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川脑子里还在十万个为什么,南瑭却是自顾自站了起来,他动作优雅地稍稍整理了一下繁复的衣衫,迈着大长腿从江吟川眼前路过,声音又恢复了他最常用的清冷模式。
南瑭在江吟川的懵逼目光中打开房门,门外是黑洞洞的楼道和凉丝丝的晚风,他就背对着江吟川站着,衣袍猎猎作响,说话的时候也只是微侧过来半张脸,在阴影之中凸显出一点点亮色。
“对了,我叫南瑭。”
江吟川自诩的八十八核大脑还没来得及运转,这货就直接自他眼前消失,只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我明日再来找你。”
……
……
这算什么情况……
空荡荡的屋子,江吟川脑子还有些懵,等过了许久许久,他的面都已经完凝在了一起,江吟川的反射神经终于重新连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充满了中二的帅气是怎么回事啊……
“啊,真是的……”江吟川扶额,只感觉到滑稽。
“南、瑭。”江吟川将对方的名字写在符纸上,不知道为什么,“瑭”这个字也算生僻,他却是莫名便觉得或许应该是这个字没错。
名字还算好听,江吟川三下五除二吃光泡面,之后便用南瑭的名字做了一张驱鬼符,夹在了卧室的门缝之中,有没有用且另说,谁还不想求个心安呢。收拾妥当,又拿起手机订了一张青云观的门票,江吟川躺倒在床上,身体的疲惫都涌了上来,困意也汹涌了许吃了了,甚至很大可能会在他老了之后成为对子孙的谈资?
江吟川迷迷糊糊的,没有料到,今天的经历是他前所未有的,也是他今生的跌宕魔幻的开始,能不能做谈资尚且说不好,但却是彻底打乱了他还算平静的人生。
午夜。
江吟川只感觉胃中绞痛,是在忍不了了只好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一手用被子压着自己的胃,另一只手翻出来手机。
凌晨2:33
江吟川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来之前白天在楼道里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当时情况紧急并没有什么,如今这痛意却是上来了。
而且他今天屋子里还闹了几波鬼,虽说南瑭早已经走了,到现在房子还是阴冷的,他身体不好,胃痛也算是老毛病了,小时候不爱按时吃饭,之后是没有条件好好吃饭,打工赚到的钱都填了江吟峰的学业窟窿,胃病早就坐下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些胃寒,可疼起来也真是要命。
江吟川裹着被子在床上又翻覆了一圈,侧躺着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只虾状,多余的被子都抱在了怀里,等他终于躺舒服了,才想起来床头柜里有前两天小峰拿给他的暖宝宝,刚伸出手皮肤上就起了一层鸡婆疙瘩,空气中是他熟悉的闹鬼的寒凉。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喷出的都是有些寒凉的气体,拂在他的耳朵上,又凉又痒。
“你怎么了?”
江吟川浑身一震,眼睛睁开正撞到南瑭的幽黑的眸子,以及对方放大的有些不可思议的脸。
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南瑭直着腿坐在地上,身体前倾,将脸就放在他的枕边——和方才他的脸正对着的位置。看到江吟川有些激动的反应,南瑭眼里还有着一些疑惑,微微歪了歪头。
看到是南瑭,江吟川微微松了口气,至少皮肉完整还有些光滑,四肢也都健在,没有什么血肉模糊的场面,就是坐在地上的姿势有些滑稽……
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以及门缝里完好无损的黄色符纸,果然他不必指望这些个东西能挡住他:“你怎么回来了?是还有什么事吗?”
南瑭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江吟川的错觉还是什么,这个时候的南瑭竟有一股子乖巧的味道,整个人都气质已经从白天的恶霸变成了一个涉世未深发富家少爷模样。
“我一直没走远。”南瑭指了指窗户,一脸无辜地解释,他站起身来,关节僵硬但动作却是利落非常,“此前我一直待在了楼顶,方听到你痛苦的声音,便下来看看。”
他站起身来,神情冷漠平静,看来果然是角度问题,江吟川真恨不得自戳双眼。
这哪里乖巧了?
南瑭倒是没有什么关切的意思,似乎只是出于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的基本道德,过来看上一眼。但这也挺让江吟川感到意外的,毕竟南瑭之前可是那么“穷凶极恶”的主。
“唔,多谢您了。”江吟川也不矫情,“只是胃痛了,老毛病,不妨事。”
说罢江吟川是真的感觉到疲惫,便后撤,尽量和南瑭保持一个安距离之后又躺下,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劳驾您,床头柜里的东西帮我扔过来。”
南瑭听话地翻箱倒柜,翻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不认识这是什么,这几天对如今世界的考察中对此并没有涉猎(毕竟夏天暖宝宝不畅销),他眼见着道士将包装袋撕开后取出了什么东西就塞进被子里面,不一刻,那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就散发出了恼人的热度。
僵尸向来喜凉不喜热,南瑭微不可查皱了一下眉。却不经意看见道士的脸色也变得没有那么苍白了,那似乎是什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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