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出身,别的本事没有,这蛊惑人心的本事倒是挺多的……
这叶长华还站在这里,她梅妃就敢在她的面前搬弄是非。父皇是个怎样的人,父皇也不过是好美色,可是终究也是一位九五至尊。
叶长华站在那里,也不曾多加辩解。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那一张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紧张与不安。仿佛这本就是没有的事情,可这不是仿佛,这真的就是没有的事情,不过对于叶长华来说而已。
面对梅妃的添油加醋,叶长华不曾反抗,也不曾附和,她活出了一道自己独有的风景。
父皇是谁,九五之尊,睥睨天下。最起码天子之气还是有的。他瞧了瞧站在那里不曾有任何言语的叶长华,他的心头有丝丝震颤,这还是之前被他送去学规矩的孩子吗?如今已然变了太多……
如今竟然如此的规矩,没有半点过去的影子。父皇在叶长华身边转了转,一双眼睛又仔细的盯在她的身上,似乎想要看出个不同来。不过与那时相比,如今确实是长高了,也长得更加端正了,也终于有了一国公主的风范。
父皇甚是得意,满脸的微笑映着他那有些微微发红的面孔上,竟也难得和气了几分。父皇是威严的,至少在多数人的心中是威严的,尤其是对于他脚下的臣民而言。
父皇难得微笑,若与刚刚若有似无的表情相比起来,叶长华多少有些感叹。这就是她的父皇,有着身为皇室帝王的威严,更有着看见女儿时的微笑,这全都是她的父皇。
那张脸庞还是从前的脸庞,那周身的帝王之气笼罩四周,像是在宣誓着他的主权。
父皇终于停在她的身畔,一双眼睛定在她那稍显稚嫩的眸子里,他充满疑问:“长华,你恨父皇吗?”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却有着诸多的理解。是恨他狠心将她关起来学规矩吗?是恨他狠心将她送往别国吗?还是恨她有一位这样的父皇?
叶长华过了好久,才答:“不恨!儿臣不曾恨过父皇。那一年儿臣年纪尚小,不懂规矩,父皇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儿臣,当然这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也过去良久,儿臣早已不恨,如今也只是觉得那时的儿臣不甚懂事!这次,既然父皇要儿臣前去,儿臣自然会去。儿臣身为这匀国的公主,这些自然是儿臣应当做的事情。”
叶长华那一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如今像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父皇沉思片刻:“其实也并非父皇非要你去不可,只是如今只有你才配得上这身份。你是这匀国的嫡公主,才能配得上君国的太子赵承乾。其她的公主虽然也是公主,可却只是庶出。这身份上终究是差了一招,只有你嫁过去才能让君国看出我匀国的诚意,所以必须是朕亲生的嫡出公主。”
父皇的话语慢悠悠,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可是对于叶长华来说,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终究是要嫁过去的,既然无法改变,何必为之心忧。
叶长华淡淡开口:“父皇的意思我都明白,我是这匀国的嫡公主,这一切自然由我来做才最为妥当。”
叶长华的话语声不咸不淡,纵使是老谋深算的父皇在朝堂上历经多年,此刻也难看出叶长华其它的表情来。
父皇沉顿:“你如今……也变得……”
叶长华垂眸:“这一切多亏了父皇的教导,若不是因为父皇当年将我关起来学规矩,恐怕如今我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选中我,父皇必然是下了十足的决心,儿臣自当为父皇分忧。”
父皇一阵欣慰之感,他的孩子如今也懂得这些了:“长华,自你出生开始你便是这匀国的嫡公主,你可知有多少人没有你这样的好运而需要靠一辈子的奋斗甚至都达不到你如今所拥有的待遇。你一生下来便是锦衣玉食,你从未尝过这世间的苦楚,一直以来父皇跟你母后都把你保护的很好。可是将来你终要面对前路荆棘,父皇与母后再也陪伴不了你了。长华,你身为这匀国的嫡公主,就要做好同那些将士一般为国家奉献的精神。你从小享受了那么好的待遇,自然有责任为这匀国贡献出你的一份力量。这老百姓辛苦一生交的税都交给了我们皇家,你自小衣食无忧,可你知道而今天下有多少的人在乞讨吗?他们辛辛苦苦供养皇家,我们自当回报他们,贡献出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长华,你是朕的第一个孩子,朕自当爱护你,可是朕更爱这天下的老百姓。长华,你明白你身上的担子与责任吗?”
父皇背过手去,望着窗外的鸟语花香。这一片盛世,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怎可轻易颠覆。
这一片江山,凝聚着多少人的鲜血和心血,又有多少看不见的尸骨奔腾于历史的长流之中。这一片江山,繁华似锦;这一片江山,波涛汹涌;这一片江山,气吞万里长河。
叶长华来的时候就猜到了父皇想要劝她去君国,看来果真是如此。叶长华回答的得体:“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儿臣身为这皇家的公主,理所应当地享用着老百姓的税收,如今自然应当为父皇的臣民贡献出儿臣的一份力量。”
父皇盯着叶长华好半天,而后才大声的笑了出来:“不愧是我的好孩子,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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