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晞过来两天后,延安原来的学员们听到长安被围,江晨回归的消息,都从山里走了出来回了延安,连跟着一起去避难的江长安他们,也一并跟着回来,见到江晨一时都觉得恍若隔世,再听江晨说了一路的生生死死,众人才知道,现在这是乱世,能活着,就是幸福。

再一日,宇文曦陈雪和春兰冬梅他们也回来了,看到江晨,宇文曦眼泪是怎么忍也忍不住,陈雪倒还好,这次去避难,反而感觉到她身体变好了些,想来一直都在按着江晨教的办法在锻炼。

把这一帮子都安慰好,江晨只觉得幸福感都要爆棚了,有留城和容镇做对比,他才明白,自己这些家人们能活着,那比任何事都重要,美中不足的却是一直没马芊芊的消息,也不知道她和江晨在延安分开后,跑到了哪儿。

不过江晨是一点也不担心她,这世界能杀她的人还真不多,不是江晨看不起司马冏,他手下真想杀马芊芊只所要到天荒地老。

不担心是一回事,但这么长时间不见,江晨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这女人是她最在乎的人,自己脱困的时候,想着的就是第一时间告诉她自己安了,在山中穿越吃苦的时候,想着她才让他忘了那些艰辛,当一切都安定了,她却不在自己身边。

宇文曦是七窍心肝,看到江晨人前笑语宴宴,人后却是不时沉寂,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没人的时候,就挤进了江晨的怀里,偎着他轻声说道:“马姐姐那样的人,不会有事的。”

江晨微一笑,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声音轻柔:“我知道,只是见不到她,会想起而已,就像我不时要想你和陈雪,还有长安他们一样,只有你们都在身边了,我才觉得这世界是完整的。”

宇文曦轻嗯了一声:“我也是,虽然这次我们提前避险,没经历那么多生死,但在路上,还是感觉到了,能安定地活着就够了,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江晨怜惜地捏了她鼻子一下:“你年纪还小,但愿你不要像我一样去经历那些地狱般的死亡,一直这样好好成长就行。”

宇文曦皱了下鼻子:“我不小了!”

江晨懒得跟她争辩,在大晋来说,她是不算小,在江晨来说,她还是个小孩子,与他对马芊芊的感情完是两回事。

正想说话间,心里忽有所感,回头望去见到,却是陈雪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后面,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嘴角似还抽了下,想说什么,却是没说出来。

江晨也没介意她是不是听到自己和宇文曦说的话,对着她微微笑了笑,陈雪也对着他笑了下,脸稍一红,让一直都稍显苍白的她说不出的娇艳,让江晨看得心里不由一动。

随着延安的学员们都回归来,延安又热闹了起来,周边村子的村民们看到延安又热闹起来,逃走的他们,又回到了家,很快,延安又像以前般地开了课,虽然近在咫尺的长安战云密布,但看到江晨稳如泰山,学员们都安定了下来,没人觉得长安的战事是什么大事情。

苟晞来了四天后,终于把所有的将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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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集去开了个战前会议,其实这样的攻城战,也没啥安排的,各州负责一个城门即可,确定一点的就是主攻哪个城门,破其一点,城皆破,听到要主攻一处城门,各个将领就都闭口不言,更没人说要请命求战的。

这让苟晞很是头痛,他虽然说是现在长安城附近最高军事长官,但这些人他想指挥,大家只是听着,阴奉阳违,他却一点也没办法,像这样无互相统属关系,想让名义上的手下听命,那是难上加难。

再熬了两日,张宗道接到了凉州情势紧张,让他即刻回往凉州的命令,苟晞看到这命令,也没办法,只能是低声求张宗道,能否先打上一打,做个样子再走。张宗道则是以回去商量为名先敷衍了。

张宗道回来跟江晨说了,江晨沉吟了半晌说道:“也不是不能打,做样子嘛,没必要把自己填进去,只是这度就不好掌握了。”

张宗道笑道:“做样子谁都会,死伤几人,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怎么也不可能去主攻,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出头之人,我们也不能去出头啊。”

江晨想了想道:“二哥,不知道长安城里有没有你安排的细作探子?”

张宗道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安排在里面有细作?”

江晨眉头挑了挑笑道:“我算的时间啊,你估计是比司马冏来得要早一些,当时情况不明,不想做出头鸟,说晚到一两天也正常,既然你早到,想来会安排一些细作在封城前进了长安。”

张宗道笑道:“确实有,不过那时是安排了去打探你消息的,司马冏进了长安封了城,就让他们在里面继续打探消息,想着难说还能传一些消息出来。这可是你教的,你说的那什么,信息量是成败的关键!多了解一些不会错。”

江晨笑了:“那你们如何联络?”

张宗道道:“现在有些麻烦,现在城墙上都是司马冏的人,他们昼夜都要巡逻,当时想的是,趁夜按约定时间让他们用箭射出来,现在可能不行了。”

江晨叹了口气:“可惜了,要是当初想到,在城墙薄弱处挖一块砖,插一根管子,平时用砖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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