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十数年的生活,叫着孩子伤透了心。

瞿察当即道:“姬姑娘不必担忧,有我在,没谁能绑了你。”

姬泠勾唇,“那还真是多谢了。”

陈富商一听,急了,“官老爷,这怎么能行呢!?我花了钱的啊!”

姬泠道:“收钱的事王婆子,我可没答应,更没收你一分钱!”

陈富商急红了眼,“胡说八道!王婆子明明说了给了你十两银子的!”

姬泠挑眉,“王婆子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我家里的地还被她抢占去多少?她拿了钱能吐出十两银子来?简直是笑话!你自己犯蠢被骗了,可不要栽赃我!”

陈富商还要再辩。

瞿察怒斥,“够了!”

她气势足,陈富商诺诺不敢言。

瞿察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村民,个个脸上都带着麻木。

她沉声道:“今后若是还有谁敢找姬家麻烦,就是在找本官的麻烦!都听清楚了!”

然后她对姬泠道:“姬姑娘,实不相瞒,你与我所认识的一个故人相似,待处理完公务后,我自会派人来接,还望姬姑娘给本官一个面子。”

京城放下来的地方官要一个小姑娘给她面子?

围观的村民们脸色各异。

暗自打量着姬泠那张从小到大看着都出挑的脸。

心想这个姬家,怕是要鸡犬升天了。

往后他们还得多来巴结巴结。

自然,这都是后话。

瞿察对着人道:“还不快带我去王婆子家!”

村长终于擦着汗姗姗来迟,对着瞿察点头哈腰。

“哎呀,不知长官来此,有失远迎!”

“场面话就别说了,我来此处是为了办公务,有人递上匿名举报信,举报王婆子一家多年来抢占土地、鱼肉乡里。”

她虎目瞪着村长,虎虎生威。

“我问你,可有此事?!”

村长当即吓得汗如雨下。

要说一个村子就这么些人家,村长那是知根知底的。

这些年王婆子一家能在村子里吆五喝六的,和她长期贿赂村长也脱不了干系。

村长自然心虚不已,又不敢不答。

只好模棱两可道:“这个……我……我也不清楚啊……”

她这态度等于是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瞿察沉下了脸,“哼!带我去王婆子家!”

凡事讲究证据,地契是其一。

听说她女儿王麻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既然要处理,就一起处理了。

浩浩荡荡的人就跟着地方官走了。

二丫松了口气,“这个王婆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姐,我们赶紧进屋去吧。”

陈富商还没走,但眼下瞿察要去查王婆子,一定会发现王婆子不见了的事!

她不敢耽搁,必须回去把王婆子的尸体从乱葬岗上找出来烧干净了才能安心!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姬泠。

“别以为我就能放过你了!今天是长官在,等他日我定要你好看!”

姬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这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看着她用怒火掩饰慌乱的眼,用能力一查。

果然,王婆子已经死了!

她大概猜到王婆子被送进陈府之后遭遇了什么,反正都是恶人……

她一收拾,干脆就一起收拾了!

免得这个陈富商再去祸害别人。

陈富商叫嚣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姬泠勾唇,“你急着跑做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陈富商一顿,“别胡说八道!我们走!”

“慢着!”

姬泠走下矮矮的台阶。

“你别忘了,昨晚你们陈府的轿子可是到了我家里来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陈富商神色慌乱,“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姬泠自顾自道:“我不从,王婆子为了交差,自己就上了轿子,让你们抬回去了,至今都没回来——王婆子可从来没有这么久在外留宿过啊。”

“你说,她现在是死是活?”

陈富商瞳孔睁大。

“你少胡说八道!昨晚我们陈府的轿子什么时候来过你们小渔村!谁能作证!?”

姬泠冷哼一声,“这顶轿子就是昨晚那一顶吧?把它打开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她感知到这轿子里似乎遗留下了和王婆子相关的东西……

大概是轿子路上抖动,掉了根木簪子。

陈富商不知道呀,心想轿子还能有什么一不一样的。

“开就开!谁怕谁啊!免得你开口诬陷我!”

然后就命人掀开了轿子的帘子。

一根老旧的木簪子赫然掉在轿子里。

陈富商一惊,这会子倒是比谁手脚都快了。

伸手拉下了帘子。

想装作无事发生。

姬泠可不会让她如意,“陈富商解释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陈富商支支吾吾,“这……这一定是不知道哪个下人落下的!对!就是这样!我们走!不跟你胡搅蛮缠了!”

姬泠似笑非笑地对着去而复返的瞿察道:“大人,您怎么看呢?”

陈富商一惊!

这瞿察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瞿察确实是走了,捕快们搜查和例行盘问。

王麻子醉醺醺地说娘不在了,家里孩子也说奶奶没回家。

她又想到陈富商和这个王婆子近来来往密切,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于是中途折返。

正好撞见了这样一幕。

陈富商腿肚子都在抖,她完了!完了啊!

“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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