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见三王爷,我只是想知道三王爷长何模样。”夜千鸢怕他误会,接着又补充,“三王爷那种身份我也不敢向别人打听,看在三爷你和我有交易的份上,我才敢问你的。所以你千万别误会我会对三王爷有什么不轨之心,我只是纯属好奇。”

她没忘记她把二王爷和五王爷认错的事,这种乌龙一次就够了,要是多几次,她是真怕惹上大麻烦。

金三爷放下广袖,俊脸上又挂上了邪魅的笑,还对她挑高丰眉,倍感兴趣的问道:“夜姑既然能独闯三王府盗走鳯尊鞭,为何又不识得三王爷?”

夜千鸢努了努嘴:“谁说盗鞭就一定要认识三王爷?”顿了一下,她作势要起身,“算了,既然三爷不想帮我解惑,那就当我什么也没问吧。时候不早了,打扰三爷多时,我也该走了。”

不想金三爷随即朝门口的小二唤道:“青磊,把桌上的东西撤下去。”

夜千鸢立马打消了离意,漂亮的眼眸露出了欣喜。

很快,叫青磊的小二把桌上的残汤剩菜给撤走,重新为他们摆上了笔墨。

夜千鸢主动坐到金三爷那一边,笑眯眯的为他铺上纸:“那就有劳三爷了。”

金三爷也不拖沓。

看他下笔的姿态,夜千鸢即便不是行家,也看出了几分能耐。

果然,没多久,一张逼真的脸出现在纸上。

她凑近仔仔细细的瞧了起来,越瞧脸色越难看:“这就是三王爷啊?”

金三眉梢微挑:“夜姑有何感想?”

夜千鸢僵硬的牵了牵嘴角,越看纸上的头像越恶寒:“能有什么感想?当然是失望了!”

你妹的!

她在背后不知道骂了三王爷多少次猪,没想到还真是头猪!

瞧瞧这肥头大耳粗鼻孔,从黑色的毛笔线条中都能深深的感受到三王爷的油腻。

金三爷似是不解的盯着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夜姑为何失望?”

“呵呵!”夜千鸢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她能说三王爷把她恶心到了吗?

也难怪原来的夜小姐死也不嫁,就这么头猪,还同时娶好几房的种猪,真是谁嫁谁眼瞎!

也好在三王爷这头猪一直没出现,要是让她看到,恐怕她也会找根绳子自挂房梁上。

“三爷,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见过太后吗?”

金三爷一双凤目斜睨着她,毫不掩饰眸底深处的探究。

夜千鸢早知道他会这副表情,开始编了:“你也知道,我一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想见这些大人物,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的。就像好奇三王爷的长相一样,我也同样好奇宫里那些身份尊贵的人。”

金三爷眸光深深,片刻之后,他铺好新的纸又开始作画。

夜千鸢认真看着,嘴里还忍不住感叹:“原来太后长这个样子啊!”

金三爷作画的笔不自然的顿了一下,眼角余光又深又复杂的从她清艳绝色的脸蛋上掠过。

见他还挺好说话的,夜千鸢开始得寸进尺,画完了太后,她又求他画皇后,画完皇后又画除五王爷和二王爷以外的各皇子公主……

金三爷耐心出奇的好,好到夜千鸢最后自己都心虚了。

该认的差不多都认完了,她正想说一番感激的话,谁知金三爷突然问道:“怎不问问皇上长何模样?”

夜千鸢脱口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皇上嘛,最好认了,只要看到穿龙袍的,那一定就是皇上了!”

“……”金三爷优美的唇角狠狠一抽。

听着外面鸡鸣声,夜千鸢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她还真是有几分愧疚,一边起身一边道:“三爷真是爽快人,能如此耐心为我解惑,实在让我欣悦敬佩。今日恕我打扰了,来日三爷有何所求,我定全力以赴。”

“夜姑言重了。”金三爷又开始露出他邪魅妖娆的笑容,“只要夜姑能替在下救治兄长,区区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那夜姑告辞了,改日再会。”

“夜姑好走,在下就不远送了。”

告别以后,夜千鸢很快离开了天香楼,趁着天还没亮回去了三王府。

她一走,闻萧就进了厢房。

见自家王爷眉眼飞扬,他憋了一晚上,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收获?”

“收获颇丰!”

“嗯?”

“本王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此夜千鸢非夜长东之女。”御孤壑看着桌上那一叠夜千鸢没有带走的画像,幽深的眸光虽充满了复杂,但也充满笃定,“只是本王很是不解,为何会如此?”

“啊?”闻萧听得一头雾水。

他家王爷所娶的不是夜长东的女儿?!

御孤壑也没故作玄虚,将今晚夜千鸢来过以后的事一一道出。

闻萧震惊不已。

“王爷,如您所说,那此王妃定是她人假扮!想必夜长东是真的宠爱女儿,所以不舍她涉险接近您,故而让她人顶替出嫁。”

御孤壑淡淡的摇头,沉吟道:“不像!若是她人顶替夜千鸢出嫁,那夜长东定会告知她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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