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雄壮使臣终于转过头来,问道:“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挠了挠头,那官差说道:“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那一行人不像是商队,尤其是商队里有数十匹精壮好马,伙计和护卫的做派也不像是一般商队能有的。”
“数十匹精壮好马?”国家缺马,乃是不争的事实,寻常商队之中,却是不该有这么多马匹,何况还是精壮好马?
听了使臣的低语,那官差赶紧说道:“正是,而且,那商队看样子也不像是贩马的。”
“那商队有多少人?”
另一个官差抢着说道:“看样子,怕是有三四百人。”
“难道是山上山贼的同伙?”使臣心中暗道,思索片刻,却是未有所得,干脆说道:“趁着时间还早,叫上两个人,随我去看看。”
“是(是)。”察觉李瑾等不是寻常商队的官差回应的利落,另一人有些许迟疑,倒是慢了一步。
片刻之后,八九个精悍士卒被点了出来,使臣也没多话,带着人,出了林子,顺着官道走远。到了李瑾等人先前被叫住的地方,使臣蹲下看了看道上的足迹,辨明的方向,领着人便往李瑾等人的宿营地走去。没一会儿,便见到了正在扎营的梁山一行人。
众人看了一会儿,使臣心中暗道:“看他们精悍利落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商队。”
“使臣,有人过来了。”正看着呢,有士卒在耳边提醒了一句,使臣闻声看去,等看清楚领头的两个人的面容,却是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
李瑾听士卒禀报,只说有一行官军正在营外窥视,便和扈三娘、沈睿带着几名中权亲卫走出,前来看看。待看清了使臣的面貌,沈睿难掩惊喜地在李瑾耳边说道:“大哥,那不是武二哥嘛?”原来,这位使臣却是与李瑾近三年未见的武松武二郎。
李瑾目力过人,自然也看了出来,脚下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直直走到了武松面前,抢先抱拳说道:“武二哥,几年未见,却不曾想在此地遇见了,真是想煞小弟了。不知道一向可好?”待他说完,沈睿也是迫不及待地叫道:“武二哥,别来无恙啊!”
听李瑾这么一说,武松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了,向李瑾和沈睿回了礼,说道:“多谢官人和沈兄弟挂念,我一切都好。虽然常听闻官人的消息,却是一直不曾见面,也着实叫武松挂念的紧。”初时与兄弟意外相见的惊喜过后,武松却是有些尴尬,说道:“与两位兄弟相见于此,本是幸事,只是如今情状,却是叫武松心有不安,愧见故人。”
此言一出,其余人等面面相觑,都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本是故人相聚的欢喜场面,武松这般说是个什么意思,唯有李瑾与沈睿听了出来,沈睿张嘴欲言,终究却是没有说话。李瑾却是一把拉住了武松的手,不叫他再行礼,嘴上说道:“兄弟相交,贵在交心,你武二哥乃是光明磊落的好汉,不是这等婆妈的性子,再说了,人生际遇,本就人人不同,你我兄弟之间,岂能说得上谁对谁错?你这般说时,莫不是不愿意再与我等称兄道弟?”
李瑾越是这般真诚体谅,武松越是觉得惭愧,一张刚毅面庞都有些涨红了,还待再说:“李兄弟,我······”
李瑾却是直接打断了他,拉着他往营中走去,一边说道:“二哥,几年未见,今日能相遇于此,便是天大缘分,且进营中,今日定要一醉方休,以叙别情。”
武松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心中愈发感动,只是听李瑾要拉自己到营中饮酒,赶紧立住了身子,说道:“武松本不该拒绝,只是今日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饮酒,请兄弟不要介意,待今日事了了,再亲自摆酒向兄弟赔罪。”
听他这般说,李瑾尚未表态,沈睿却是按捺不住,略带怨气地说道:“武二哥,你如今是缉捕使臣了,是不是看不上我等兄弟了?”沈睿对武松自然是敬佩的,只是对他做了缉捕使臣却是有些不满。
“沈睿,不要乱说,二哥岂能是这样的人?”转过头斥了沈睿一句,李瑾对武松说道,“二哥,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若是不嫌弃兄弟我本事地微,便请说出来,说不定兄弟们也能帮一帮忙。”
武松无奈,只好说道:“罢了,事无不可对人言,武松直说便是。”
营帐尚未扎好,众人便选了个背风地方随便坐了,李瑾吩咐手下人备上酒肉。武松连连推辞,见实在推脱不过,只好由得李瑾做主。李瑾与武松坐在一处,他手下人自然有扈成出面招待。李瑾对武松道:“武二哥,有什么事情直说不妨。”
“不瞒兄弟,我此来却是奉了知州相公均令,前来剿匪来了。”武松语气中有些为难,显然,若不是李瑾和沈睿一再追问,他是不会说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山上的人与梁山算得上是同道,让李瑾掺和进来,于他而言,却着实是有些为难。这却是真正将李瑾当做了生死交托的兄弟,才会这般为李瑾着想。
“二哥是说,前面山上有山匪盘踞?”
“不错,山上大概三四百人聚伙为盗,却是无恶不作,劫掠过往商贾,打破村坊,***女,只是位于博州、高唐州两州交界地方,不好剿灭,今次知州相公与高唐州知州沟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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