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越来越近了,近得他能感受到严峤的呼吸。

他眨了眨眼,被严峤逼得后退了几步,继而整个人被迫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首先,蹭上他脸颊的是严峤的发丝,较沙发柔软许多。

其次,覆上他下颌的是严峤的唇瓣,严峤的唇瓣距离他的唇瓣不过几毫米。

然后,严峤的左侧膝盖挤进了他双腿之间。

再然后,严峤的唇瓣在他脸上摩挲着,近似于亲热。

他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于是怔怔地望住了严峤,但并不觉得反感。

可能是因为严峤的动作太像是小奶狗了吧?

严峤又激动又紧张又后悔,他在挑战余汐的底线,他在等待余汐推开他。

他战战兢兢地亲吻着余汐的面孔,但一直到他的唇瓣下移至余汐的喉结,余汐都没有推开他。

难道余汐已经喜欢上我了?

他偷窥着余汐的眼睛,然而,那双眼睛中没有爱意,没有迷醉,满满都是困惑。

余汐在思考他这一番行为的原因。

不久后,困惑逐渐散去,转为清明。

余汐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又对他道:“你是在对我表达不满么?所以才把唇膏都蹭在了我脸上、脖子上。”

余汐还没有喜欢上我……

他并不觉得失望,余汐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他。

起初,他仅仅想在余汐脸上蹭一下,像孩子一样幼稚地捣乱,但余汐却令他情不自禁了。

失控后,他一边亲吻着余汐,一边苦思着该怎么样把这次错误揭过去,毕竟孩子的捣乱是有限度的,而他已然过度了。

幸好余汐用表达不满解读了他的行为。

他得寸进尺地轻咬了一口余汐的喉结,才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余汐被他胡乱地抹上了唇膏,脸上、颈上是不规则的正红色,明艳而张扬。

他没有见识过这样的余汐,身体不争气地发烫了。

他慌忙放开余汐的右手手腕,冲到了卫生间。

等身体彻底平息后,他才心虚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余汐并没有觉察到严峤的异常,拍了拍沙发:“过来这里坐下。”

严峤乖乖地坐下后,任由余汐将他唇上以及由于他刚才的捣乱而沾在脸上的唇膏卸干净了。

见到余汐拿着卸妆棉与眼唇卸往卫生间走,他殷勤地道:“我来帮你。”

余汐又坐回了沙发上,将卸妆棉与眼唇卸递给严峤,而后笑道:“不生气了么?”

严峤反驳道:“我才没有生气,我又不是小气鬼,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

“对,你很大气。”因为眼帘上也沾了唇膏,余汐必须阖上眼睛。

阖上眼睛的余汐好似在等待被我亲吻。

严峤这么想着,大胆地在余汐的唇瓣上方一公分处虚虚地亲了一下。

四舍五入,我亲到余汐了。

他又满足又兴奋,端详着余汐,仔仔细细地将余汐脸上、颈上的唇膏都卸去了。

恢复了素净的余汐失去了明艳与张扬,却让严峤更想这样那样了。

严峤扯了扯唇角:“你再摸摸我的头。”

余汐摸了摸严峤的头发,坦白地道:“我姐姐,也就是这次试镜的主面试官是余氏的总裁,余氏的董事长是我爸爸,而我在余氏并没有职位,但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

财不露白,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向严峤坦白自己的家世,免得带来麻烦。

但经过不到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能确定严峤不会因为贪图他的财产而对他做出不好的事。

同居本来就是他主动的。

而且他一开始就告诉过严峤他有十亿现金能给严峤投资,只要严峤愿意陪他睡觉,他并不介意将十亿现金悉数给严峤,严峤却从来没有催促过。

严峤不解地道:“你为什么要向我坦白?”

余汐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向你坦白?”

严峤淡淡地道:“你没有我就会失眠,也就是说,你有把柄在我手上,你不怕我要挟你必须向你姐姐要到唇膏代言,否则我就不陪你睡觉么?又或者我会要挟你把一部分,甚至是余氏全部的股权都转到我名下。”

“你会这么做么?”余汐自问自答道,“我相信你,你不会。”

“是,我不会。”严峤蹙眉道,“你是大笨蛋,你的社会经验还不如我这个学生,要不是对象是我,你的钱早就被骗走了。”

“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确定自己不会被骗,所以我才会坦白。”余汐用指腹抚着严峤的眉间,“快去洗澡吧,该履行的义务了。”

履行义务?履行什么义务?履行夫夫义务么?

严峤害羞得垂下了双眼,不久后,猛然意识到是履行陪/睡义务,不发生关系的那种陪/睡。

余汐觉得自己的用词过于暧昧了,改口道:“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哦。”严峤拿着自己的睡衣、睡裤、内裤走进了浴室,鬼使神差地用力地扯了一下余汐的浴球。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如同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学生。

但只要余汐的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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