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手里的罐子,容里一边递给苏绣,一边开口解释:“这里面是官府每月给的月钱,为了补偿容修的,只是给容祁治病花了不少,剩下的也不多,我一直都攒在罐子里,以后,官印和月钱就交给你了。”

“爷爷放心,我明白的。”苏绣郑重的开口,容里将这些交给她,便是表明他的态度,只要她能好好的和容祁过日子,容家自然不会亏待她。

突然想起什么,容里有些严肃的开口:“如今年关已过,正是水稻育苗的时候,原先分给容修的两亩地和一亩水田一直都是你大伯在帮忙打理,现在家里有你,也是时候交给你了。有空多跟你嫂子学学。”

苏绣点点头,容里这是在教她怎么为人处事,而且容里不说,她到是忘了还有这一茬,在这里,若是没有地,没有粮食,如何能解决温饱,也不能总靠容里接济,容里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

容里走后,苏绣看了看陶罐,除开官府给的官印,罐子里放着大约十两银子,对于他们现在的生活而言,绝对是雪中送炭。

而容里送来的那两袋子里放着的是一些粗粮,还有一些粉面,对于他们俩而言,节约一点,大概是够过上半个月的。

只是,苏绣看着罐子里的十两银子,陷入了沉思。

现在,粮食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以后,等她学会种地,温饱也不会是问题。

不过,如今家里什么都没有,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只靠这十两银子是不可能的,那么最紧要的问题就是要赚钱让生活好起来。

等明天去大伯家的时候,顺便问问爷爷赶集是什么时候。这样,她也好到镇上去买些布料,对于自己的老本行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前世她得的那些奖可不是随便拿到的。

她有信心一定可以把日子过好起来,然后存点钱开个小店子,人生就圆满了。

这个时候的苏绣计划着未来,只是在这个未来里,苏绣并没有去想她和容祁会怎么样,或许,潜意识里,现在的容祁之于她,还是一个陌生人。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等苏绣回过神的时候,原本有些暗黑的天色已经黑,这个时候,苏绣猛然发现,原本在跟前的容祁,不知所踪。

找了一圈,才发现了正在厨房用木盆准备冲洗的容祁,苏绣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容祁……”

听到有人叫他,容祁疑惑的转头,放下了手中的木盆,朝苏绣走去,不明白苏绣为什么要叫他。

两人的距离缩短,昏暗的灯光下,苏绣猛然惊觉,容祁的上半身的未着寸缕,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手脚慌乱的,踌躇着开口:“没事……你……你先洗,我去屋里等你。”言语间,竟是紧张的有些结巴,慌忙的跑回了屋。

回到屋内,苏绣轻拍了拍胸口,还别说,这容祁的身材到还是不错,精瘦匀称,倒是让苏绣有些意外,只是苏绣想起她本来要说的事情,就犯了难。

容祁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她虽然嫁给了他,可那毕竟不是她本人,而且前世她几乎没有谈过恋爱,这一来就成亲了也就算了,还要跟人同榻而眠,她真的做不到。

而屋里这张床,刚好是两个人睡的大小,两个人要是睡上去,一个转身便能碰到对方,虽说以容祁的状况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可她心里就是莫名的别扭。

苏绣不知道的是,在她想问题的时候,手里的被子被她下意识攥的紧紧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容祁回来了,只是看到他的样子,苏绣忍不住皱眉:“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只见容祁的身上只着里衣,湿答答的长发服服帖帖的贴合着肌肤,水珠不断地往下落,一下子就打湿了胸前的一片衣襟。

容祁无辜的看着她,眼神纯净的几乎没有杂质:“不想擦干。”

呃,不想擦干,苏绣无奈了:“不擦干会生病的。”苏绣起身拉过容祁,让他坐到一边,而后跪在一旁,正巧床边有块布,顺手拿起,认命的给他擦头发。

“以后头发要擦干。”感觉到手下的脑袋动了一下,像是觉察到容祁的想法,苏绣补充道,“不可以说不。”

只是,她却没有看到,在她看不见的的角落,容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嘴唇微勾,笑得像只狐狸一般,其实他就是想让苏绣帮他擦头发而已,所以才故意不擦头发的。

擦完头发,苏绣小小的迟疑了一下,试探着开口:“容祁,我们分开睡好不好?”

闻言,容祁转过头,瘪着嘴,看起来很不开心:“绣绣不喜欢我吗?”

苏绣赶忙摇头:“没有,你看我现在头上不是有伤口吗?要是我们一起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好不了,我会很难过的。”苏绣表示,诱骗小朋友什么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小眼睛一瞅,弄得人心慌慌的,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那怎么睡?”听到苏绣这么说,容祁虽然不太甘愿,还是点了点头,看了看眼前的床,屋子里一张床,分开睡要怎么睡?

拉起容祁,走到那间堆满杂物的屋子里,手指着正前方,那里有一个一人大的木板:“来,我们把板子搬过去。”虽然要分开睡,但他们在外人眼里毕竟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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