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便的是,从容镇出来,每天都下着雨,一天都未曾断过,路上泥泞不堪,又让大家吃了不少苦,幸好是官道修得更算不错,虽不时有溪流断路,倒不至于连马车也过不去,稍想想办法,倒也不至于让一路的雨误了他们的行程。

又无惊无险地走了七八日,一路虽然路不是很宽大,却比之江晨翻山越岭要轻松很多,算算已是翻过了秦岭,大致到了司州和秦州的交界的地方,从这儿再转西北斜去,就是京兆了。

到了这儿,江晨松了口气,这么一队人,都指望着自己的领导,自己如果哪儿决策上失误了,引得谁出院意外,江晨肯定会追悔不已。

当晚,招集起所有人,找个还算干燥的地方扎营,又想办法找到柴火烧了个大火堆,时迁他们还跑远远的,想办法打了野味来用火烤上,江晨把目前的情况跟他们说了,最后笑道:“一路看来我们运气不错,除了在容镇那儿耽搁了会时间,这一路都很平静,现在已到秦州境内,再四五日即可到长安,这跟大家说呢,是因为从这儿开始,往西去就是长安,往东去,则是到洛阳,如果有谁还不想去长安的,现在还有机会,可以选择从这儿往东就去洛阳。”

万大富一笑道:“这时候我想不会有人去洛阳,往东这一走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江晨点头道:“确实,不管是往东,还是往西,都不容易选择,长安不知道你们了解不了解,齐王司马冏之前可是都督长安,他就是从长安打着清旗号往东去的,我虽然是长安县令,当时去了恶了他,他见了我,估计是恨不得一刀宰了那种,现在长安的情势如何,我逃出来,也一直不清楚,所以,现在回去长安,不见得就是好事。”

众人听着他说,还真没想到这一出,有几个相互看了看,也没吭声,时迁他们则是静静地听着,没发表意见也不说话。

江晨接着说道:“如果你们谁往东走,很难说,正好会遇上司马冏和朝廷在打仗,遇上,能否逃命,那就是看运气了,照我的分析,司马冏这一次是不可能真能打到洛阳,因为他的粮草被我烧了个七八成,他要打下弘农,靠弘农的粮,他的大军才能再往东去。”

“当然,如果朝廷知道了这点,在弘农拼命支撑个把月,司马冏只有死路一条。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所以,不管往西去长安,还是往洛阳,都有风险,这我要先说好,到时如果遇上了,那真别怨我,毕竟,现在这乱世,今天活明天死太正常不过了,虽然各位也算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但事关各人,我还是要说明白。”

万大富哈哈笑道:“反正你江大人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这辈子都没出过魏兴郡,外面也不认识谁,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不跟着你,我担心我一家老小在这乱世活不下去。”

江晨笑道:“如果司马冏事情平息,换个人镇长安,那我肯定不会有事。有我在长安,大富兄你的家小当然也不会有问题。前提就是司马冏在这一次事件中彻底完蛋。”

万大富道:“我相信江大人你的判断。”

江晨点点头,这万大富算是绑上自己了,自己其实真算是他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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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因为在城门看到他在施粥,觉得他是个善人,所以在自己逃命的时候,顺便带上了他,虽然陈舞他们逃出来,靠的是他家的地窖,但没有江晨,万大富肯定是不能幸免,他也明白此点,所以,把自己家小都一起绑着跟江晨一起,江晨荣则兴,江晨衰则亡。

陈舞嘴一扁:“我反正是跟着江大哥走。”

江晨头有些痛,这位把自己和江晨绑得更紧,江晨却是完没有办法。

江晨望向时迁他们,时迁笑道:“我肯定跟着公子的,张大人的仇都还没报,我还要靠公子呢。”

江晨望向其他人,其他人中,县衙的人倒是没一点犹豫,就都跟时迁走,时迁本来就是他们的领头,时迁都打定了主意跟江晨混,他们自然也是一样。

有些犹豫的是那几个曾经的军士,其实他们并不是留城人,算是魏兴派去留城督粮的,结果遇上了张志远他们这一乱,把他们也打乱,难说都被认为是死籍了,没死,自然是要回魏兴,只是现在魏兴自己的部队还在不在都未可知,现在去找谁报导都不知道。

稍犹豫了下,几个军士一咬牙,抱拳对江晨说道:“我们也算是九死一生,当兵的,不就为了混口饭吃,做官兵是混吃等死,跟着江大人,难说还能吃香喝辣,我们还是跟着江大人去长安吧,至于去长安会遇上什么事,我等也决不反悔。”

江晨点点头:“好,大家都决定了,那就这样,别到时再三心二意,只要大家不叛我,江某人也定不负各位,如果哪天觉得跟着我没有前途,随时跟我说一声,大家好聚好散,别出卖了大家即可,丑话先说,这样的人,我虽远必诛。。”

众人异口同声声:“必不负江大人(公子)”

江晨吁了口气,这算是统一了认知,以后自己手下各种人都有,做的事更是刀尖上跳舞,不能因内部出问题,而丢了性命。

再说了会,把东西分散给众人吃了,江晨才挥手说道:“散了吧,还是按以往般,分组轮值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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