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眼光转向发出声音的洞里边,这是正在收拾碗筷的春蕙发出来的声音。春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说:“少爷一个人去打探消息,我不放心。我和少爷一起去!”
欧阳婕说:“春蕙,这是很危险的事,说不定碰上坏人还要刀对刀枪对枪地厮杀。你一个小女孩子行吗?别倒成了言山兄弟的累赘。”
“不会的,婕少奶奶,”春蕙说,“我从小跟我爹练过武术,两年前遇见一个异人了然师太,她教了我一套自然剑法,还有断魂梅花针的暗器。不敢说天下无敌,保护少爷也绝对没有问题。您要是不信,我练一路剑法给您看。也可以和少爷过几招,请少爷指点指点。”
洞里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娄言山,从救姐姐娄秀芹遇见春蕙,直到同床共枕,只知道她是个可爱、温顺的小女孩。她还有武艺在身,是真的吗?
春蕙看着众人在惊讶中还带着一些怀疑的神情,向娄言山微微一笑,从行李卷中抽出了一把宝剑,又拿出了一个麂皮口袋,从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做工精致的漆皮竹筒,一个竹筒是枣红色,另外一个竹筒是深蓝色,还有一双黄色的麂皮手套。
娄言山想起来了,那天春蕙跟他们走的时候,去她的房间里提出了一个行李卷,他看那个行李卷比一般的行李卷略长,当时就有点奇怪。没有来得及问她,因为要赶紧在另外两个人苏醒之前赶快离开现场,就把这个茬儿给忽略过去了。敢情行李卷里面还有把宝剑啊。
她把麂皮袋子和竹筒放在吃饭用的石桌上,抽出宝剑。众人一看,剑身闪着幽幽的寒光,就知道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兵刃,而是一件宝物。春蕙把剑鞘递给娄言山,让娄言山替她拿着。走向一片平地的中央,到提着宝剑,双手合十,向众人行礼。说了一声:“老太太,少爷,少奶奶们,春蕙献丑了。”
然后左手领着剑诀,身形和右手的宝剑跟着,练起剑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看得清她的一招一式,随着越练越快,大家只看见在这一丈见方的小地方,到处是剑光闪闪,何处是人,何处是剑,已经分不清楚了。
再往后,智能看见一团银光在这一丈见方的区域里旋转,游走,空气中充满了呼呼的宝剑劈风的声音,不禁使人毛骨悚然。
娄言山叫了一声:“好!”顺手拿一支筷子朝那团银光打去。筷子碰到银光,立即被崩了出来。众人大声喝起彩来。
欧阳剑雄又拿一碗水向里面泼去,水珠也是部飞了出来。“好啊!”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一趟剑法练完了,收势。春蕙把宝剑从右手交到左手,倒提着向众人抱拳行礼,面不变色,气息均匀,说:“学艺不精,让少爷和少奶奶们见笑了。”
“什么学艺不精?”欧阳婕说,“你这套剑法练出来,倒是要把我们吓着了。我们要是谁不小心得罪了你,我们的项上人头还保得住吗?”
“婕少奶奶就会说笑。”春蕙的脸色有点儿微微地红了。
对于娄言山来说,更多的是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春蕙,这个和他耳鬓厮磨、枕席与共的温顺小丫鬟有这样好的武功。一般的就算是会武艺的男人,十个八个,都近不了她的身边。不由得问道:“你有这么样的武功,以前露出来过吗?”
“没有,”春蕙说,“了然师太不许我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我练过武,就是遭遇到生命危险的威胁也不行。只有在遇见到我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之后,为了保护他的安,才可以露出武功来。少爷就是我的托付终身的人,现在又需要保护您的安,此剑此功,就到了它们出山之时了。”
众人都啧啧称赞不已。李氏老太太说:“这倒好,咱们家出了个穆桂英了。有了穆桂英,还怕什么强盗打家劫舍?”
“不是穆桂英,老太太,”春蕙说,“我顶多是个杨排风这样的烧火丫头罢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娄香芹说:“可不能小看了杨排风这个烧火丫头。本朝的大将焦赞,敌方的大将韩昌都被她的烧火棍子打得一塌糊涂。别拿烧火丫头不当英雄啊。”
“芹少奶奶也会取笑我们下人,真是的。”春蕙倒有些害起羞来,脸都胀红了。
“春蕙,把你的断魂梅花针拿出来我们欣赏欣赏。”娄言山说。
“对,让我们也开开眼。”凑热闹那总是拉不下欧阳婕。
“好。”春蕙把两个漆皮竹筒的盖子打开,竹筒里面插着的是密密麻麻的的大约一寸半长的大针。蓝色竹筒的针,它们上面闪着浅蓝色的光;红色竹筒里面的针,倒是和一般的缝纫用的针一样,是银白色的。
春蕙指着这两筒针和手套说:“这就是了然师太的独门暗器断魂梅花针。红色竹筒里面装的是没有喂过毒药的,不一定要伤对手的性命时候用;蓝色竹筒里面装的是喂过剧毒的,这剧毒来自多种毒蛇的毒液,凡是被这种毒针打中,哪怕只是刺破了一点儿,走不出十步,一定倒地身亡,一般的解药还解不了。一定要敌人的性命的时候才能用。这双手套,是使用毒针时候用的,它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手不被意外中毒。
“一般在打出去的时候,都是五根针为一组,直奔敌人的面门、檀中穴、关元穴和两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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