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手臂和腿好多处破皮流血了。”流英常设医务室内,医生细微查看辛小落的伤口,询问她受伤原因。

“不小心摔的,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走!伤口要擦酒精消毒再涂药的,感染又留疤的话问题就大了。”

“不是啊,我还有事,而且一点痛也没感觉到,不会感染的,没那么严重吧。”

“不行,一时半会走不了,小伙子,你快来按住她,别让她跑咯!你先给她消毒,我去药房拿药水过来。”医生没对着辛小落讲话,把头偏向于唐亦风那侧。

“嘿!我不看病也不行?我要走啊,我不要涂什么酒精和药水。”辛小落想从病床上起来,不经意间脚踝却被他抓住。小小的少女足,黄色卡通袜子底部染上了黑色尘土,不知怎的,细长的手指勾住袜沿,稍稍下扯,露出圆润粉嫩的脚趾,修剪平整,煞是可爱。

“你脱我袜子干嘛?松开,我不需要擦药,破个小皮而已。”辛小落把脚拉回,在一个男生面前光脚的感觉很不好,虽然她一点也不封建迷信。

“别动,你的袜子很脏,脱掉擦药,弄完你就能走。”他把椅子拉过来,取好酒精和棉签,把她的脚放置在他的大腿之上,他蘸取一点,轻柔地在伤口处涂上酒精。

“嘶——”

“疼吗?我已经很轻了。”

“还...还好,嘶——”

“坚持一下。”

脚踩在他的腿上,她不敢用力,足底微微发热,他低着头查看每一处伤口,指尖微凉,这种温度于她而言每一秒都是折磨,心脏又开始乱跳,没有频率,该怎么自救?

半个小时后,医生给她擦完药,叮嘱她一天涂两次,不然容易感染和留疤。唐亦风一直没走,付完药钱,更特意买了一杯热可可给她。

不见外的接过饮品,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一个纯音乐,一个儿歌,风格迥异。

“喂?大冰!你去哪里了,我看见你被一个黑色衣服男...”

“没事,朋友而已。你怎么了,食堂和寝室你都没在。”不想再提,连冰快速扯开话题。

“我在医务室,发生了一些小状况,回来与你细说。”

“喂?”

“唐亦风,说好陪跑的,你人怎么不见了?害我找很久。”

“对不起,忘了跟你说,田径场不小心撞到人,我带她来医务室擦药,现在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男生还是女生?”

“你在想什么?”他轻笑。

“快回来,我们一起吃早饭。”

“嗯。”

几乎又在同时挂了电话,出了医务室,两个人往不同方向走。稀里糊涂走到教学楼门口,辛小落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原路返回,明明是去宿舍楼,摔了一跤连脑子也受伤了。

回到宿舍,门被打开了,人却一个也没有,“大冰?”“奇怪。”

她听到细弱无声的一句:“嗯?”

拉开对铺的床帘,“大冰,你哭了吗?”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察觉你所有小情绪,哪怕是你不小心哼了一声。

“没有,鼻炎犯了,好困。”

“那你睡吧,我小声走动。”她不说,辛小落便也不问,朋友间最好的关心,从来不是刨根问底,乱揭伤疤。

连冰没有半分睡意,她不想让辛小落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一个吻罢了,她也打回去了,初吻情节她高中就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手机微信里还躺着那个人的名字,寒假期间他就不停骚扰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没删他的原因。

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微信突然传送来一条消息:“对不起,要不然做我女朋友?”看到这条消息,连冰怔了怔,立即回复他:“我们没有必要留着联系方式。”没等他的回答,连冰就把他删了,拉入黑名单。

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讨厌的运动会开幕式如期而至。春夏之交,冷热交替,运动场周围的杨梅树结满了果子,靠近太阳的果子更红更大,趁还没上场,辛小落爬上树摘了一袋杨梅,酸酸甜甜,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坐在树上吃了大半,肚皮胀胀,离她比赛还有两个小时,够她好好消化一番。还是树荫下最凉快,坐在阶梯上观赏比赛太阳大的要命。树上的人儿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树下的人把她上树,摘梅,吃完的过程拍了个完完整整。

上完厕所,比赛前十分钟,辛小落老老实实来了跑道上,白色运动裤被杨梅汁染红,非常惹眼。

“小落,你去哪里了?衣服上沾的什么?”

“哈哈,你先准备比赛吧,等下告诉你。”她和连冰的比赛时间差不多,只是项目不同,她准备随便比完这场立马跑去给连冰加油鼓气。

“小落,加油!”

身体微蹲,左脚靠前,辛小落做好准备姿势,口哨一声令下,员齐冲。辛小落起步慢了一秒钟,口哨吹起的时候,她喵了别人一眼,比她高好多。

本着佛系参赛的态度,她就没想过用多大点儿劲,可看着别人都在不遗余力地奔跑时,她急了,加快速度。才跑完三百米体力就完跟不上了,喘气变得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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