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巧言善辩!不可理喻!”首辅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一甩袖子背过身去责问叶天杭,“叶大人,儿女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道嘉明县主的主意可是府上的意思?叶大人身为嘉明县主的叔叔,可知道?”

叶天杭早就按捺不住了,自家侄女的事他都没有说什么,皇上也愿意成人之美,这个老头子一直在呱呱个不停什么劲?当下眉头一竖,冷笑道:“我叶家儿女的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外人插手吧,首辅大人!”

叶舒瑨跨出一步,呲笑道:“下官从不知道首辅大人居然有这等口才,他日战场之上相信仅凭首辅的唇枪舌战便能击退敌人。”

秦王眼见着首辅丢尽洋相,还得罪了整个宣武侯府气得脸都要黑了,方要开口阻拦,却见首辅左手直捂着心口,身子发抖着往皇上面前一跪,哭道:“皇上!宣武侯府欺人太甚,老臣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老臣没有这个脸面再做这个首辅了!”

皇上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缓声道:“首辅大人为国尽心尽力,是朕关心不够,竟让首辅一把年纪了还在劳心劳力,传朕旨意,恩准首辅退而致仕,荣归故里。”

金銮殿上一片安静,首辅不敢置信地瘫在地上,不是应该皇上劝他不要动气,然后责罚宣武侯府吗?怎么就突然让他致仕了?

叶舒珺嘴角微微弯了一下,压下了笑意,这个皇上太坏了,分明就是因为首辅总是管皇上后宫之事,皇上趁机拿下了首辅。可外人看来还当皇上是维护宣武侯府呢!这锅看来宣武侯府背定了,不过她叶舒珺可不是吃亏的,回头可得在皇后那里找回来。

群臣今日生生吃了好多瓜,有点消化不良,见识过了嘉明县主的胆大妄为,宣武侯府的护犊子,首辅大人一瞬间跌落……个个看向宣武侯府的目光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审视,还当宣武侯府已经式弱,没想到在新帝心里竟是这般重要,现在嘉明县主要嫁入沈太傅府,那宣武侯府就是新帝的人了。

作为当事人的叶舒珺出了皇城才松了口气,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发颤,赐婚圣旨将在她及笄之日到,她又将嫁给沈知誉了,和前世出嫁前的不甘与拒绝不一样,这一次是她主动求来的缘分,她是期待和喜悦的。

朝堂上的消息比闪电还快的飞入了京城各个角落。

有人欢喜,有人愁苦,有人悲愤,有人发疯……

可皇上一言九鼎,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四公主将整个宫殿几乎都要拆了,静妃娘娘急冲冲赶去时,好几个宫女都被抽得血淋淋的倒在地上。

四公主更是如同疯魔了一般赤红了眼睛,吓得静妃都不敢靠近。

秦王一下早朝就往这边赶来,他也担心齐王,不过相比而言四妹太疯狂,果然满殿的狼藉,实在不堪入目。

秦王本就一肚子火,这会儿还容得下四公主撒野,上前恨恨地就甩了四公主一巴掌,呵斥道:“本王居然有你这般没出息的妹妹!”

四公主被打懵了,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目光痴痴地狰狞笑道:“皇兄这般出息便是打妹妹吗?既然皇兄很厉害,那早点坐上皇位啊,然后将宣武侯府灭个满门,我要叶舒珺死得很惨很惨!”

“容儿!”静妃吓得险些晕过去,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她与秦王的计划就全毁了!

果然留下的宫女、太监们一副见了鬼的神色,脸色都吓得惨白了。

秦王却是神色自若,冷笑道:“你若是想亲手杀了叶舒珺,便等着吧。”

天呐,她的儿女都疯了吗?静妃一个趔跌,堪堪靠在身边嬷嬷身上。

四公主抚着红肿的脸颊,笑得癫狂,“好,本公主等着这一日!”

秦王点了点头,“那你先收拾好你的宫殿,本王还有要事。”说罢,转身便似一阵风往外走去。

身边的侍从却留了下,没多久,四公主的宫殿里传来尖叫声,但没多久便安静下来。那侍从面无表情地朝静妃和四公主行了礼,便去寻秦王殿下。

秦王匆匆赶去齐王府却吃了个闭门羹。

齐王在得知叶舒珺进宫的消息时便往宫里赶,回来后便让关紧了王府大门,只带了身边一个随从便出了门,谁也不知道齐王去了哪里。

秦王头一回感觉到恐惧,他在害怕,齐王会去哪里?他为什么连和他打声招呼都没有便走了?那个女人就对他来说这么重要吗?那他呢?齐王究竟把他放在哪里?

秦王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好似压制不住地野兽,即将要冲出来,那怒火几乎烧尽了他全部的理智。

还是不够!一点都不够!

若是他是天下之主,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三弟活得够久的了,这皇位也该换个人坐一坐了吧……

这几日的京城无比的热闹,人人都在翘首企盼着嘉明县主的及笄礼,可宣武侯府却安静得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立冬将近,天气开始变冷了,不经意间凉凉的风吹红了淮南的橘子。眼看就要到了叶舒珺及笄的日子。

前一阵子叶舒珺收到了任隐和元廷亦的消息,根据他们的脚程推测,他们在这一两天就能回到京中。

这日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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