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听你们作诗,说你们彷徨,说你们迷惘,说你们需要信仰。你们这一代有的,我们这一代人也都有,唯独你们这一代人的所谓信仰,我们这一代人不曾有过。”
“你们这一代人信仰所谓的皿煮,相信所谓的普世价值,憧憬着精英治国的理念。而我们这一代人信仰人民群众,相信人民群众,信仰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的理念。”
……
“作为老师,我尊重我的学生,但我更希望我的每一个学生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都能学会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
……
“在这个时代里,最需要的信仰不是什么好高骛远的眺望,而是脚踏实地、持之以恒的坚守!”
“当你们这些万里挑一的精英,眺望着你们的理想时,有没有想过脚下踩着的是人民群众的肩膀,甚至脑袋?”
“我想,这种眺望还是不要了吧,因为我很怕将来的某一天,你们脚下踩着的、在你们眼中渺小而又愚昧的人民群众,会将你们掀翻在肮脏的泥土上!”
“最后,我送给大家一句话——无论我们的祖国怎样,请记住: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祖国;你怎么样,祖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祖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祖国便不会黑暗。”
说完,傅松走下讲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依然一片寂静,除了桂凤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傅松刚才为何说出那番话。
大部分同学想,或许傅老师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心血来潮胡言乱语了。
可是,即便是胡言乱语,同学们也觉得傅松讲得真好!
渐渐地,大家小声议论起来,有几个女生甚至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将傅松的讲话复述出来,然后工整地誊抄在笔记本上。
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祖国;你怎么样,祖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祖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祖国便不会黑暗。
在心里不停地回味着这几句话,桂凤不由得痴了,想到刚才他一改往日班会上嬉笑怒骂的做派,时而低沉,时而激昂,时而皱眉,时而握拳,她感觉傅松变得陌生了,只是这种陌生让她突然有了那么一丝丝期待。
说实话,傅松对班会上的这番讲话能发挥多大作用,心里没有一点信心,他只能祈祷自己的学生能多多少少听进去一些,在冲动之前能想想自己的这番话,如果能因此打消一些人的念头,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离开教学楼,走在昏黄的路灯下,傅松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第二天,傅松在班会上的讲话就传遍了全校。
下午,外国语系办公室。
来自北大的一个老师看完傅松的讲话稿后,脸色阴沉得能拧下一盆水,用力地将稿纸排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沽名钓誉,沽名钓誉啊!这个傅松实在太可恶了,他的讲话太有欺骗性了!”
另一位来自北大的老师同仇气慨道:“是啊,什么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群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泥腿子能有什么见识!”
“对,说到底这个国家还得靠我们文化人,泥腿子懂个屁!不行,我们得反击,不能让傅松这么嚣张下去!”
“算我一个!宋盈,晚上咱们在办公室碰头,我再喊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今晚咱们来个通宵,把大字报写出来,明天一早贴到宣传栏上。”
宋盈原本就没兴趣掺和这些事情,只是因为拗不过面子,才被他们拉了进来。之前也参加过几次讨论,发表了一些看法,但等她知道这番话是傅松讲的后,她开始犹豫了。
她跟梁希是室友,更是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傅松是梁希的心上人这事儿,梁希自然没瞒着她。
梁希是什么性格的人,她更是知之甚详,如果自己在背后捅傅松刀子,一旦传到梁希的耳朵里,以梁希护犊子的脾气,绝对不会跟她善罢甘休。
更重要的是,她更清楚梁希家的背景,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她犯不着得罪傅松。
而且,她觉得傅松讲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别看这伙人一个个气势汹汹,自命不凡,仿佛地球少了他们就停转一样,其实他们一个个的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他们这么闹,无非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他们心里真正想的是,为什么不是我?
想到这里,宋盈决定要跟他们划清界限,搞不好真要被他们给牵连了。
“哎呀,我差点忘了,下节有课,我先走了。”还没说完,宋盈已经拎起包冲出了办公室。
两个北大的老师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道:“这个叛徒!”
宋盈下节根本就没课,出来后在校园了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直到下课铃响了,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一整节课了。
这时,她突然看到傅松夹着教案走出教学楼,连忙招手喊道:“傅松!”
傅松笑着道:“宋盈同志啊,找我有事?”
宋盈给他使了个眼色,傅松以为她要跟自己说梁希的事情,于是屁颠颠地跟着她来到人工湖边。
周围没了旁人,傅松迫不及待地问:“梁希啥时候回来?”
宋盈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这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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