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瞧着她这害臊的羞涩样子,便刻意瞄向那惠儿,意味深长的道:“庆王还说了些什么重要的话?”

惠儿乖巧道:“哦,庆王还说如今秋高气爽,一娘前些日子受了伤,想着也快养的差不多了,如今正好出去走动走动,庆王特意要了靖恭坊那边的场子,和太尉夫人要在重阳节前后一起办场击鞠比赛,邀了不少京都里的官宦子弟前去观看,请帖已经送到府上。”

“啧啧啧,那可是长安城最大的马球场呀”,李婉婉兴奋的摇头感叹道:“庆王真是大手笔呢,只是既然红娘都参与了,为何没邀请我啦?”

“兴许是消息还没送到吧”,惠儿想了想:“庆王想必是知道一娘骑不得马,也听说一娘喜好蹴鞠、步打,说这次为京中的女眷们也开了蹴鞠散踢和步打比赛,还准备了彩头,奴婢蠢笨,觉着庆王提前告知一娘,是想一娘好好准备着,到时候也能拿样彩头。”

“你们,你们主仆二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李婉婉怨愤的环顾着二人,气不打一处来:“这庆王着实也太偏心了些,直接将彩头送到一娘手上不就得了,还拐着弯办什么比赛。”

苏宁儿看着她愤愤不平的神情,自己心里也是捏了把冷汗。

她马技本就不纯熟,方才只听击鞠,心想着若是只去观看倒也没什么,但若是要亲自参加比赛,那自己恐怕又要弄得遍体鳞伤了。

眼下却听说为女子们也特意开了场蹴鞠、步打比赛,心里就安心多了。

虽说对于蹴鞠、步打她并没有身体力行过,可毕竟也见识过许多次,再加上上学的时候还是学校女子足球队的队员,也懂得些球技,在足球俱乐部还练过一些花式的炫技手法。

古代的女子蹴鞠想来也不过是些玩弄花式技巧的把戏,至于步打其实也和现代的曲棍球类似。

这样一来,她便没了什么顾虑。

只是这惠儿当着婉娘的面胡乱揣测,倒让她觉得好生难为情,注视着李婉婉苦心解释道:“婉娘切莫听惠儿这丫头瞎掰扯,想必是庆王觉着总让管家过来麻烦了些,所以索性就趁着这次送药过来一并交了请帖。”

“哟哟哟,我的宁小娘子,庆王还没有娶你过门,你便这般维护起他来了,你们两人可真是心有灵犀呀”,李婉婉怪声怪气的语调,使得一旁立着的沁儿、霜儿,连同惠儿和众奴婢都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

苏宁儿顿觉尴尬,若不是也见过些世面,此刻怕是又要娇羞得小脸通红。

她努力保持着平静,与她辩驳道:“哪有的事,婉娘休要取笑我。”

“啦啦啦,我才不与你争辩,总归是庆王办的比赛,还刻意做了场白打,这可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我也不好抢了你的风头”,

李婉婉邪恶的笑着,又兴致匆匆的吩咐一旁的沁儿:“阿沁,你快去将一娘房里的蹴球拿出来,我今日可要好好讨教讨教庆王内定的白打魁首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

沁儿听着欣喜不已,便拉了霜儿一道笑吟吟的奔入了厢房中。

惠儿见状,也躬了躬身,领着仆人们去放置庆王府送过来的物品。

苏宁儿目视着惠儿与众仆人入内,倒是有些纳闷,上次圣人御赐,她那堂妹硬是要去了一对最贵重的凤钗,怎生这次却没有过来要东西。

方才她也大致瞧了眼托盘中的东西,怕是奇珍异宝不少。

虽然她也不喜欢自己这堂妹与自己抢东西,可那丫头不过来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眼下那对母女待自己实在太过友善了些,她也不敢想象若是与庆王的婚事又成了泡影,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尴尬局面。

思索着这些繁琐的事情,苏宁儿不由得走了一会儿神,李婉婉却已回过头来注视着她,紧张的皱了皱眉,突然惊叫道:“哎呀,我听说卫国公府的十一娘步打、蹴鞠可是个能手,还有户部尚书府的叶二娘,还有四郎家的五妹”,

她喃喃自语着,同时还认真的掰着手指盘算起可能遇到的强敌,说到那四郎的妹妹,却又摇了摇头:“四郎的五妹虽说年幼,但也还是识得大体的人,我与她交情不错,提前与她知会一声,她定是不会去与一娘争抢的。”

苏宁儿听着心里就是酸酸的,比赛还没有开始,这小祖宗就开始替自己清理障碍了,还真是将自己当做低能儿了。

见她说了几句,眉头又皱的更紧了些,瞪大了那对圆溜溜的眼睛,大声呼喊道:

“陶九娘,陶家门庭庆王自是不敢轻慢,陶九娘那穷醋女怕是也会去参加的,上次的事情还未与她清算,这次当着庆王的面她应该不敢使什么绊子,可这小妒妇偏偏也是擅长蹴球的,就怕她不识趣,要与一娘抢这魁首呢。”

这比赛尚未开始,就见她为自己操碎了心,苏宁儿听的头都大了,苦味的笑着:“也不过是场玩乐罢了,倒没必要太在意结果。”

“那可不行,庆王之所以提前告知你,想必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一娘,你这次可不能负了庆王的好意才是”,李婉婉不以为然的辩道。

“好好好,我尽力而为的啦”,苏宁儿实在是拿她没办法,只得随了她的意思。

只不过这件事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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