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极其奇怪,为何半夜三更,又在下着雨的情况下还要赶路,而且是不走寻常的官道,如非是对江晨有极大的信任,估计都要叫出来。

这才走出十几二十丈,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咦,这有辆马车?有粮!”声音稍大,江晨他们就算是在走了这段路,也能听到。

江晨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静声,下脚则是轻了很多,借着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倒是也听不大清楚,江晨也相信后面这些来的人也听不清楚。

他对着众人点点头,示意就按如此走,只是这一路翻山,却是极其难走,而且有妇孺,这样的路让他们走得叫苦不迭,但刚才那声大家都听到了,众人这才明白,为何江晨他们要在半夜时分叫大家来走夜路。

再走出一段,后面似是听到了有声音传来,听着虽远,速度不快,却是很清晰就是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江晨心里一凛,这些人里有精通追踪的人,他们刚才虽然是很小心了,又下着寸,毕竟人多,怎么也会留下一些痕迹,仔细还是能查看出来。

江晨心里着急,一时却无法,只能是让几个妇孺走得更快些,这时候也不求他们能不能听到了,既然向着这方追来,再怎么隐藏行踪看来也不可能了。

后面传来的声音更大了,似是有很多人在折断树枝那般。江晨听着,人数不少,万幸从刚才那些人发现马车,他们耽搁了一下,让江晨他们又多走出一大段距离,不然这时候难说已追近。

如果再这样走下去,肯定所有人都会被追上。

后面追来的声音更近,江晨听着更是着急,想来追来的这些军士不会安好心,如果安好心的话,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穷追不舍。

江晨脑子里一直转着,看如何能逃脱这次的追击,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妇孺没办法放弃,不然都是成年男人,那再加快些速度也是可以。

再朝前爬了一段,感觉到似是有溪水汇成了小河样,从山人直涌而下,两边有个一丈左右的高度,宽度有个一丈上下,从就从沟底从山上一直流下来,想来是这段时间一直下雨,雨水汇成了溪水冲出了这条沟,江晨他们只能是顺着沟边向上走,沟边的泥土被雨水冲刷还在不断向下崩塌,江晨他们只能一个接一个向上爬去,还要非常小心不要掉进沟里。

江晨心里一动,对时迁说道:“你带着人后面来,我先去前面看看地势,看能不能利用。”

越过众人顺着沟快速向前走过,向前走了有二十来丈,是一个拐弯,溪水从这儿拐一个弯,再向下流去,拐过来后就看不到下面的人,江晨四处望着,又看到一些树枝木头什么的,脑子里转着,已有了个主意。

快速下来叫上所有男人上来,江晨道:“我们用最快速度,把这条沟拦起来,挡住水。”

众人听了愣了下,这沟不宽,虽是只一丈左右,但一下要抢在人来前拦起来,那也不容易。只是江晨既然如此说,以他一贯的作风,想来是能办到。

江晨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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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挥弄就是,速度快。”

江晨极快地安排人各行其是。

他们先是在沟中插入两根木头,下雨,这样的木头到处都有,边上就倒着不少,需要的是砍去枝叶就行,现在沟中水还不深,也容易插入进去,插不进去,只要卡在石头缝里也能支撑得住。

再找了两棍粗大的藤条出来,拴在木头的另外一头,木头上先用藤条拴在一起,再绕在沟边的两棵树上,江晨再让他们把一些短的树枝扔进沟里,因水流关系小树枝扔进去就被水冲下去,又中间有两根木头竖着,就被拦在了木头间,只一会,即堆了起来挡住了水,上面被水冲下来的一些枝叶也在这儿堆积,沟里的水慢慢向上漫了起来。

弄出来这些,花了也就一刻多钟的时间,在拐弯这儿,沟里的水已渐渐积了起来,下面沟的水自然少了不少,只是下着雨,又在夜里,想来也没人会注意到,沟里的水减少了。

几人手上拉着绕在树上的藤条,感受着藤条上传来越来越重的拉力,这证明水在积蓄着,江晨心里定了不少,水积得越多,一会威力自是会越大。

沟下已传来了人走路的声音,还能听到人小声说着话,听着脚步声,江晨吁了口气,对着拉着藤条的众人微一点头,嘴里轻声道:“听我口令,我叫放的时候,一起把藤条放开。”

下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下着雨也能听到有人在说:“这雨下得大,这沟里水却小了啊,想来雨要停了吧?”

如果是对山洪什么的有点意识和知识的人,定会知道这样的时候,本来水流很正常的突然变小,或者是没有,一般就是上游形成了堰塞湖,这时候,就需要最快地逃离河道,因为堰塞湖堵塞物不会很牢靠,随时都会被冲破,当水流一下从上面冲下来时,河道里的人,只能祈求老天了。

江晨他们听着脚步,当脚步声拐过弯来,在夜色中已朦朦胧胧可以看到人影的时候,江晨突然暴呵道:“放手!”

随着这一声,拉着藤条早已疲惫之极的众人一下放了手,手上的藤条这一松,沟里的两根大木没了支撑,被水一冲,就向着下面倒去,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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