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三十岁的成熟女人,梁希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其实几天前她就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和异常,心里多少有点数,只是一直没好意思跟傅松说。

梁希也不矫情,痛快道:“好。”

傅夏转身看到傅松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又好气又好笑,说:“愣着干啥,还不把你媳妇儿扶进去!”

梁希连忙说:“大姐,用不着,我没那么娇贵,想当年插队的时候,也能挑一百斤的扁担。”

傅夏语重心长道:“你自己都说了那是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还能抗一麻袋麦子呢,现在别说一麻袋了,半麻袋都够呛。听我的,千万别不当回事。男人都粗枝大叶,连自个儿都照顾不好,咱们女人得自个儿照顾好自己,否则,最后吃苦受累的还不是咱?”

梁希笑道:“那我听姐的,以后啥活也不干。”

“对对对,啥活都不用干。傅松要是敢支使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梁希朝傅松眨眨眼,一脸得意。

傅夏假装没看见,又道:“小梁啊,你这怀孕了,要不尽快把婚结了?等显怀了就晚了。”

傅松说:“姐,春节前我俩在首都登记了。”

傅夏眉开眼笑道:“好好好,登记了就是夫妻了,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娘,她听了肯定高兴。”

听傅夏说梁希怀孕了,全家人都高兴坏了,这下好了,新媳妇儿跑不了了!

最高兴的是杨巧兰,吃完饭特意给老头子上了柱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省得做梦的时候他老是问自己。

躺在暖洋洋的土炕上,看着傅松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掖被角,梁希眼角含笑,说:“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关心我,怎么我肚子里有你的种了,你就变得殷勤了?”

傅松老脸一红,握着她的手道:“以前是我不好,对你关心不够,往后一定改,一定改!”

梁希笑道:“少给我灌迷魂汤。”

傅松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没像以前那样顺手搂着她,反而离得远远的。

梁希主动缠了上去,撅着嘴道:“干嘛离我那么远?”

傅松说:“我毛手毛脚的,怕碰着你肚子。”

梁希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肚皮上,说:“我看书上说,婴儿在肚子里也有意识,能感知到外界,你得多跟他打交道才行。”

傅松感受着她的火热,有些蠢蠢欲动,说:“用手打交道需要隔着一层肚皮,我这里还有更好的方法。”

梁希果然来了兴趣,连忙问:“什么方法?”

傅松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把梁希气得给了他一脚,“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傅松我告诉你,生孩子前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老娘真给你撅断了!”

傅松捂着小腹倒吸了口冷气,道:“你下次悠着点,万一踢错了地方,你就守活寡吧。”

梁希道:“这不是没踢着嘛,放心,我做的孽我会负责的。”

傅松一时拿她没办法,只能咬牙切齿道:“姓梁的,你给我等着,等生完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希咯咯笑道:“好啦好啦,我给你揉揉。”

傅松语气坚决道:“你别撩拨我,撩拨完了又不负责,这不是折腾我吗?”

梁希咬着嘴唇道:“就撩拨……。”

第二天一大早,刚吃完早饭,傅夏和李茂才就过来了。

见李茂才跟着傅夏上了后座,傅松纳闷道:“大姐夫,你上哪去?”

李茂才一边摸着皮椅一边道:“乡里,有人请我去看风水。”

傅松回头看了一眼傅夏,傅夏没好气道:“老三,别管他。”

对于这个大姐夫,傅松也是头疼不已,四十岁出头的年纪,啥活不干,整天在外面给人算命看风水,把大姐的脸都丢尽了。

但他这个做小舅子的又不好说什么,说轻了没用,说重了又怕伤了大姐的面子,左右为难,无从下口。

半路上,梁希又开始晕车,刚吃的东西全吐了。

“还要多久?”梁希有气无力地问道。

傅松把他扶上车道:“到县城还得五六十里地,路不好走,估计得四五十分钟。”

傅夏说:“小梁这状态去县里就是遭罪,要不就去乡卫生院吧。”

梁希连忙道:“对对对,去乡卫生院就行。”

傅松看梁希脸色发白,也就同意了。

到了卫生院,李茂才自去忙他的正事儿了。

挂上号,来到医生办公室,傅松一看就乐了,“老同学,今天你坐诊啊。”

汪静惊讶道:“傅松?”

傅松指着梁希道:“这是我媳妇儿,昨天吐了两回,过来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你啥时候结婚了?”汪静瞄了一眼梁希,傅松小子还挺厉害的,居然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傅松咳了咳说:“上个月,上个月。”

上个月结婚今天就来检查……,莫不是奉子成婚?

汪静妇产科医生可不是白当的,只从傅松的三言两语中就推测出了事实,好笑道:“知道了,先让你媳妇儿验个血。”

开完验血单子,汪静没有直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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