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

在看到李斐雪第一眼时,正在大厅沙发心神不宁的李母立马迎古来,抓着李斐雪的手连声发问。

“怎么样啊斐雪?嘉信那边有没有答应宽限些时间?”

李斐雪脚步没停,挣开母亲的手,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并没有开口说话。

只看李斐雪一脸愁云惨淡,李母便什么都明白了。

瞬间,李母仿佛身体被抽空一般,打了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地上。

幸好正在关门转身的韩飞眼疾手快,放下菜后一把将李母扶住:“妈,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没事……”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李母一把甩开韩飞,保养得致的脸上罩满寒霜,举起手差点指到韩飞脸上:“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进了这个门,咱们李家就没出过好事。”

怎么怪我头上来了?

韩飞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也不好顶撞长辈,头一低,提着菜就想先去厨房。

只是,李母挡在他面前仍然指着他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给咱们家老李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把斐雪嫁给你这废物。呸!”

她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发,逮着韩飞,也算是有了个出气筒。

李斐雪无力地睁开眼,挥挥手道:“妈,你别吵了,我头疼。”

“我这哪里是吵……”李母回过头看着女儿,眼眶一红,犹自不服气地大声道:“要是以前你嫁给张家那少爷,区区几千万,人家分分钟就能帮咱们还了。现在你嫁给那个窝囊废,能有个什么用?”

“算了妈,让他去做饭吧,你不饿么?”李斐雪叹了口气,对这场面已经司空见惯。

李母说话向来尖酸刻薄,对韩飞经常讽刺挖苦,说实话,不仅是韩飞,连她都已经习惯了。

听到女儿这话,李母这才悻悻然让开,仍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斜视韩飞:“对哦,会做饭,人长的不错,当小白脸还是挺有发展空间的。怪不得斐雪公司出问题了,他还能一顿吃那么多。”

韩飞提着菜径自去了厨房,脸上没有半点异样,仿佛李母说的不是他一样。

他从小不知受过多少欺凌讽刺,经过多少腥风血雨,一颗心脏早已历练得坚如磐石。

李母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而言不痛不痒,丝毫引不起他心湖半点波澜,就差无聊地打个呵欠罢了。

饭后,李斐雪来到父亲房间,转身关好了房门。

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李厚德,良久,她突然悲由心来,珠泪盈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公司现在保不住……爸,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

“为什么你要我嫁给那个废物,为什么?我要是嫁入张家,咱们公司现在可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明天过后,我们家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而那个废物,肯定也会找机会跟我离婚。然后……我和妈妈什么都没有了……”

“爸,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最后一句质问,犹如杜鹃啼血,声声哀切。

缓缓跪倒在地上,李斐雪双手捂着脸,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伤心欲绝。

身患重病的父亲,软弱无能的丈夫,无法挽救的公司……

一切的一切,让李斐雪已然不堪重负,满心绝望。

李厚德是脑溢血加渐冻症,已经到了晚期,即便是请了无数医生也没用。

现在他插着鼻饲,静静地躺在床上,对女儿的悲痛欲绝没有任何感知,仿佛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门外,韩飞静静地靠在墙上,双手插着裤兜,眼帘低垂,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

——

洗碗、拖地、洗衣服……

家务活做完后,韩飞最后一次进入李厚德房间,帮着擦拭身体活动关节后,这才准备回房洗澡休息。

此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来到浴室前,韩飞拉开玻璃门,却陡然浑身一僵,呆立原地半晌动弹不得。

在他面前,李斐雪正背对门口,拿着浴巾擦拭自己那光洁如玉的肌肤。

此刻她秀发盘起,削瘦香肩下。

韩飞目光下移,落到她那修长笔直的大腿上,除了那象牙白的柔腻肌肤,甚至,他还能看清上面犹自挂着的晶莹水珠……

其实,一共也就那么几秒钟,韩飞开门的声音也蛮大。

李斐雪抖索一下,立马转过俏脸。

等发现是韩飞,她并没有像一般女人开始尖叫,而且立马用浴巾围住,粉脸含煞地低喝道:“关门,滚!”

短短三个字,蕴含无限羞怒。

韩飞打了个激灵,忙不迭把门关上,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摇头哑然失笑。

见鬼了,刚才想些什么东西,居然没发现浴室里面有人?

不过,对李斐雪的完美身材,韩飞还是毫不吝啬地给了一个五星好评。

肥瘦适宜,曲线动人,好生养,不愧是他老婆。

话说回来了,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跟她分房睡,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了呢?

在浴室门关上后,李斐雪再也保持不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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