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积蓄的那些洪水都向着沟下咆哮涌去。

那刚拐过弯来的人,连情况都还没了解清楚,也看不清楚什么情况,听到上面水流哗地流了下来,还没一点反应,就被水冲倒,没被水冲倒的,或也被水里的树枝挂倒掉入沟里,一进沟里,哪还有能挣脱出来的可能,就被山洪裹挟着一直冲向下面。

江晨他们在上面也看不清楚水拐过弯后的情况,拐弯过来的人倒是被冲走,也只能见到水快速从面前流过情过,望着水急速地下降着,下面不住传来人的惨叫声,还有人在叫着:“快跑,山洪来了!山洪来了。”只是这样的情况,你跑再快也没水冲得快,机灵些的或能爬到高处,或是抱住哪棵树,至于沟里和沟两边的人,十有八九都没可能再活命。

看不到情况,只能听着,让江晨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刚才他就只是灵机一动,以最快速度利用了山洪,管不管用,他完没有把握,他是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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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果这计策不管用,他们能杀一人是一人,杀不了,就分开逃,到时看能跑出一个也是胜利,至于妇孺,这时候也只能冷血地放弃了。

听着惨叫声越来越远,好半天,沟下面已没了声息,江晨长吁了口气,看来是管用了,追来的这些人,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能活着,现在也没办法去求证,只能是明天天亮时再看了。

众人看着江晨只是片刻之间,利用天时和地利,覆手间就让众多的追兵没了声息,生死不知,不由都大为敬畏,本来今天他们在这样的冷雨夜已心如死灰,大多没抱着活命的希望,却被江晨片刻间即扭转了情势,前面那几个军士本是还有些蛇鼠两端的,现在都觉得,跟着江晨是再好不过了。至于时迁他们,现在更是死心踏地地认了江晨。

没再管追兵如何,再又顶着雨向前走了一段,后面再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江晨让时迁他们去寻找可以重新扎营的地方,幸好是不远就有一个山洞,洞口不大,进去后还算宽敞,二十多人挤进去,却也刚好,最好的是很干燥并不潮湿,这比之自己扎营还要好太多。

洞内有些干燥的枯枝,先点上火,再去外面捡了些潮湿的树枝烘烤在边上,很快这些潮湿的枯枝被烤干又被点燃,一时洞内温暖之极,男女混杂,中衣什么的没办法,只能是穿着烤干,外衣都脱了下来,用树枝架上,很快就被烤干,外衣烤干,中衣也被烘得差不多。

可惜的是烧水的陶罐什么都在马车上,现在没办法弄热水,姜汤什么的,不然一人一碗下去,会比现在半干半湿地舒服得多。

还是安排了人交替值守,其他人则是安然靠在洞壁,借着火光,很快又沉睡了过去。

听着外面鸟叫声,江晨一下醒了过来,张开眼看去,外面已大亮,有阳光从树枝间透过,再穿过洞口照射进山洞,昨晚的大雨浠漓,却不想今天却晴了。

江晨安排了下,其他人还是在山洞内继续休整,叫了时迁,安排了七八人,带上武器,与江晨一起,顺着昨天的山沟向下找去。

雨停了,沟内的水也完没了,只剩下泥泞和一些残枝,有沟作导,江晨他们顺着沟向下,倒不至于迷路,走一段即到了昨天那拐弯的地方,白天即可看到,从拐弯处往下,沟边的泥都被水冲得完坍塌,沟底只剩下一点点的水渍。

再往下,却见到两棵树间夹着一个人,身体不规则扭曲的样子,看着已不可能存活的样,身上的衣服是污泥,都看不出衣服的式样,江晨走过去仔细辩认了半天,才看出,确实是大晋官军的军服。

再往下,一路都能看到这些军士的尸体,时不时见一人奄奄一息的,江晨试着问了问,却是完没办法回答,江晨他们也并不手软,干脆就让他早早去投胎。

往下一直走了百多丈,沟里都不时能看到尸体,这条沟里,从看到第一具尸体到现在,江晨估计了下,已有七八十具尸体,问了时迁,昨晚从官道两头堵他们的人有百多人,想来这被江晨人造洪水弄死的,并不是部,还有几十人不知藏到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