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在太子府外接应秦北舟,摆脱太子府的追兵,回到自己的私宅。

“主子,你的眼睛.....”严鹤不敢相信有人能伤得了主子,“是何人伤了主子?太子府竟有如此高手?属下该随主子一道去的。”

秦北舟眼睛泛红,刺痛的睁不开,他寒声道,“取清水来。”

他能说他被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暗算了吗?!

王爷不要面子的吗?!

那该死的女人,再叫他遇到,定要活剐了她!

“是...”严鹤取来清水,秦北舟清洗一番,刺痛感渐消,眼睛勉强能挣开。

那女人功夫不怎么样,偷袭人的本事倒是花样颇多。

喷到他脸上的水雾,竟比辣椒水还刺眼。

“主子,那玄火并蒂莲.....”

秦北舟双目赤红,冷幽幽的瞥了严鹤一眼。

你主子我都这样了,看不出来失手了吗?

严鹤抿唇,过了片刻又道,“主子,此番无人知道我们回来,今夜闹出动静,只恐主子的行踪暴露,给人下手之机。”

若是主子遭遇行刺,恐无处申辩。

秦北舟不为所动,还在想着要将今夜遇到的那女人大卸八块!

“主子.....”

“闭嘴。”

“.....”

“听见了吗?”

“什么?”严鹤不解。

“哭声。”秦北舟赤红的眼睛眸光犀利。

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哭声从柴房传出来,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乍一听像闹鬼似的。

严鹤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枯柴堆后面有耗子的动静,‘刷’的一下,严鹤拔剑,“什么人?滚出来!”

滚出一个肉团子。

严鹤一愣,“主子,竟是个孩子?”

那孩子粉雕玉琢,眼睛亮若星辰,脸上沾了些灰尘,看着有些狼狈,但丝毫不影响这孩子的可爱。

秦北舟在第一眼看到孩子,与孩子视线对上的时候,不知怎的,心中竟莫名一软。

他摆摆手,示意严鹤将剑收起来,然后走过去蹲在肉团子身边,“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会在这儿?”

二宝一下子扑到秦北舟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呜呜的哭,“爹爹.....”

秦北舟一愣。

爹.....爹?

这孩子怕是吓傻了,见着人就喊爹。

可鬼使神差的,秦北舟寒冰铸造的心越发柔软下来,怀里抱着的团子软乎乎的,叫人心生怜爱,他摸了摸孩子的头,嗓音低沉又柔和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儿?你爹娘是谁?”

严鹤傻眼了,主子是在安慰这孩子?

他可从未见主子安慰过谁。

主子一向不喜欢孩子的。

“爹爹,你是来救二宝的吗?有坏人要抓二宝....二宝害怕.....”

二宝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秦北舟。

三岁的孩子,说‘直觉’可能有些扯,但二宝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有安全感。

好像抱着这个人,他就不用怕。

“小鬼,你看清楚了,我们王爷可不是你爹。”严鹤泼孩子冷水。

秦北舟眼尾一扫,严鹤立马闭嘴。

主子还真想给这小娃娃当爹不成?

“不怕,告诉我,谁抓你来的?”秦北舟柔声安抚二宝。

二宝拽着他的衣袖摇头,“二宝不知道.....”

他没看到那些人的脸就被抓走了。

他太小了,太弱了。

二宝情绪低落的垂着头。

他给娘亲留下了信号,娘亲一定会来救他的。

“严鹤,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秦北舟牵着孩子起身问。

严鹤这回认真的闻了闻,“好似有股香味儿?”

下一秒,寒光乍现,一个灵巧如猫的身影窜进了柴房。

‘嗖’的一声,弓弩猛地射出,严鹤来不及拔剑便被钢针射中了手臂,当场见血。

击退严鹤,温九倾迅速对秦北舟出手,交手的时候,秦北舟当即就认出了她!

精钢弓弩,手术刀!

是她!

卑鄙无耻的女人还敢送上门来!

秦北舟下手愈发狠,他早看出,这女人虽然动作快,但并无内力,黑暗中,秦北舟看到了温九倾冷厉的双眸,那目光比她手中的手术刀还要锋利。

秦北舟被击退了两步,温九倾一手弓弩,一手麻醉枪,黑巾下声音冷沉,“是你!”

在太子府跟她抢药不算,还敢绑架二宝!

温九倾冷厉的双眸多了几分杀气。

“娘亲!”二宝抓着她的衣角仰头望着她。

温九倾弯下腰将二宝抱了起来,“二宝没事吧?娘亲来晚了。”

二宝摇头,趴在她脖子里,“娘亲,二宝想回家。”

“娘亲这就带你回家。”

温九倾声音柔软,目光却冷如冰刃。

秦北舟被这母子相认的场面搞的一愣,这女人居然是这孩子的娘?

这女人卑鄙无耻,小人行径,是怎么生出这么可爱的孩子的?

“我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想要什么,都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温九倾语气冷森道,“你想报太子府之仇,尽管冲着我来,挟持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秦北舟冷峻的脸色一沉再沉,“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卑鄙无耻?”

温九倾冷哼,“这座宅子里外我都埋了火药,你若敢对我儿子不利,我便叫你们尸骨无存!”

秦北舟的脸黑成了锅底,这心狠手辣的死女人!

四目相对,气氛僵持,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秦北舟一边看着她疼爱的抱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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