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利用车内的灯光把档案袋里的内容大致浏览了一遍,其中有具体的扶贫款变成购买土地的具体账目。

这个丁海轩果然不简单,他不直接扣留老百姓的扶贫款,这样就能够堵住老百姓的嘴。

魏县的嘎子乡是一个人均耕地面积不足一亩的贫困乡,那仅有的一点土地也因为贫瘠,缺少水资源,基本长不出什么东西,每年也就是长点耐旱的懒庄稼。

农民根本不在乎这点土地,只要政府能放扶贫款就行。

丁海轩他们就这样利用偷梁换柱的办法骗取农民的耕地,然后再冠以招商引资的引入企业。

吴海燕疑惑的问道:“这里面似乎没有问题,他们只是骗取农民的耕地,但也换来了大量的投资,即使上面查下来,也能功过相抵,没有中饱私揽的证据啊!”

赵华点点头说道:“问题是丁海轩他们不仅在税收政策上给了这些企业极大的好处,连租金都低的惊人,几乎都不收租金。”

“这就奇怪了,如果他们要中饱私囊的话,也应该在租金方面大作文章,会不会是谭良富没有查到。”吴海燕失望的说道。

赵华陷入到了沉思中,谭良富把这份文件交给秘书肯定有什么信息要传达,如果仅仅是用救济款骗取农民贫瘠的土地来换取企业的投资,不能给丁海轩他们予以实际的打击。

赵华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谭良富留下来的账目,还是一头雾水,突然备注里一行小小的说明提醒了他,文件所以数据均由魏县财政局社会保障科采集。赵华一拍大腿,这么一个重大的讯息让他给忘了。

老狐狸,果官场之人岂能如此简单,都留着后手呢。

吴海燕好奇的看着赵华,她对整个案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如同亲身参与了一场悬疑剧一般,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忘了一个关键人物,武冬梅,谭良富留着一手,真正的谜底应该在武冬梅身上。”赵华显得有些兴奋。

吴海燕刚在去县城的路上就已经大致的了解的整个事件的情况,她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说谭良富把真正的东西放在武冬梅手里?那他为什么又多此一举放这么一本账目在汪秘书这里。”

“很简单,一方面可能谭良富手里的东西不能作为直接的证据,另外一方面武冬梅风传和谭良富存在那种关系,要是武冬梅直接出面,不仅没有说服力,更有可能使得局面变得更加复杂,风传的消息就可能被坐实。汪伟山要是真的想帮助谭良富,仅靠他的力量是不够的,他势必要找谭良富的老领导和武冬梅共同完成。汪伟山一开始也想帮谭县长解脱,哪里知道谭县长的老领导置身事外,这样他也就没有找武冬梅的必要了,因为汪伟山清楚,仅凭他和武冬梅很难掀起大浪的。”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也就是说谭县长不放心汪伟山。”武冬梅若有所思的说道。

赵华点了一支烟,说道:“不完是这样,谭良富是为自己留一个后手,武冬梅手里的东西是谭县长最后自保的筹码,必须要交给绝对能够信任的人,汪伟山显然不是,武冬梅是他的情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我的天啊!幸亏听我表妹的话,没有去地方,不然我得早死多少年啊,这般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还是我们部队来的直接,不过倒是适合你,我们现在去找哪里?”武冬梅戏谑的说道。

“财政局家属区,什么叫适合我啊!”

武冬梅启动了车子,说道:“难道不是吗!传说你是绝顶聪明的,每次去偷桃子偷西瓜被逮住的永远是我们家的徐海洲,你永远都能够带着满满的战利品顺利回归。”

赵华大言不惭的说道:“那只能说明我的观察力好。”

武冬梅笑道:“你那招声东击西就不要在我面前臭显摆了,你净做一些出卖朋友,渔翁得利的事情。”

那都是儿时的记忆,徐海洲为人耿直憨厚,常常成为赵华声东击西的鱼饵。当然这些只能成为他们共同的美好记忆,不会影响他们的兄弟之情。

武冬梅还是单身,住在财政局的单身宿舍,吴海燕故伎重演,很轻松的找到了武冬梅的宿舍。

当赵华自报家门的时候,武冬梅感到很惊讶,武冬梅说道:“老谭确实有东西在我这,你写了举报信之后,老谭很重视,让我暗中调查一些具体账目,其实财政局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猫腻,但是因为涉及到县委书记,也都三缄其口,我曾经也劝过老谭,他还没在魏县站稳脚跟,涉及到县委书记,我让他忍忍,但是老谭这个人!唉,没想到现在……”

武冬梅的眼睛里噙着泪水,看来他对谭良富的感情是真实的。

吴海燕掏出手帕,武冬梅接过擦拭了泪水继续说道:“我查账后发现嘎子乡确实存在用扶贫款收购农民土地的现象,然后再以相当低的价格租给一些企业,本来我以为他们肯定是收了这些私人企业的好处费,但是后来发现,这些企业所有的厂房都由一家建筑公司承建,而这家公司的法人就是丁海轩的小舅子。企业把土地租金,税收优惠部转嫁到工程款上。”

“原来是这样的。”赵华终于把整件事情想明白了,这些动作神不知鬼不觉,要是真的被查出来,最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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