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叶舒琮觉出来不对劲,丹田空虚,稍一运功,全身筋脉犹如火烧一般疼痛。这个症状,不是自己给柳嫣然的毒药症状吗?

那个女人,居然把毒药全都下给了自己,他的目光飘去,看到方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水袋,水袋里的水已然快要流尽,他脑中灵光一现,这毒应该是下在了水中,若是自己没有去喝水,那么自己就不会中毒。

沈知誉现在没有功夫理他,他们几人这会已经上马,方才还人声嘈杂的林子,这会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是,两人。

还有一位就是柳嫣然,也就是原先的白露,只不过她现在说不了话,但是她对于叶舒琮的恨却因为说不出而变得变本加厉。

她迈着莲花步,款款地向叶舒琮走来,不过,叶舒琮这会可没有时间欣赏她引人遐想的身段,他静静地躺在地上,只有胸口在上下起伏着。

柳嫣然微微倾下身子,她凑近叶舒琮,见他这会已经面如金纸,苟延残喘。她伸出手,轻柔地覆上他的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看上去非常锋利,寒光闪过叶舒琮的脸,他想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看着匕首一点一点地接近自己,最后,抵上了咽喉。

忽然,他觉得喉间一凉,温热的血液喷溅出来,有几滴落到了柳嫣然的眼角处,看上去像是她为他落下的泪。

柳嫣然凄然一笑,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就好似之前相处的每一日一样充满了痴念与依赖,她慢慢将手移向叶舒琮的脸颊抚摸着,凑近了忽然一声闷哼,只见柳嫣然嘴角沁出血丝,,匕首竟被她插在了心口上。

叶舒琮震惊又愤怒的看着她,但很快目光没了神采,柳嫣然抬手合上他的眼睛,轻轻吻了一下,挣扎了最后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最后才趴在他身上断了气。

叶舒珺呼吸停顿了片刻,才清醒过来,看向沈知誉喃喃道:“没想到二哥最后竟死在了白露手上。”她更想不到的是白露对叶舒琮的执念这么深。

沈知誉脱下身上的外衫替她罩在身上,柔声道:“你二哥说到底是死在了他自己的野心下,你,你别太难过。”

叶舒珺一愣,她前世若是这位二哥,又怎么会落得那般下场,今生二哥也从未放弃对她下手,对于这样的哥哥她早已死了心,又怎么会真的难受,只是,沈知誉这般怜惜她,倒让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的身子骨好得很,你身子单薄还是多穿些衣裳吧,我不冷。”叶舒珺将沈知誉的外衫又塞回给了他,嗔笑地抬起眼眸看着他。

沈知誉心里一动,却又有点被她方才的话打击到了,不由得摸了一下鼻子淡淡一笑,“阿珺是担心成亲后吗?放心,我会为你照顾好身体的。”话音刚落,如羽翼般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抬起,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深邃黑眸嵌在他清雅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

叶舒珺只觉得呼吸都要被他夺走了,傻愣愣的看着他,“嗯,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沈知誉低头一笑,忽然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摸了摸她头顶,“你这个傻瓜,真希望你快点长大。”

叶舒珺:!!!!

忽然才醒悟过来方才沈知誉话里的意思,叶舒珺只觉得脑门都要燃烧了,这、这、这还是她认识的沈知誉吗!正义凛然、温文尔雅、沈默寡言、淡定优雅……呢?都离家出走了吗?她居然被沈知誉调戏了!

叶舒珺捂着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心口,强忍着淡定自若道:“我已经及笄了。你这几日也很累吧,快去休息会,只怕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

闻言,想起皇宫里那位曾经很爱笑的皇帝表弟,沈知誉眉目间染上了一丝悲伤,也未曾注意到叶舒珺的异常,点了点头,温和道:“宣武侯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元将军带的人已经攻到皇宫,但他手下的人不多,也不知道胜算如何。”

叶舒珺道:“宣武侯府有我祖父在,二叔和三哥也在府里,应该不会有事,城外还有我祖父带来的人,贺神医已经出城搬兵了,只是也不知为何现在都没有进城。”

沈知誉神色一震,迟疑了一下,才问道:“你的祖父?是宣武侯回来了?”

叶舒珺这件事一直未曾和他说过,毕竟祖父还活着事关重大,这会却不是解释的合适时机,只好道:“是,祖父当初坠下城楼被人救起,便发现是宫里派来的人,他只好隐姓埋名暗中调查。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细细和你解释。”

沈知誉也知道现在说话不是时候,便道:“宣武侯有什么打算?”

叶舒珺抿了一下嘴,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事,她纵然之前有了准备,但措手不及的宫变,还是让她无法冷静,她抬起右手顺着自己的左右臂轻轻揉捏了几下,似乎在理顺思路。

“原先祖父就是防着秦王宫变,才带着他的兵悄悄驻扎在城外山上,只是没想到皇上他身子已经这般……,皇后受不住打击又提前早产,更猜不到秦王居然会这么着急的发动宫变……我觉得,我们都被庆王算计在了其中。也不知道现在宫里情况如何,皇后她……”说到这里,叶舒珺忍不住哽咽了一下,依照纪姐姐的性子,只怕不愿多活了,否则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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