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姐弟很快离开,十名护卫哒哒的踩在石板路上,很是肃穆。

李箫随意瞥了眼吕家车队的方向,不去多想那位傲娇的吕家小姐停留这么久的原因。扶着车夫的手上了马车。

天色有些暗了,京师街道上的百姓都各自回了家,只几家锲而不舍的小贩,仍自顾自的吆喝些听不清的话。

车上,兴奋一天的楚楚终是乏了,可爱的眼皮沉重的耷拉下来,嘴上时不时打着哈欠,李箫看着小丫头的样子,微笑着将她的脑袋放在腿上,好让她睡的舒服些。

楚楚起初有些不适宜,但很快就享受其中,枕着自家少爷的大腿,很快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挂出一条长长的水渍,黏黏的缠在李箫裤脚上,晶莹剔透的。

不起眼的马车在街道上咕噜着前行,由于街上没多少人的缘故,驾车的车夫也就放飞自我,开了波快车。这要放在平时,被马政院的官员抓到,必是一笔不小的罚款,不过也多亏了那些巡查的官员都回了家吃晚食,给了机会。

……

马车行驶的很快,在天色将暗的时候,便回到了太平街附近,是临近皇城的缘故,车夫早早警惕起来,原先的放纵也一并收敛。

街口牌楼上的灯笼崭新的亮着,直射下来,犹如白昼。

李箫三人此时所乘的马车是陈子夜租赁的,并不能驶入皇城前街,在接近牌楼的时候便稳稳停了下来。向也有些困意的陈子夜告别,背上仍在熟睡的楚楚下了马车。车夫也不做停留,很快就离开。

夜很静,只有几声若有若无的蛙鸣应和着清脆的蝉叫,在万籁寂静的夜晚谱着无名的词曲。

牌楼下,一辆闪着银光的马车停着,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极为突出。马车边上站着几个佝偻的人,走近些,才看清那是前些日子见过一面的小太监,而领头的那人便是那位喜好男风的徐公公。

“李公子今日玩得可开心?”徐升谄笑着,一扭一扭地走向前,说道:“怎么还站着,没点眼力见,还不过来帮李公子忙?”

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太监忙上前,有条不紊的接过李箫背上的楚楚。熟睡中的楚楚一双小手抓得紧,两个小太监一阵忙活,才稳稳地将她跟李箫分离开,而后又在徐升的指示下不知从哪拿了顶露天轿子,把小丫头放在上面,好在小丫头不重,四个小太监很轻松的把轿子抗了起来。

李箫接过小太监递来的手帕,轻声道声谢,在小太监惊讶的眼神中随意擦了擦背上那条闪着晶莹的水渍,然后微笑着说道:“有劳徐公公了,今日遇上些事,耽搁了会,让徐公公久等了。”

“李公子哪的话,为陛下做些事,是咱家的本分,再说咱家也是刚到一会。”徐升笑着,示意李箫随他走着:“陛下得知李公子受了文渊诗社的邀请,就让咱家过来看看,顺道给公子送些好东西。”

徐升摆摆手,让后面捧着一只盘子的小太监过来。小太监低着头,跺着小碎步赶忙向前。

待到眼前,便看清盘中装着的东西,粗略看去,是几只香蕉、两三个苹果……也都是集市上可以买到的,不过看上去很是新鲜,没有一丝衰败的气息。

“这些都是下面的几道上供的,陛下看着新鲜,就让咱家给公子送来,说是让公子你尝尝有没有家乡的味道。”徐升说着,夜晚的风拂过花白的头发,有些沧桑:“不过是陛下不喜这些,看着没地放,就拿来给公子。但公子莫嫌弃,毕竟是陛下的一番心意。”

后面的一句说得很轻,言语中也带着一种玩笑的感觉。李箫拱拱手,向着徐升道声谢,顺带着说了几句好话。然后看向远处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心里感叹那位足不出户的皇帝能对偌大的京师城了如指掌,自己才刚被马彦毅邀请,皇帝就已经知晓,看来这位皇帝陛下,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胡闹。

“这是陛下让咱家带给公子的银两,不多,也就二百五十两,还望公子莫嫌少。”徐升从衣袖中掏出几张薄薄的银票,眯着眼递给李箫。

接过银票的李箫不大适应那个“奇怪”的数字,崭新的银票拿着,心里不由感到抵触:“公公可知今日陛下干了些什么?”

“这咱家就不知了,毕竟咱家只是受了陛下恩惠,帮着打理打理内务,不常陪着陛下。不过听御书房的小太监说,陛下今日一直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并未出门。”

徐升毫不避讳的说着,皇宫里面的那位皇帝的行踪也不是什么秘密,自打这位皇帝登基以来,时常去的地方不是万贵妃的承乾宫,就是那间御书房,偶尔会去逛逛御花园,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御书房处理官员们呈递上来的奏章或是接见有急事的官员。作为历经两朝的老太监他来说,如今的这位皇帝陛下跟先帝完不同,如此认真的样子,如同传说中的太祖皇帝一般。除了独宠万贵妃以外,别的无可挑剔。不过这些皇家的事,也不是身为奴才的自己能言语的。

至于这李箫,徐升看得出来,那位皇帝陛下对他,觉不仅仅只是当成一名前来给公主殿下看病的大夫,几十年的伴君生涯让他清楚的看出这位李公子很大可能会被封官誉爵,被陛下给予重望,更夸张的是,或许他很替代如今朝堂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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