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皱了皱眉,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怎么了?为什么要在班会上讨论这个话题?”
桂凤理所当然道:“别的班都在讨论,就我们班不讨论,傅老师……。”
傅松打断道:“别的班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只要我是地理系的政治辅导员,就不允许在班会上讨论这个玩意儿。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撑的,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你们是学生,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学习,这种事情不是你们该操心的!”
傅松的语气相当严厉,在桂凤的印象里,他平时都是笑呵呵的,跟学生打成一片,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发火,只是她心里很不服气,撅着嘴道:“傅老师,你这样否定我们的积极性,这是不对的,我们是大学生,我们不操心这种事情,谁来操心?”
傅松被她气笑了,撇了撇嘴角,冷笑道:“大学生?呵呵,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桂凤同学,你是不是认为你是大学生就高人一等?就觉得这世界上众人皆醉你们独醒?”
桂凤面红耳赤道:“不是不是,傅老师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
桂凤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十根手指头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
傅松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一软,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还是自己的课代表,更何况在他的眼里,二十岁不到的桂凤还是个孩子。
“我没生气。”
桂凤抬起头,瞪着两只大眼:“真的?”
傅松脸一黑:“你故意气我是不?”
桂凤摆手说:“不敢不敢!傅老师,你刚才的模样好吓人,我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乱跳呢。”
傅松没好气道:“桂凤同学,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至于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今天晚上开班会时我会着重强调,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桂凤吐了吐舌头,嘟囔道:“明白明白,凶什么凶。”
把桂凤打发走,傅松心情烦躁地在操场上溜达,桂凤绝不是班上唯一的一个,更不是全校学生中唯一的一个……
唉,山雨欲来啊!
晚上,班会。
傅松来的比较早,自打进了教室后就一直阴沉着脸。
早上跟桂凤的一番谈话后,他预感到事情不太妙,所以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跟相熟的年轻老师们打听消息,越打听心里越发凉。
在他看来,现在的形势不是不太妙,而是非常不妙!
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不少老师也参与其中,甚至推波助澜,难道他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吗?
尤其来自北大的几个年轻老师,最为活跃和积极,傅松对这种人最为不耻,你们他娘的想搞就回北大搞,别在我们沐大搞,一旦出了事儿,你们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却要我们收拾。
后到的学生一看到傅松阴沉的脸色,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轻手轻脚地找位置坐下。
傅松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目光在每个学生的脸上逡巡着,多好的孩子啊,他们怎么忍心把这些孩子当刀子使呢!
七点整,见傅松依然沉默不语,大家都有点懵圈,整个教室寂静极了,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桂凤小声提醒傅松:“傅老师,七点十分了。”
傅松重重地吐了口浊气,他刚才并不是在发愣,也不是在走神,而是在寻思着该说点什么好。
骂,是绝对不能骂的,一旦骂了,反而会让这些年轻人产生逆反心理,跟他对着干。
讲理,同样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对于那些装睡的人,他们是绝对听不进去道理的。
骂也不行,讲理也不行,那还能怎么办?傅松发愁的就是这个。
“傅老师,我相信你!”坐在第一排的桂凤再一次小声说道,同时还偷偷地向他竖起大拇指。
我相信你!
很普通的一句话,让傅松又好笑有感动,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许在这个场合中可以借用她的讲话。
清了清嗓子,傅松用低沉地语气说:“今天的班会我不想读什么报纸,也不想讲什么段子,更不想跟你们吹什么牛。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大家说说,可能有的同学不怎么爱听,不过我恳请你们把话听完。”
“在座的你们,是沐成大学创立以来的第一批学子,不管你们是通过高考考进来的,还是从师专转过来的,等到你们毕业时,你们的身上都会烙下一个印记——沐成大学地理系1985级大学生。”
“作为沐城大学的第一批学子,你们无疑是不幸的,因为你们的母校没有悠久的历史底蕴,给不了你们优渥的学习和生活条件,当你们毕业时,没有师兄师姐们的庇护和扶助,一切都要靠自己。”
傅松缓缓地从每个人脸上看过去,声音突然变得激昂起来。
“但你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你们一直在用辛勤的双手,一点一滴地建设着你们的母校,校园里的每一棵树苗,每一条小路,每一块砖头,每一……,都洒满了你们的汗水,是你们,是你们每一个人用汗水浇灌了母校!”
“在我看来,你们是与众不同的,你们是开拓者,更是沐成大学的功臣!”
傅松的话已经让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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