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领军的人冲下官道,只是距离稍短,马的速度还没跑起来,就冲到了江晨他们面前,江晨一吩咐完,那领军人就到了面前,江晨一跃而起,用尽力,一刀挥出,这一好力量极大,一刀就砍断了那人的马槊,刀势不减,又一刀从那人胸口砍下,直接来了个开膛破肚,那人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江晨也跟着落到了地上,落地却一时脱力,脚一软就差点倒在地上,那人的马势还在向前冲去,两只前蹄好恰好刚避过江晨的身体,再腾空起时,马背上已没人,后蹄一跃也过了江晨。

其他的人本来也向着这边冲来的,哪想得到,只是一下,自己的首领就被江晨一刀杀了,一惊之下勒住马,后面一个军士大呵:“你等是什么人?竟敢杀齐王属下参军!”

江晨一听,这些军士是司马冏的人,有些不明白,之前杀的是大晋的官军溃兵,怎么这才过来,就成了齐王的兵了?而且看这些骑士乱七八糟的样,怎么也像是溃散逃跑的败兵,才会官兵不分地都骑马奔逃,难道这司马冏败了不成?

脑子里一转,把这些念头想过,手上口中却没歇着,江晨大呵道:“杀了他们。”

时迁他们在江晨说分散时,即四散开,几个妇孺也被带着散开,等江晨一刀杀了领头之人,其他人哪还用他吩咐,也没管这些是真官军还是假官兵,反正都杀过不少了,哪会在意再多杀几个,于是一拥而上,那些军士骑马上本来是冲上来的,又一勒马,一冲一停,阵势有些乱,骑着马,马跑不起来,骑在马上就是给人送人头的。

江晨刚才一下脱力没办法再使刀,时迁他们却不停,冲过去也学着江晨般跳起来砍或刺向骑士,只是那些骑士已有了准备,只是仗着人多围攻砍了一个人,其他的却是各自为战,想一时杀这些骑士却是有些难度。

江晨没力气,嘴上却没歇,叫道:“砍马腿!”

时迁他们一听对啊,四条马腿,现在马又跑不起来,砍下一条,这些骑士落马后,他们人多自是可以欺负人少。于是没再去跟骑士们硬拼,都一弯腰,躲过骑士们的武器,手里的刀剑都向着他们的马腿招呼去,一刀一剑就是一条马腿,只听到马匹不住悲鸣,一下六七匹马都被砍断了马腿,马一痛,侧身倒向一边,把身上的骑士都摔了下来。

人一落地,哪还会给他们一点机会站起来,同时一两柄刀剑向着他们砍去,片刻之间,落地的骑士都被砍倒在地。

还在马上没被砍去马腿的骑士都吓了一跳,一打马,远远地就跃过他们的围攻,一点没敢停歇,马鞭狠打在马股上,三四匹马很快就脱离了战场,向着来时方向跑了。

江晨他们有两人受了些轻伤,自行裹了伤,倒也没什么大碍。

江晨恢复了些力气,站起来看向那些军士,倒在地上的六七人,都断了气,想找人问问话也不可能,不过如果是像刚才那些军士说的,他们是司马冏的人,那是不是说,司马冏围攻弘农已失败?

江晨把刚才这些人的情况想了想,他们本来看着是像长安这方向逃的,见到他们这一帮人,估计就想着趁乱抢上一票就再跑,就算抢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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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钱的,能抢到一些粮食也是值得,这从他们马匹上没带粮草就可看出,他们跑得很急,连粮都没准备。

他们的想法,江晨他们这带着妇孺,想来是逃难的人,身上又背着包袱,想来会有些收获,在他们这些如狼似虎的军士面前只有任他们宰割的份,哪想得到,江晨他们一点也不手软,根本不介意他们是什么人,危及自身,说杀也就杀了。

看来没有司马越在东面遥遥呼应,又没有粮草,司马冏没支持住,在弘农就败了,更别说去往洛阳了。

正想着,远远从那些骑士逃去的方向似又有马蹄声传来,这次的声音虽然还远,却听得真切,江晨感觉像是比刚才还要多上不少。

他扭头望向东面,远处似有烟尘浮起,有声音远远专来,他转念想起很多小说里所说的听地之术,他也学着伏在地上侧耳听地,耳里真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江晨站起来,脸色已大变,也来不及再说什么,对着众人喊道:“快散开,避过官道!能逃多远逃多远,逃出了到长安城边延安汇合!”他看刚才官道上扬起的烟尘,那是有大量的人马快速奔过所扬,再听地上那声音,更证明了有大量人马向着他们这方奔来,不管这些人是官军还是司马冏的溃兵,他们这二十来人如果对上,都不可能还有好下场。至于延安的方向,路上跟他们讲过,不用进城,他们自会去寻找延安的所在。

喊完这句,他回头拉起万大富的一个儿子,就向着远离官道的山里钻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此,小孩跑得较慢,他带着能给他们一点活命的机会,至于陈舞,他都只能祈求陈舞自己能跑得更快些,都没空去管她,至于万大富的妻妾和另外一个孩子,那就看他们各自的命了。

众人看江晨的样,哪还不知道这时候情况紧急,跟着江晨也向着边上山里逃去,这时候大家都来不及说什么抱团一起逃命的话,在一起,谁拖累一下,大家都没法逃得了命,分散开,难说还能多一些活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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