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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国的天,仿佛一夕之间就变了。

如同那年素来清廉的一品宗正段华卿突然获谋逆之罪满门抄斩几乎一模一样,昨日里,街头巷尾犹在议论一向节俭自制的定王今年寿宴的排场怎么怎么个大,突然从皇城中窜出来一队官兵,匆匆奔波于各处张贴皇榜,榜文曰定王谋逆,其罪当诛,判三日后问斩,又曰天恩浩荡,罪不及家人子嗣,其家眷承其原禄,念其无子,着其独女及笄后晋郡主衔。

举世哗然。

如今这世道,竟是看起来越老实的人越容易谋反了?满天下都以为,自段华卿去后,即便是再有人谋反,也合该是那一脸谋逆之相的岳相爷啊,百姓们都想好了,等岳相一动手,便把当年宗正大人的祸事也一并推到岳相头上去,陷害忠良,蛰伏多年,贼心不死云云。

朗国民风开化,如同每回说起陆将军后院事一样不客气,这一两日,定王谋逆的前因后果亦是众说纷纭。

有说定王自多年前被先皇斥责之后一直怀恨于心,这些年的自制皆是卧薪尝胆,为的就是这一记绝命反扑;也有说定王这回行事本是万无一失,最后关头破败都是因为家中出了内鬼,有一说那内鬼就是定王妃……总归都是说的有板有眼,像是亲眼瞧见了一般。

内侍便学了这些话给天宗帝听,天宗帝侧靠着椅背,双目半开半阖,也不知听没听见,正当内侍忐忑之际,天宗帝忽然睁开了眼睛,朝前探了身子问他:“醒了吗?”

无需言明,内侍便已知道这问的是姚千里,当下更是惶恐,“依旧不曾醒来。”

啪的一下不知道天宗帝又随手将什么东西扔了东西,内侍埋着头听见天宗帝焦躁的踱来踱去,“这帮子御医是嫌脑袋在头上呆的太严实了是不是,砍下来当药引可医的醒么,医的醒么,啊?”

“圣上息怒,”内侍不管不顾的先跪了下来,“虽说未醒,却,却是比之前稍有好转……”

“醒都没醒,怎么叫好转?”

“方才侍女来禀,说是突然开始臆语,奴才已前往查看,确是臆语不断。”

“可听见了她说的什么?”说着话天宗帝已经几步迈到了门口,忽又转头吩咐,“将之前送进陆府的那个一并叫去。”

亏得内侍晓得但凡事关姚千里,圣上总是要放在心上,便从不敢轻慢,此时听得这模棱两可的一句,竟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圣上说的可是秦孝政秦御医?”

未听得回音,天宗帝业已走远,内侍却是知道没错了,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寻人去,一边心里头念叨,祖宗啊,可快些醒了吧,外头顶天的大事是定王谋逆,可这皇城里头,可没有谁还有心思顾得了什么定王。

活像是在被人撵着似的,片刻功夫天宗帝已经到了姚千里床前,内侍所言不假,姚千里的确是在臆语,嘴里一直没停,天宗帝凑近了去听,才听到她一直是在喊人,一时是喊大哥,一时又是喊将军。

天宗帝有些不悦,冲旁边人喊:“御医人呢!”

仿佛也惊着了姚千里,原本焦躁的臆语突然变得喏喏的,“圣上,圣上。”

天宗帝眼中一亮,将头凑到了床沿,“袖儿我在,我在。”

“圣上勿伤我大哥,勿伤我大哥。”

“……”

天宗帝便又冲外头喊,“怎么还不来,老得走不动了么!废物!”

好在是话音刚落,秦御医终于也到了。

秦御医惯常是不会察言观色的,匆匆对天宗帝见了礼就去床边瞧病人,好在天宗帝此时也顾不上这点客套,也不记得自己方才还在发怒,眼巴巴的也凑过去看。

眼见有人挡了光,秦御医正待吹胡子瞪眼,一撇头瞧见了这人是谁,只能干干又憋了回去,稍微想了想,自认很是恭敬的对天宗帝言道:“圣上且让让。”

内侍在一旁冷汗直冒,心道这秦御医怕不是要被一脚踢出去,然而半晌却未见天宗帝动怒,反倒是很好说话的真就往旁边挪了挪。

待上前诊了脉,秦御医却突然脸色大变,“不好不好!”

“昨日里明明已见大好,如何今日又紊乱虚弱至此?”

“即便是今日不醒,最迟明日也定要醒了,如今这怕是……”

天宗帝被他念的额上青筋直跳,“秦孝政,究竟是如何?”

饶是秦御医这般于某些事上迟钝了些也看出天宗帝此时惹不得,连忙变得言简意赅:“昨日的确脉象已稳,今日骤变,怕是误食了暇淬之毒才会如此。”

暇淬,说来都算不上是毒,只不过那是于常人而言,寻常康健之人食之至多不过昏睡两日,然而,若是体虚重病之人服下,却又是大毒了,少不得要去鬼门关去走一遭。

不过秦御医这话也说的巧妙,姚千里一直昏迷,自然无法自己进食,说是误食,便是说有人在姚千里快好之际下毒了。

天宗帝脸色铁青,“将此处伺候之人部拿下,一个也不能少!”

一通翻天覆地,求饶喊冤之声不绝且不提,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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