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香难掩心里的激动,原本以为会很困难的事,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这会儿的张桂香心里像是着了火,火急火燎地朝着电梯口走去。
“16床家属!”
就在这时,护士站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喊声。
听到这个声音,张桂香一愣,脚步也不由地停了下来。
没错,这个声音里的16床正是聂战国。
张桂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意,不情愿地转过身,一边应道,一边朝着护士站走去,眼神还不忘依依不舍地瞥向电梯口已经打开门的电梯。
“啥事,我们不是还有余额吗?”耽搁了好事,张桂香心中不免有些恼怒,没好气地问向刚刚喊她的护士。
听到张桂香口气不善,小护士连忙笑着解释道:“阿姨,不是因为余额,是刚刚大夫给您爱人又开了些药,我们已经取回来了,麻烦您签个字,领回去给您爱人服用。”
“还开什么药?不是说你们治不好吗?都说治不好了,还给人开药,你们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张桂香一边拿过药单子,一边在上面签字,嘴里还不忘碎碎念的抱怨着。
听着她的抱怨,小护士只得无奈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就在张桂香签完了字,拿了药塞进包里,准备再一次冲向电梯口的时候,陈大夫又叫住了她。
“16床家属,刚好,我正要找你呢,院里很重视你爱人的病情,特意把秦都医院的赵柄春赵教授给请来一起会诊,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你赶紧在病房里等着,人一会儿就到。”
说到这里陈大夫一脸的兴奋表情。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张桂香有些暗淡、不甘的眼神。
“陈大夫,我......”张桂香有点犹豫,要不要拒绝,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她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了,我先打个电话。”
说完,张桂香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就又朝着楼梯间走去。
“赖子,你在哪儿呢?”电话一接通,张桂香就连忙问道。
“唉,别提了,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就在我姐夫公司门口呢。你说让我去找那个老会计,谁知道那个老会计根本不搭理我,还让楼里的保安把我给撵了出来。你看看你给我找的这都是啥事嘛!”张赖子连珠炮似的抱怨从电话那头穿了过来。
“赖子,你别急,你姐夫刚给老会计打电话了,他把他的私章也给我了,我这会儿走不了,你赶紧来医院,拿着私章再去找老会计拿钱,这次肯定没问题。”张桂香用兴奋的口气一口气说完了整句话,差点没把她憋的背过气去。
一听姐姐已经拿到了姐夫的私章,张赖子一下来了精神,满口答应,马上就到医院来。
电话挂断,张桂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手机,刚想回去坐电梯下楼等她弟弟,可是随即一想,怕耽误时间,还是快步从楼梯间走下楼去。
张桂香这会儿心里憧憬着自己拿到钱后半生无忧的幸福场景,什么恩爱夫妻,白头偕老,此时在她的心里,这些远没有钱来的实惠。
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见张赖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张桂香一见人来了,都来不及说话,一把将私章塞进弟弟的手里,催促道:“赶紧,拿着这个让老王给你拿钱去。”
张赖子拿着私章,转身快步有朝着医院门口跑去。
.......
住院部。
聂战国正看着窗外的秋景出神,病房的门“啪”地被推开了。
聂战国原以为是自己的老婆张桂香回来了,可是仔细一听,这脚步声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聂战国有些艰难地翻转身体,想要看清楚来人是谁。
进入他病房的确实是个男人,40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干瘦干瘦的身形却也挺的很直。他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子,面容白皙,但那种白却看着有些惨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聂战国的身上,乌黑的眸子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请问,您是?”聂战国勉强地问了一句。
男子笑了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聂战国的问话,而是迈着步子慢慢地走到聂战国的病床前。用目光上下扫视着病床上的人。
“你?......”聂战国被来人看的有些发毛,又问了一句。
“我是来救你的人。”男人一脸的笑意,一字一句地答道。
聂战国闻言一愣,若不是身体实在虚弱的不行,估计听到这话都能惊的一下子坐起来。
见聂战国一脸惊讶,男人不急不忙地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悠悠地说道:“你现在心里的疑惑是我是不是个骗子对吗?”
聂战国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刚刚他在惊讶过后,却是是有这样的想法,眼前这人怎么能洞穿自己的心声?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好。”男人的目光冷了下来,像是含着冰似得冒着寒意。
聂战国用力的点了点头,他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涌上了一丝恐惧。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我只是有缘人罢了,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而你也恰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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