门当户对的公卿世家才对。
他那二叔不过一个五品朝议大夫,而且还是花钱捐来的散官,没有实职,平日里连朝堂都去不得的,哪有机会结实庆王这样的显贵。
她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入了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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