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教谕之死
正当蔡之翰思考着问题之时,嘴馋的骆芷蓉已经将盘子掀开了,她很想看看盘中之物究竟是什么。
“呕,我……”
当骆芷蓉看到盘中之物时,顿时就是一愣,接着胃中之物就如翻江倒水般倾泄而出。
“岭南蜜唧?这也是孙一围老爷子送的?”
蔡之翰掀开盖子之后,立刻将脑袋扭到了一边,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说实话,他着实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韦孝宽见二人并不喜欢,赶紧就将东西都撤了下去。临走还不忘抱怨:“多么鲜美,你们可真是不懂得美味。”
骆芷蓉大骂他一声,叫他赶紧端走,自己可受不了这个玩意儿。
待韦孝宽将蜜唧撤走之后,蔡之翰就将今日发生之事完完本本说与韦孝宽听。
“你二人在那里是否找到凶器?”
韦孝宽听罢,若有所思地说着。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铜钹是凶器。
究竟是否先行中毒而死,还是铜钹折磨而死,现在所有人都不太确定。唯有等到明天的仵作再行检验才是。
蔡之翰与骆芷蓉自然是发现了凶器,只不过有一点不同。凶器的最内层刻有“德”字。而蔡之翰刚想靠近凶器,吴义似乎就变得很是紧张。
“当然,我们回来前还曾去过遵化县衙询问过,吴义三年前就来到遵化,那时候已经疯了。相关证词,城中乞丐头目也可以证明。”
骆芷蓉开口替蔡之翰补充。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韦孝宽也不去想这事。
待所有人走后,蔡之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
迷迷糊糊之间,蔡之翰耳边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以为是韦孝宽回来拿什么东西,刚准备开门,与此同时,韦孝宽突然出现在蔡之翰身后,轻声地说:“别开门!门外有异常。”
蔡之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任由敲门声继续着,他就是不开门。
蔡之翰一手拎着灯笼照明,一手攥着长刀,缓慢朝着门口走去。
蔡之翰提心吊胆地问:“谁?”
咚咚咚……
没有人回应,但还是不停地敲门,一下又一下,非常有节奏。
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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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刚想开门,突然听见门口涌上来一个人,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而血液就顺着脑袋流了下来。
当蔡之翰走出门外,彻底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一个老者双膝跪地,嘴巴张开,两只眼睛睁的很大,似乎看见极其恐怖的事情。他的双手还在死死抓着什么东西。
韦孝宽先是掏出不知哪里来的手帕,然后将自己的鼻子捂住,一脸嫌弃地嘲讽道:“不信吾之言,活该如此!”
见韦孝宽认识死者,蔡之翰赶紧问什么情况。
原来死者名叫孙一围,是大名县的教谕。他曾来过南司找过蔡之翰,但他那时并不在衙门中。
“孙老先生有说什么线索吗?”
蔡之翰迫不及待地问。
如果孙一围的线索能帮他找到凶手,那他也就不用忙活了。
韦孝宽摇摇头,他也并不知道。
虽说孙一围来到南司后,口口声声地说他知道凶手是谁,但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包括韦孝宽。
说来韦孝宽也着实恼火。
这个老先生非要等到蔡之翰回来才肯说。下午救了孙一围一命,即使如此,孙一围也不肯与韦孝宽详说。
现在,惨案未破,命案又起。真是给新任掌卫事邹之有气炸了。
“只给三天时间。如若还查不到凶手是谁,你们都滚蛋回家种地吧!”
邹之有尽量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
说实话,他已经不对锦衣卫抱希望了。
原本他还指望当上锦衣卫掌卫事,从而飞黄腾达呢。
如今就这一件成氏惨案,就足以葬送他的仕途,升迁自然也就不再指望了。
韦孝宽赶忙掏出无常簿,将死者孙一围的特征记在本子上。希望借此可以暂时逃避邹之有的责骂。
邹之有冷冷地瞥了蔡之翰一眼,半晌也不说话。蔡之翰本想着自己先开个头。
谁知邹之有立刻大骂道:“不让你查你非要,如今戳到老虎的屁股了吧?”
原来,当蔡之翰提出来调查秦嘉楫的时候,邹之有就去面呈了崇祯皇帝,希望能得到崇祯皇帝的首肯。
谁知崇祯皇帝大发雷霆,指着邹之有就骂骂咧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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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邹之有简直是阉党余孽,祸国殃民。竟然都开始插手辽东都司的事情了。
“啊?这……”
蔡之翰挠着头,顿时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掌卫事邹之有在说什么。
邹之有也不搭理蔡之翰,立刻跳上马车,疾驰而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查案子可以。但查秦嘉楫,不可以!”
蔡之翰苦笑着摇摇头,他其实并不准备查秦嘉楫的。因为秦的嫌疑已经排除。谁知道又挨了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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