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后,梁希意识到,爱情应该是干净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所以她在傅松面前相当低调,也不是要故意瞒着他,而是就怕她主动说了,惹傅松讨厌。

其实这正是她喜欢傅松的原因之一,谈恋爱就是谈恋爱,从来不旁敲侧击,不像有些人是冲着她的家庭才追求她的。

傅松哑然失笑,她原来为了照顾自己的面子才不说的,这确实是她的风格,低调不张扬。

看傅松笑了,梁希也笑了,催促他:“快走快走,我都快饿晕了。”

吃饱喝足,又有了折腾的力气。

傅松不知疲倦,梁希彻底放下了矜持,两个人腻歪来腻歪去,最后都累得不想再动弹。

“梁希,我们结婚吧。”傅松喜欢两人之间的这种感觉,他想把她紧紧地抓在手心里。

“好。”黑暗中梁希的眼睛很亮很亮,闪着一层水光。

“寒假里咱们先把证领了,然后再办婚礼。”

“你是男人,你来定。”

“今年春节先去你家还是先去我家?”

“我听你的。”

“那就先去我家,然后再去你家。”

“好。”

梁希的言听计从,让傅松有一种征服后的满足感,笑着问:“你就没点主见?”

梁希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轻笑道:“你是我男人,大事当然得听你的。”

傅松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你的意思是大事听我的,小事听你的?”

梁希说:“聪明。”

傅松提着小心问:“那啥是小事?”

梁希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除了刚才那两件大事,剩下的都是小事。”

傅松:“……。”

梁希咯咯笑起来,“不逗你了,困了,明天还上班呢。定好什么时候去我家你告诉我一声,我打电话给我妈。”

傅松突然想起一件事,扳过她的肩膀,问:“你爸妈知道你分手了吗?”

梁希撅着嘴巴说:“这都半年了,能不知道吗?每次打电话我妈就骂我眼瞎,你说我冤不冤。”

傅松幸灾乐祸道:“一点都不冤!你要是早点认识我,哪来这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儿。”

梁希好笑道:“傅松,你是不是吃醋了?”

傅松嘴硬道:“开什么玩笑,我吃什么醋?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老子怎么可能会吃醋呢!你是我媳妇儿,放到以前你从今以后就得叫傅梁氏,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哼,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出我手掌心!”

梁希笑得直打滚,擦着眼泪说:“你真是个小心眼儿!”

傅松气呼呼道:“我就是小心眼儿怎么了?一想起你哭的死去活来的模样,我不仅心里难受,更心疼你。你就是眼瞎了,明明眼前有我这么好的男人,你还惦记着那个王八蛋,气死我了!”

梁希鼻子一酸,整个人贴了上去,委屈道:“你那时候凶巴巴的,对人家又打又骂,人家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傅松被她噎住了,好像还真被她说中了,那时候她确实挺讨人厌的,自己心里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尴尬地咳了咳,强辩道:“我那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你是咱们学校的一枝花儿,暗恋你的人能摆开来能绕操场好几圈,我只能出此下策。”

梁希说:“你说实话能死啊!你喜不喜欢我我心里能没的点数吗?去了一趟首都就跟萧竹梅……。”

“哎呀,困死了,睡了睡了。”傅松把头一蒙,开始打呼噜。

梁希又好笑又好气,踹了他两脚,见他不为所动,也就放过他了。

第二天一早,傅松和梁希回了学校,然后各自忙去了。

傅松直奔人事处办理离职手续,人事处处长不在,只有两个工作人员。

接待他的工作人员态度非常好,态度能不好吗?

前天上午傅松“大闹”行政楼时,他正好也在,当时他还抱着看傅松笑话的心态,看他最后怎么收场,结果傅松用一纸辞职申请书打了很多像他这样人的脸。

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牛逼,纯爷们儿!

态度好归态度好,手续是坚决不能办的,最后被傅松逼问得没了办法,他只好说了实话。

“傅老师,真不是我不想给你办,而是郝处长交代过,暂时不能给你办。”

既然知道了缘由,傅松也就不再为难他,问:“郝处长呢?”

“郝处去开校务会了,要不您下午再来?”

傅松心事重重地离开人事处,郝处长为什么要卡着老子呢?

走着走着,傅松突然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儿。

来到地理系办公室,同事们纷纷问:“老傅,你真要辞职?”

傅松一边收拾私人物品一边说:“你们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季满江说:“小傅,我年长你几岁,说句托大的话,有些事情我比你经历得多得多,年轻人冲动可以理解,但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搭上自己的前程。”

听到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劝自己,傅松笑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辞职书都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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