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1/2)
严峤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还是适时地颤抖了起来,以表现自己的恐惧。
他趁机若有似无地亲了一下余汐的锁骨,紧接着,又用额头蹭了蹭余汐的唇瓣。
哇,好软,好想尝一尝。
严峤全然不像是会被恐怖片吓着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胆小鬼。
余汐突然觉得严峤非常可爱,柔声哄道:“你先放开我,我去开灯好不好?”
“不好,我害怕。”严峤将脸埋在余汐颈窝,一字一顿地道,“很害怕。”
严峤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使得余汐困惑地道:“你既然这么胆小,为什么要挑恐怖片?”
我才不胆小,是因为你不害怕,我才迫不得已假装胆小的。
严峤反问道:“胆小就不能看恐怖片么?”
“胆小看恐怖片才更有乐趣吧?”余汐自嘲道,“像我这样,一点都不害怕的人才不适合看恐怖片。”
对于严峤而言,看恐怖片确实很有乐趣,虽然乐趣并不在于被恐怖片吓到,而在于能接近余汐。
余汐扫了眼已经播完的恐怖片,又用指尖梳理着严峤的头发道:“感觉好点了么?”
严峤改为双腿分开,膝盖抵住余汐的两侧腰身,跪坐在了余汐身上,而后抬起头来,认真地道:“感觉不好,我今晚可能会做噩梦。”
严峤与自己的距离太近了,近得连吐息都全部跌落在了自己身上。
余汐本能地想推开严峤,但要不是严峤拯救了他的睡眠,他只能不断地被梁旻辉折磨,而且严峤现在很害怕,所以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推开严峤。
出于感激与怜惜,他又将手收了回来。
余汐的唇瓣近在咫尺,严峤不敢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强吻了余汐,于是借着电视机传来的微弱光亮,饶有兴致地一根一根地数着余汐的睫毛。
有一个地方正热情地昭示着自身的存在感。
余汐陡然感知到自己的小腹好似被蹭到了。
由于严峤背着光,余汐看不清严峤的神情,但严峤时不时地颤抖着,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便也当作没有发现。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拍着严峤的背脊,问道:“好点了么?”
“不好。”严峤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妈妈每次安慰我都会亲我的额头,你可以亲一亲么?”
——严峤自从记忆以来都不喜欢被碰触,包括母亲,小时候,母亲每次安慰他都是给他买玩具汽车,买甜品。
尽管严峤的外表已经褪尽了稚气,可严峤的行为有时候却极其幼稚。
因而,余汐并没有多想:“你把头低下来。”
严峤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在胸腔内乱窜,他低下头去,虔诚地等待着余汐亲吻他的额头。
余汐微微抬起头,亲了一下严峤的额头,严峤用的是自己买的洗发露,让他觉得严峤是他的所有物。
所有物么?他长这么大,似乎根本没有过专属于他的人或物。
严峤不可能一辈子都陪他睡觉,严峤总有一天会离开,在严峤离开前,严峤勉强能算是他的所有物吧?
这个想法使得他欢欣雀跃。
严峤阖上了双眼,仔细地感受着,余汐的唇瓣柔软至极,宛若一只蝴蝶降落在他的额头,转瞬即逝。
他回味了好久,才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余汐的男性象征——喉结。
对余汐一见钟情前,他并不确定自己的性向,无论是漂亮的女孩子,还是漂亮的男孩子,对于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
他一度认定自己是无性恋,直到遇见余汐。
余汐的喉结精致得令人想用唇舌把玩。
他正遐思着,又听到余汐道:“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睡觉……
可惜只是单纯地睡觉,不发生身体关系的那种。
如果是发生身体关系的那种……
要耐心,一点一点来,最起码余汐刚才在他的诡计下,亲了他的额头。
“好吧。”他不满足地道,“那你再亲我一下。”
余汐又亲了亲严峤的额头,严峤才乖巧地从他腿上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正要去开灯,他走一步,严峤也走一步,严峤甚至还扯着他的衣袖道:“余汐,我害怕。”
他摸了摸严峤的头,才去开灯。
灯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身畔的严峤,严峤丝毫没有恐惧的样子,倒像是刚才恐怖片里坐镇后方的鬼王。
严峤平时的表情管理果然有问题。
他暗暗地笑了下,走到洗手台,正要把吃过薯片的手洗干净,却忽然被严峤从身后抱住了。
严峤故意将唇瓣贴在余汐耳后:“我好怕。”
余汐将手洗干净,又烘干后,转过身来,伸长了手,揉着严峤的头发道:“别怕了,去洗澡吧。”
严峤大胆地道:“我一个人会害怕,我们一起洗澡吧。”
“对不起。”余汐歉然地道,“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
幸好余汐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不然,我一定会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倘若余汐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余汐就会和我一起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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