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杉和青岩的视线都看向了那个路口。
看着从那路上走来的三个人......
.......
半个月前。
聂战国因为得了急性白血病住进了a市的一所血液病医院。
“陈大夫,你看我老公这病.....还有啥别的办法吗?”张桂香苦着一张脸,语气有些哀伤地询问着聂战国的主治大夫。
“我看他这病你们还是要提前有个心里准备,别报太大希望了。”陈大夫叹了口气,说出了他对聂战国这病的看法。
张桂香心里清楚,自己的老公聂战国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今天又听到陈大夫的话,心里的小算盘就打了起来。张桂香暗想,眼下聂战国的病情就光剩下烧钱了,她觉得此时应该好好地为自己和儿子的将来打算打算了。想到这里,张桂香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桂香和聂战国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叫聂云宝,今年15岁了。这些年聂战国一直经营着一个小装修公司,跟着大公司分包些装修工程,前几年还不错,手头也有了些钱,可是最近几年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大公司都勉强生存,他的小公司更是走起了下坡路。
“喂,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略微带着点痞气。
“赖子,你在哪儿呢?”张桂香拿着电话急忙朝着楼梯口走去。
“奥,我在步行街逛呢,你又有啥事?”接电话的是张桂香的亲弟弟,小名叫赖子。这个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地痞,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唯一的正事就是跟他的狐朋狗友们喝酒打牌,鱼肉乡里。
“赖子,你听姐姐说,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帮我,”张桂香来到楼梯间,怕有人偷听似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接着说道:“你现在去你姐夫的公司,找那个老会计王北京,套套他的话,看看公司的账上还有多少钱,如果他问起,你就说要给你姐夫动手术。”
“姐,你这会儿又做啥妖呢?”张赖子有点不想去,上次去他姐夫公司拿钱,就让这个老会计王北京给数落了好一会儿。
“听话,赶紧去,事成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张桂香听出来自己弟弟不愿意去,连忙又补了一句。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得说话算话呀!”一听有好处,张赖子就来了精神,挂了电话,抬手打了辆出租车就直奔聂战国的公司而去。
张桂香从楼梯间走了出来,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扭着她肥胖的身躯走回了聂战国的病房。
也许你会奇怪,这张桂香想要知道公司账上的钱,为啥不自己去看?其实说起来,这夫妇二人虽然在一起过日子,但也是各自心怀鬼胎,聂战国哪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更何况她还有个痞子弟弟。所以公司的事一直都不让张桂香插手,只是每个月给生活费给她。
张桂香一进门,就对着躺在床上的聂战国抱怨道:“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宁愿看着你死,也不愿意给你捐骨髓,别说你还给她钱,就算是不给钱,这亲生的女儿怎么说也该在这个时候帮你一把呀!我是跟你的血型配不上,说实话,如果能配上,把我的血抽干我都乐意。”
病床上的聂战国一脸痛苦的表情,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实在不行,就让云宝试试吧。”
一听聂战国想让自己儿子试着配型给他捐骨髓,张桂香就炸了,声音立马高了八度道:“聂战国,你是咋想的?云宝才多大?你就想让他给你捐骨髓,如果伤着脊椎啥的,你让我后半辈子咋活?”
闻言,聂战国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他把头扭向另一边,无奈地闭上了双眼,眼角流出了一滴浊泪。此时,他的心里忍不住闪现一个想法,如果,如果当初自己好好地跟袁小青过日子,把女儿抚养长大,也许现在他就还有一线生机吧。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聂战国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数的,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也开始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了,他心头也曾闪过补偿袁小青母女,给她们留下一笔钱的想法,可是想到聂云杉对自己的态度,他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桂香见聂战国不再说话,眼珠子转了转,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边上,放低声音试探道:“老公,你看,你这治疗费用也花的不少了,今天医生让再续费,我想着,你看你病成这样,回公司也不方便,不如你把私章给我,我去公司账上支些钱来交医药费?”
侧身躺着的聂战国心里一惊,这么快就想动公司的手脚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冷冷地说道:“公司账上没钱,你先从你卡上取。”
见聂战国扔了这么一句,张桂香的眼睛翻了翻,撇了撇嘴角说道:“你以为你给了我一座金山呀?我卡上的钱除了给你交医药费,还得管咱一家的吃喝呢,早就没有了。”
聂战国的心彻底凉了,真是树倒猢狲散,个人顾个人了,如今张桂香竟然连一分钱都不愿意往外拿了。
聂战国无奈地叹了口气,张桂香说的没错,自己现在病入膏肓,还把着公司有啥用,想到这里,极不情愿地说道:“私章在我的包里,你去拿吧。”
听到聂战国同意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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