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再次期间多亏了疯子悉心照料,这才得以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这条命算是保了下来。

“多谢前辈……”叶玄忍着不适,撑起身体,向疯子道谢。

虽说疯子和他的关系有了巨大的改变,但他依旧是那副邋遢的模样,丝毫没有作为师父该有的威严。

疯子应声点头,一脸严肃的问道:“小子,你偷学了截杀术?”

一听到偷学二字,叶玄的心底不由一沉,看疯子现在的神情,练习截杀术的事情显然不好糊弄过去。

“晚辈确实修炼的截杀术,但并非偷学,它是晚辈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并未设有禁制。”叶玄心中虽有些畏惧,但依旧是打死也不认罪的态度。

俗话说“态度决定这一切”,反正叶玄是实话实说,他修炼了截杀术是没错,但绝对不是偷学,学和偷学性质相差很大。

见叶玄有些紧张,疯子不禁一笑,道:“学了就学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现在是老子的徒弟,还怕老子责罚你不成?”

此言一出,思绪还有些迷糊的叶玄顿时记起有这么一回事,但仔细想来,这两件事能联系在一起?按照实情来说,他确实坏了规矩。

虽然跟不上疯子的逻辑,但两世为人的他,心思可是相当活络,按照影视剧中的套路,此时此刻应该磕头拜师,然后就是哄师父老人家高兴。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叶玄说着,跪在床板上有模有样的磕起头来。

画风巨变,叶玄如此主动,反倒让疯子有些不适,眉头一皱,道:“师尊这个称呼老子不喜欢,你还是叫我疯子吧!”

叶玄应声点头,不再多言。

良久,疯子打破屋里的沉静,开口问道:“小子,你可知道老子为何要收你为徒?”

“难道是因为截杀术的原因?”叶玄反问,其实他也很奇怪,疯子行事古怪常人难以理解,莫名其妙的收他为徒,恐怕也只有跟截杀术有关系了。

话音刚落,疯子应声点头:“没错,这截杀术是老子所创,截杀术招式易学却很难入门,如今你修炼了截杀术并且入门,理应做我徒弟。”

听到疯子这话,叶玄无比震惊,他根本想不到创造截杀术的那位天才武者,竟然是眼前这位邋遢的疯子,在他的心目中,他应该是威震一方的强者,而非默默无闻的邋遢汉。

尤其是截杀术前半部所记载的生平所悟,根本和眼前的疯子格格不入,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叶玄忍不住问道:“疯子,弟子观您生平所悟,猜想您应该是位逍遥之人,为什么会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言一出,疯子不禁陷入了沉思,思绪飘飞之际,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沧桑之感,显然他有着非比寻常的过往。

良久,疯子回过神来,脸上透着一种奇异的神情,叹息一声,道:“也罢,既然你我已成师徒,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我的过去。”

疯子听了下来,稍作思量之后,接着说道:“我本是大天罗宗首席大弟子,受万人敬仰,十八岁便踏入凝元境,二十六岁成功觉醒武源,衍生出元力种子,当时是最有望三十岁前踏入真罡境的天才,是宗主钦定的下一任宗主,可是……”

听到这些信息,叶玄再一次被深深震撼,疯子的经历在叶玄看来简直就是传奇,也只有传说中的人物,才能有如此精彩的经历。

说到这里,疯子不由沉默下来,回忆着过往,眼中竟凝聚了少许水汽,仿佛曾经的过往都浮现在了眼前。

看到疯子这反常的一幕,叶玄对其后发生的事情更加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曾经的天才堕落成了这个样子?

察觉到叶玄眼中的渴望,疯子长舒一口气,接着说了起来:“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我为求突破,外出游历,在无数次生死交战中,武道修为终于圆满迎来了突破的契机,但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却被我的师弟暗算,冲关失败,身受重伤。

但好在拥有一身惊人的武技,久战之下侥幸逃脱,最后被清玉派朱雀堂上一任堂主相救,而我那奸诈的师弟如愿成为大天罗宗宗主,我不愿在卷入权利纷争之中,便在这里作了内门长老,并与朱雀堂堂主成了结发夫妻。

可是美好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我师弟得知我在清玉派,害怕我东山再起威胁到他的地位,大举进攻清玉派,用我妻作为要挟逼我就范,毁我武源,杀我妻儿,从那之后,我就驻守在此地,用我一生来守护我们的家。”

听完疯子的经历,叶玄感慨万千,不知从哪里生出的豪气,看着疯子一脸严肃的道:“师尊,这个仇我一定会帮您报了。”

闻言,疯子淡然一笑:“你有这心就够了,你和我能成为师徒,说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我不会让你身犯险境,更不会让你因我的仇恨而踏上不归路,你很有天赋,你的一生会很精彩。”

听到这话,叶玄心里莫名一酸,可能现在疯子就是哀莫大于心死,报不报仇都无法挽回这一切,心中之殇将伴他一生。

可即便如此,叶玄也是下定决心要帮他报仇,报仇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告慰亡灵。

更何况像大天罗宗宗主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渣,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忧伤淡去,疯子又恢复成常态,用叶玄很不爽的口吻道:“臭小子,你接下来的生活会让你毕生难忘,好好享受吧!”

……

时间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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