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嘴角上扬,得意地说,“小弟不才,有幸见过他一面。他呀,脸上有一条这么长的刀疤,长得很是吓人,所以才总带着面具遮丑的。”

凌烟听着众人在这里议论残月教心里本就不高兴,尤其是说沧云的那些话难听的很,实在气不过,上前与他争辩道,“你胡说!你根本没见过他,你是个大骗子!”

“去去去,这是谁家孩子,别在这儿捣乱,碍我的生意。大家别理她,我们接着说。”说书人道。

说书人见凌烟不依不饶,也很不耐烦,“嘿!你还没完没了了。”说书人用力抓住凌烟的手臂,痛得她手中的纸袋掉落在地,包子滚落了一地。

“啊,我的包子。”

秦汐抄起手中的折扇向说书人击去,说书人痛的松开手,踉跄着后退,正踩在一个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秦汐将凌烟护在身后,客气地对说书人说道,“兄台何必与一位小姑娘计较呢,这些钱就当作是我替她赔偿兄台的损失,如何?”

说书人刚想发作,见了那锭银子,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哼,算你识趣。”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姑娘可有伤着?这说书的本就是三分真,七分假,姑娘也不必太过认真。”

“没事儿。”凌烟摸摸自己的手臂,对秦汐笑笑说,凌烟心疼地看着散落一地的包子,蹲在地上将包子一个一个捡回纸袋,却被秦汐拦住,“不过是几个包子罢了,这些我们不要了,我再买给姑娘便是。”

“我小的时候,有这种包子吃就不错了,只是有点儿脏而已,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说罢,拿着包子就要往嘴里塞。

秦汐连忙抢下她的包子,给了一旁的乞丐,又买了一袋给她。

子燕走下马车,见状一脸鄙夷道,“你从哪捡来的穷酸的丫头,真是没见过世面,几个包子也当宝贝。还不快走,和她在这儿闲扯什么,大家都等着你呢!”

秦汐见凌烟这副模样有些不放心,提议道,“姑娘孤身一人,委实令人担心,不知姑娘要去哪,如果顺路的话,不如与我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这次是偷跑出来的,一时匆忙,身无长物,方才多亏了公子慷慨相助,替凌烟解围。”

“既然如此,那姑娘该赶快回家才是,你的家人此刻定然十分焦急,容在下送你回去吧。”

“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可不能就这么回去,而且就算我不回去,以他们的本事,很快也会找到我的。”

沧云看她这么激烈的反对着这个提议,无奈笑笑道,“那在他们找到姑娘之前,你就先与我们走一段路吧。”

“真的可以吗,公子肯收留我,那就太好了!”

“不行,我不同意带着她!你们也一定都不同意的吧。”慕容子燕马上反对道,她用目光打量着周围随行的人,竟无人反对。

“你们!”子燕气得说不出话来。

残月教内,侍剑为沧云读着影密卫发来密函,说西虒城分舵传来了凌烟出城的消息,毕昂等人已在赶去的路上。

“还好没走远,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教中的事务你帮我照看着,我即刻启程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