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瑜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母亲正看着她落泪。想要开口,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话,只好抬起手摸了摸她的手。

“瑜儿,瑜儿你醒了?”江玉公主看着苏洛瑜已经醒了,不由惊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母亲好不好?”

见苏洛瑜醒了,院正赶紧过来查看,吩咐婢女短了一碗掺了蜂蜜的茶水过来给她喂下,苏洛瑜喝了水后果然嗓子舒服多了,拉着江玉公主的手委屈道:“母亲,瑜儿害怕,瑜儿想回家了。”

江玉公主听闻这话,刚止住的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下来,将苏洛瑜搂在怀里,忙答应道:“好,好,母亲这就带你回家。”

于是苏洛瑜就这么跟着母亲回了肃国公府,对于那几个皇子公主,江玉公主没有说什么,只是临走前对皇上道:“陛下,你这皇宫我们母女怕是再也不敢来了。”

江玉公主这话一出,皇上顿时觉得十分难受,知道苏洛瑜一再在皇宫中出事,她心里定然是生气的。

皇上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到底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院正猜的没错,到了晚间,苏珞瑜果然又起了大热,且来势汹汹,比上次的病还重。因为苏洛瑜接二连三的病都是因为那几个皇子,皇上便把院正派来医治。且说明白了,什么时候苏洛瑜的病好了,什么时候院正再回宫。

金贵的药材更是不要钱般流水的往肃国公府里送。苏洛瑜年纪小,体质又是不耐补的,拖拖拉拉的到了夏天才将将算好。

苏洛瑜这场病不仅自己瘦的没了人形,就是母亲江玉公主也拖垮了身子。

六月初五三伏天,大家都热的屋里置了冰盆,可是苏洛瑜的床上却还铺着春日里的褥子,身上前几天才脱了夹袄。

江玉公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自苏洛瑜落水从宫里出来到现在也没有进过宫,就连上次皇上的生辰也以生病挡了回去。

今天是江玉公主的生辰,皇上也许是心里愧疚,便特意吩咐宫里的总管给她操办了一场。又因为江玉公主说了不进宫,便命人在肃国公府操办,所有用到的东西皆是从皇宫里搬出来的。

众人见皇上这般抬举江玉公主,便纷纷都过来参加生辰宴会。毕竟今天皇上也会和皇后亲临,皇上都抬举的人,底下的官员哪有不巴结的道理?

“培文,今日外面好热闹,我们也出去转转吧!”苏洛瑜伸长了脖子向外看,从她病了后,就鲜少让她出门。别说出门上街玩耍,就是到园子里去散散心也去得极少。

今日听说皇上给娘亲办了生辰宴,还把宫中的班子给搬到府里来唱了,从今天一睁眼起床她就想出去了,可是培文这个臭丫头听了母亲的话,没有她的允许,一步也不让她出去。

培文也记不清这是苏洛瑜一上午第几次说这话了,闻言笑着摇摇头道:“我的好姑娘,您就老实的在屋里呆着吧,待到等下开宴的时候,公主会让您出去的。”

培文和培秀本来是江玉公主身边伺候的丫鬟,是王嬷嬷一手教导出来的婢女。十二岁的时候就在苏洛瑜身边伺候着,转眼已经伺候苏洛瑜有三年了。本来并不叫这个名字,是江玉公主说苏洛瑜犯了水忌,土压水,就给她们俩换了名字。

从年前起苏洛瑜就一直生病,如今好不容易才刚刚有好的打算,可不能再出了岔子。培秀从外面进来,手中捧着一盅汤药。

苏洛瑜见到培秀手中的汤药就直皱眉头,这药她已经喝了大半年,现在光看那盛药的盅子就已经想吐了。

培秀见苏洛瑜的样子便知道她的心思,笑着道:“姑娘别皱眉了,小小年纪都快成老太婆了。”

苏洛瑜无奈,见培秀手中的托盘上还有一小碟蜜饯,这才算露了笑颜。

将温度正好的汤药几口饮净,又漱了口,赶紧塞了两颗蜜饯在嘴里淡了药味才算好。

培秀见苏洛瑜一连串的动作先是觉得逗趣,随后又是一股子心疼。她们姑娘原本健康活泼的,如今都快成了药罐子了。

苏洛瑜见培秀一脸心疼的看着,不免开口道:“培秀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那不成你也想吃这蜜饯儿吗?”

培秀闻言没好气的道:“姑娘就会拿奴婢打趣儿,小心奴婢下次不给您拿蜜饯儿了,到时候您别喊苦。”

培文拿着等下宴会苏洛瑜要穿的衣裳过来道:“去去去,还敢威胁姑娘,小心王嬷嬷知道了打你手板!”

培秀向培文做了个鬼脸,然后收拾药盅下去了。

“姑娘,您今日想穿哪一件?”培文手里拿了两套衣裙,一套竹叶青的,一套海棠红的。

苏洛瑜看着两套衣裙,皱了皱眉头道:“我想穿那套鹅黄的,为什么不拿那套过来?”

培文有些犯愁,商量道:“姑娘,今日里要过来许多官员家的女儿,就连宫里的公主也会到呢。这两套衣裳颜色重,姑娘穿着好看。”

苏洛瑜看着那两套衣裙,嫌弃道:“这绿的、红的刺的我眼疼,就那套鹅黄的吧,我看着也舒服。”

培文听闻此言,遂去拿那套鹅黄的衣裙过来给苏洛瑜换上,然后又给她梳了个双平髻,戴了两朵绢纱做的花。想了想觉得今日贵客良多,又加了一顶赤金镶翡翠的如意项圈。

“我们现在便出去吗?”苏洛瑜见培文帮她打扮好,不由好奇的问。

培文摇摇头,看了看时辰:“还得再过上一盏茶的时间,公主说了,您得巳时才能出去。”

苏洛瑜无奈的叹了口气,母亲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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