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辰了,赵子乾敲了敲昏沉的头,酒意已减了一些。再躺下去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知如蔓他们二人可是睡了?

如此想着,他又坐了起来,翻身下床,准备去萧何意的营帐瞧瞧。

外边儿的冷风一吹,脑子轻快了不少,赵子乾抱着胸,慢悠悠走着,不仅能消些酒意,也不会因走得太快时没有防备而摔倒。

可醉的人终究是醉的,他虽是到了,却只在门口徘徊半晌,消了些酒意,终是坐在营帐旁的一块石头上,独赏夜色。

此时早无人影,唯有他的影子被月光渐渐拉长。

他总是放荡不羁,却又如守护神一般。

衣诀飘飘,他一夜未眠。

……

次日一早,如蔓与萧何意发现横倒在石头旁赵子乾,吓了一跳。

“世子爷?昨日咱们不是将他送回营帐了么?”如蔓莫名其妙道。

萧何意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赵子乾似乎听到二人谈话的声响,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适应半会儿,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本想找你们赏月的,倒是看了一夜的流星。”赵子乾打了个哈欠,笑得有些狡黠。

“什么?你在这待了一夜?”如蔓涨红了脸。

突然有想打人的冲动。

“这地上可真够硬的,睡得小爷腰酸背痛的。”赵子乾皱着脸,扭了扭脖子。

随即,他又笑嘻嘻道:“小爷回去睡觉,不用送了。”

“谁说要送你了!”如蔓恼羞成怒。

赵子乾倒也没有再接话,只是一副笑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却也足以让如蔓心虚了。

反正这几日,如蔓是不想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