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拿出的自然便是李春芳的那只翡翠镯子,看到这只镯子饶是刘断阳也不禁一时失神!

极品!

真正的极品!

如果说他那面玉佩属于难得一见的珍品,那么这只镯子无疑便是即便是有银子也不一定能够买到的极品。

常言道有价无市,就是这样的情况。

毕竟玉佩虽说用料和刀工都是上上之选,但是毕竟玉佩用料选择性要大的多,而且即便是一些边角料只要合适也能制作。

可是镯子不同,它的直径就注定了玉镯用料的大小,再加上品质,直接让其身价比之玉佩高多少。

无论是刘断阳还是吴月柏,又或者是李婉茹乃至于在场的一些商贾、文士,都看的出来,张毅手里这件翡翠镯子绝对是件宝贝。

作为当事人的刘断阳此刻找就笑开了花,这完就是意外之喜啊!

他完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似穷酸的小厮居然能够拿出这么一件东西来,简直就跟白送他一样!

至于会不会输?

简直就是开玩笑!

他刘断阳是谁?是江宁第一才子!是整个江宁府年轻一辈读书人中的巅峰存在!

怎么可能在对联一道上输给这么一个下贱之人?

所以这时候的刘断阳完已经将翡翠手镯视作成了自己的东西,而现在只不过是让张毅代为保管一会儿而已!

“刘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么做....似乎不太好吧!”吴月柏这个老实人依旧还想劝慰道:“这小厮指不定是那家的仆役,那手镯一看就是不凡之物,想必定然是他主家之物,倘若输与你只怕他回去之后难以交代啊!”

“刘公子,难道真不能看在我的面上网开一面么?”

未待吴月柏说完,一旁的李婉茹也赶忙道:“这只手镯在刘公子手中不过区区玩物,但在那位公子手里却关乎性命,宛如恳请公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李婉茹如今早已经看得分明,在她想来,张毅那边只怕是铁了心想要换回颜面,可是....可是他一介小厮纵然旁听过一些文书只怕也只是皮毛。这样的功底如何能与刘断阳相比?

再则说了,张毅此刻已经拿出手镯应下了赌约,想要挽回已经再无可能,唯有刘断阳毁约恐怕还有一线希望。

毕竟刘断阳名声在外,就算是毁约别人也只会认为刘断阳高风亮节,不与一介小厮一般见识,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然而刘断阳会放弃吗?

可是即便再无可能,李婉茹还是想要一试,她自己完没有注意到,刚才的话里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宛如?张毅嘿嘿一笑,原来这妞叫宛如啊!连同李姓名岂不是叫做李婉茹了?不过这妞难不成和哥哥我犯冲?

怎么老是三番四次坏哥哥我的好事,不过这个名字好耳熟,在哪儿听过?

正当张毅还在思索什么时候听过李婉茹这个名字的时候,刘断阳又...开始装逼了!

只见刘断阳一副无奈状,仿佛心中万般纠结一般,郑重的对吴月柏和李婉茹一抱拳,道:“吴兄、李兄,不说先前我刘某已经给过这小厮机会他不珍惜,可是二位可曾为刘某想过?

正所谓人有三信,信义、信德、信言,我与他已订赌约已然如果反悔岂不是无言无信之人?更何况自古无规矩不成方圆,在你等想来刘某可能过于苛刻,实则也是为了小惩与他,倘若我胜出之后只需他家主人上门道歉,这玉镯交还与他也就是了!”

“呵呵!刘公子果然不愧是咱们江宁第一才子,这话就连我都差不多信了!就是不知刘公子可曾听过一句话?”张毅面带微笑,心道这家伙简直就是传说中君子剑岳先生第二啊!这又当表子又立牌坊的,门清啊!

“什么话?”刘断阳依旧云淡风轻,一副君子如玉之态。

“贱人就是矫情!”张毅可不管刘断阳是什么狗屁才子,当下便道:“既然赌约已成,我这有三幅对联以一个时辰为限,你只需对出两幅便算你赢可好?”

“哼!理当如此!”刘断阳面色一黑,咬牙道,“希望你待会儿还笑的出来!”

到了此时吴月柏和李婉茹也知道再说无益,也只好停止劝说,到是李婉茹那小书童此时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差点儿笑出声来。

这个小娘皮看来巴不得哥们我出丑啊!

张毅眼睛斜瞟了小书童一眼,等哥们以后赚了银子定要把这小娘皮买回到春芳楼去,每天接.客三百个,少一个都不许吃饭!

一边想着某书童跪倒在自己膝盖下哀求的情形,张毅整了整衣衫,都说春风吹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朝着刘断阳一步跨出,当下道:“我这第一联六个字,往上不是南北!”

张毅第一联一出,下面顿时就炸开了锅!

往上不是南北!这尼玛的对联别说一般士子,就算是念过几天私塾的人他也能对出来啊!

太简单!

这简直就是把镯子往刘断阳兜里送啊!

不过虽然下面乱做一团,大家也还是能够理解。

毕竟人家只不过是个小厮,能识俩大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做人不能太苛刻,更何况还能出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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