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逄寒忙问:“前辈,您知道是谁?”

“知道。”

逄寒和裴陨突然有些激动。

逄寒:“是谁?”

裴陨:“是谁?”

蒲天泉面对二人异口同声的问,转而看着他们。

目光幽深的像是不见底的海。

“照你的话来看,坤图不是意外泄露出来的,是牧家那小子故意拿出来的?”蒲天泉的语调,有些生气的问。

可这情绪里,透漏出来的,还有无可奈何。

“这”逄寒顿住。

“前辈,这是有原因的,韩家北斗闯姜家,廉家趁乱带走徐家怡,廉家要九爷拿坤图去换”

“”

蒲天泉没有出声,逄寒继续说道:“但是,他们没有拿走坤图,只得到,一半”

“一半?”

“是的,九爷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护了坤图那么久,一定不会轻而易举交出来,前辈,请你相信九爷。”

蒲天泉没有说话,逄寒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蒲天泉却摆摆手,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他也是为了我蒲家的人。如果他们真的得到有用的信息,也不会需要人指路了,罢了罢了。”

“前辈,您说您知道有人在为廉家指路,如果不是廉清舟,我想不到还有别人。”裴陨开口说。

在裴陨的意识里,廉清舟回到廉家之后,就没有再回来姜家,甚至极少有消息传回来,这种情况下,裴陨认为,廉清舟叛变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蒲天泉却摇摇头。

“不是他。”顿了顿,蒲天泉继续说道:“是我。”

逄寒和裴陨都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前辈,您”逄寒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我要是不指路,他们怎么能找到这里?”

“什么意思?”逄寒问。

蒲天泉有些漠然的看了看他所在的这个类似“房间”的地方,笑的有些苍凉,说道:“墓穴里,自古就没有什么秘密。死去的人,带着放不下的物。外人找的,就是他们以为值钱的物件,我们守护的,是我们祖祖辈辈的使命。这注定是一场战争。”

顿了顿,他继续道:“前人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机关暗室,让心怀不轨的来人,自食其果。”

“这里,就是这个墓穴的机关眼之一!”

“啊?这里面,还不是墓穴?”裴陨有些诧异。

蒲天泉摇摇头:“这里是墓穴,也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我蒲天泉一生都在研究机关术,这里的机关地图,我自小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这里距离墓室,还远着呢。距离墓室越近的地方,我也了解的越少。他们要找到墓穴,没有坤图是不可能的。我给他们指路,他们求之不得。”

蒲天泉继续说道:“只要将他们引入机关眼,一旦机关触发,纵使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别想轻易出去。”

逄寒突然想到,刚才蒲天泉托他们带东西出去的时候,他说:跟着他一起埋了,可惜。所以

“前辈,你”

“嘘”蒲天泉打断逄寒:“命里一切自有定数,我这条命苟延残喘这么些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逄寒没有再开口。

裴陨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蒲天泉指了指逄寒手里的布包,目光温柔了几分,问道:“她一定很温柔可爱吧?天音那时候,就说过,女孩子,一定要像她。”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里。

片刻后,他语调恢复了之前的漠然:“烦请二位转告牧珽,好生待她。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讲。”逄寒说。

“蒲家虽然只留下这两根苗子,但是也是容不得半分沙子。”

“若是清舟执迷不悟,认贼作父,二位,相信你们一定能替老夫清理门户。若他有悔改之心,可留他一条后路。”

逄寒点头应下。

蒲天泉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以来的黑暗岁月,终于照进了一点点阳光。

“徐家怡天音那时候说,要是女孩子,就叫蒲清誉。”他的语调低低的,像是呢喃,或是碎碎念。

“罢了,罢了。二位,我送你们出去吧。”

逄寒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来。

她点点头。

裴陨在出去的时候,问蒲天泉后面的计划,蒲天泉没有再细说,只告诉他们,一切自有天定,一定要给多年前蒲家那一夜大火中枉死的家眷一个说法。

没有走多久,他们就看见了刺目的光,明晃晃的照在一个狭小的洞口。

洞口茂密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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